許密有些苦惱道:“也不知道為什麽,最開始的時候是因為你那個時候正在被汙蔑,但是最近不是反轉了麽,但是好像已經結仇了。”
曲安歌粉絲認為許密的粉絲落井下石,許密的粉絲則覺得本來就不關我們的事偏要來找茬,如此,竟然一直有一小波人在進行互罵。
罵自己曲安歌沒感覺,看見許密被罵,她就有些不舒服了。
她想要發一條微博表達自己的態度,卻想到自己最近正在風口浪尖,這個時候CUE許密,帶來的可不一定是好的風向。
如此就忍住了,隻安慰許密道:“沒關系,等處理好和光聚的事,我就澄清一下這件事,互聯網嘛,這種事來得快去的也快的。”
許密道:“你好像很懂互聯網。”
曲安歌道:“未來十年要是不懂互聯網,那就很難出頭了。”
許密沒說話。
她是和曲安歌接觸最多的人,此時心裡難免有些疑惑,曲安歌說的很多話都很確定,而且從結果來看,確實也有很多事真的按她所說的方向走了。
以前對方找借口說是內部消息,但是如今她也半隻腳踏進娛樂圈了,怎麽沒聽說過這種內部消息?
她心裡有些疑問,但是因為這些疑問目前只是因為她向來心思細膩,還沒有到真的懷疑到不科學的方面的程度。
曲安歌自然是不知道許密在沉默之中是想了那麽多的,她此時刷了刷微博,卻見私信裡有個叫Eric的人發了一條——【你滿意了吧。】
曲安歌一愣。
這條微博在一眾或直白辱罵或打氣鼓勵中,還真顯得特立獨行。
她點進這個人的微博,發現這是個男性小號,沒有任何點讚和評論,頭像是個男性剪影,沒有任何線索可以顯示對方是誰,是一個完全空白的帳號。
但曲安歌猜到了,對方可能是周悅。
她點開了這條私信,卻沒有回。
她相信僅僅是私信顯示已讀,就已經足夠讓對方感到被羞辱,而她也確實懶得回了。
事到如今,實在看不出對方還有什麽足以讓她頭痛的能力。
事實也仿佛確實是如此。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一切突然都平靜下來,在熱搜上掛了半個月之後,曲安歌終於將熱搜的接力棒交給了別人,隻近乎與世隔絕地在小沙島上拍戲。
光聚在發出聲明後不久,便聯系秋水意試圖和曲安歌和解,表示他們確實對此事不知情,完全是周悅的手筆。
為表示友好,光聚同意與曾雪佳提前解約,秋水意出了一部分違約金,將曾雪佳簽到了輝煌名下——然後立刻讓曾雪佳演了一部她剛投資的情景喜劇。
曾雪佳既驚又喜,向曲安歌感慨:“過去五年我都不知道那麽簡單就能得到演戲的機會。”
對方說到這,幾乎有些哽咽:“我最開始想著幫你的時候,真沒想那麽多,我就想著退圈了……”
曲安歌也很為她高興,不過同時婉轉道:“秋水意公司裡新人很多,說不定還要你來掌控一下局面。”其實她是想說秋水意拍的八成是爛劇雷劇。
曲安歌仗著先知的優勢,給秋水意推薦了幾個未來能成名的人,一個是未來的天才編劇安少何,一個是未來會火遍全國的九零後小花代表江贏,還有施微雨,曲安歌想著兩人還有在《明宮花》共同參演的緣分,說不定能挖角過來。
秋水意就隻騙來一個還沒畢業的江贏,另外兩個人看見秋水意都覺得不靠譜,簽了別的公司。
曲安歌聞言,便覺得命還是命,她能改得命,大概也只能是她身邊小小的一個范圍吧。
不過如此,她是也滿足了。
出了年,天氣一天天變暖,似乎轉眼的功夫,陽光有了溫度,冰的刺骨的海水有了溫度,淺灘裡多了許多小魚小蝦,春日氣息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濃厚,雨水也多了起來。
三月底,《白駒過隙》劇組迎來殺青。
島上沒什麽東西吃,殺青宴去了市區的酒店,樊語這次把許密她們也邀請了過來,說是對先前懷疑她們這件事感到抱歉。
因為樊語言辭誠懇,而譚臻臻又確實好奇殺青宴是什麽樣的,於是許密和譚臻臻便一起過來了。
卻原來有點像是年會,有人上台表演節目,有人上台發表感想,最讓人吃驚的是易南蝶,對方剛來劇組的時候,是個怯生生的小姑娘,如今卻第一個上台,唱了一首歌之後發表感想,說:“……謝謝大家,我在劇組成長了很多,我以後不會輕易哭了……”
說到這兒,開始哭起來了。
台下的人就忍不住又是哭又是笑,曲安歌看得唏噓。
她還記得余曠平那件事的時候,譚臻臻說這一對是虐戀情深,她不以為然,覺得易南蝶大約只是劇組寂寞,後來卻得知,過年的時候易南蝶特意去了余曠平老家,給余曠平的母親付了醫藥費。
未必就是愛情,只是顯然,對易南蝶來說,余曠平並非是可有可無的人。
對方所說的成長,或許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來自於余曠平吧。
只可惜余曠平現在在坐牢,雖然他的罪不算大,但是關個一年半載還是要的,有了案底,這兩人的距離可以算是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