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撐的要命,人也暈暈乎乎,坐在沙發上半天緩不過神。
林晚照打開電視,說:“來看電影吧。”
其實也沒做什麽,只是燈光昏暗,場景朦朧,林晚照穿短袖短褲的家居服,盤腿抱著抱枕,露出一節瑩白的腿來,如脆藕一般光潔無暇,面龐上籠著屏幕的光,溫柔而靜謐。
秋水意本來就應該碳水過量腦袋發暈,這下更暈,電影講了什麽也不太清楚,仰躺在沙發上,不知是不是心跳太厲害供血過量,看到一半又累又困,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還在沙發上,腰背酸疼得厲害,於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呻吟聲,但發出後便覺得這聲音有點奇怪,特別是余光瞥見林晚照也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對方雙手交疊放在扶手上,頭枕在手上,縮成一團,像隻小貓。
秋水意的心頓時化成一灘水,覺得這一幕實在是太可愛了。
秋水意想要站起來給林晚照拿條毯子過來,或者把對方叫醒讓她去房間裡睡,結果剛一動,腰好像被抽了一下似的傳來劇烈疼痛,她悶哼一聲,躺回椅背,覺得眼前發黑。
再睜開眼睛,發現林晚照也已經醒了,端坐著看著她:“你怎麽了?”
秋水意:“腰閃了……”
……
所以說,世事無常。
前一天吃飯的時候,秋水意就在想,如果林晚照要休假,她要不要也請個假,或者乾脆在家裡辦公,至少——至少把最近的出差都給推了。
她有所猶豫,有一大部分原因是覺得這樣做好像有點意圖太明顯,顯得有點猥瑣,沒想到這下有了現成的理由。
她的腰閃了,趴在床上起不來,找了按摩師父過來,做了個推拿正骨又做了個針灸,林晚照煲了湯又做了粥,端到床邊喂給她喝。
晚上曲安歌和許密過來看她,看著這一幕,曲安歌私底下問她:“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秋水意翻了個白眼:“怎麽可能。”
曲安歌面露懷疑:“那現在感覺如何?”
秋水意道:“唉,腰也疼,背也疼,還是年紀到了,不能這麽折騰。”
曲安歌盯著她的臉:“可你笑得好開心。”
秋水意:“……”
被指出這點之後,秋水意很心虛,於是她決定收斂一點,特別是面對林晚照的時候。
但是正所謂人類有兩樣東西無法隱藏,一個是打噴嚏,一個就是愛情,她的喜悅顯然還是溢於言表,以至於林晚照笑眯眯看著她,說:“姐姐真厲害,雖然身體不舒服,也一點都不喪氣呢。”
秋水意乾咳一聲:“咳咳,麻煩你照顧我了。”
林晚照道:“這有什麽,以前一直是姐姐在照顧我啊。”
是麽?秋水意其實沒覺得自己做過什麽。
但是林晚照卻突然說起來,說了一些秋水意都忘記的事,大多是剛出道的時候因為心思單純得罪了人,秋水意花了點功夫擺平,其實擺平本來是不難,但為了讓林晚照還能好好在圈裡發展,這擺平就要迂回些。
秋水意本來以為林晚照並不知道這些,她有些不好意思:“那是應該的啊,畢竟當時還是我拉你進娛樂圈的。”
林晚照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托腮看著她,抿嘴微笑:“還有,當時我還在樂團的時候,你為了我和團裡的人打起來……”
秋水意:“這就別提了。”現在想起來,她就覺得有點丟臉了。
林晚照卻突然認真:“可是我真的很感謝你,只是我最近才意識到,原來那些事……”
讓突然不說話了,秋水意疑惑道:“怎麽了……”
林晚照站起來:“我突然想起來,要把剩下的湯放進冰箱裡。”
……
秋水意喝了三天骨頭湯,到第四天,已經行動自如,她本來還想裝裝,但是林晚照一臉遺憾,說“如果不是因為姐姐起不來,我們還可以一起去看曲安歌姐姐的新電影”,次日秋水意就起來伸了個攔腰,以展示自己已經完全好了。
當天晚上她們去看首映,林晚照穿了件黑色的吊帶,露出修長的脖頸,鎖骨上淌著一條如星河般熠熠閃光的細項鏈,秋水意看了兩眼,林晚照笑著說:“姐姐記得麽,這是你上個月送我的生日禮物。”
秋水意「哦」了一聲,道:“怪不得有點眼熟。”
其實她當然記得,而且心都要為此跳出嗓子眼。
為什麽和林晚照相處的每一天都那麽驚心動魄?她在思考這到底她的問題還是林晚照的問題。
秋水意包了個場,林晚照不知道,進去的時候還戴著墨鏡,結果看不清台階,差點摔了一跤,秋水意伸手扶她,林晚照撲倒在她懷裡。
秋水意又忍不住想:她不會是故意的吧?
看電影的時候秋水意偷偷給曲安歌發消息,問——【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晚照也喜歡我呢?】
曲安歌回了一條——【普信女滾】
秋水意——【?】
雖然不知道普信女是什麽意思,但總感覺不是什麽好話,秋水意的心也在上頭和自我克制之間搖擺,林晚照終於發現了這個廳沒其他人,後知後覺地說:“是不是包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