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我完了,我才寫了一萬六,到周三還有一萬四
第92章
曲安歌這輩子還沒碰到過幾件讓她做不好表情管理的事。
但眼前這絕對算一件。
她發出的聲音裡帶著不敢置信的困惑:“嫖娼?是說嫖娼麽?”
樊語道:“現在是這麽說的,招嫖,但……”
她壓低聲音:“還懷疑有吸毒,這還沒出結果。”
曲安歌驚訝:“這都沒爆出來?”
樊語道:“上面有人唄。”
樊語見曲安歌一臉驚訝,又笑道:“怎麽,對娛樂圈的想象幻滅了麽,是不是覺得這麽個光鮮亮麗的地方,其實藏汙納垢?”
曲安歌笑笑沒說話。
樊語著實是小看了她,這些事她該知道都知道,並不存在「幻滅」這種事,過幾年,隨著網絡地發展,這種事曝光的更多,甚至於到了見怪不怪的地步。
可是眼下才13年,出現這種事,還確實是挺稀奇的。
主要是邵至霖這個人,上輩子確實後來沉寂了,但是那會兒她並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內幕,還以為只是他得罪了人或是被時代拋棄了,沒能混出頭來。
如此說來,這會兒這件事,應當是壓下去了。
而上輩子也沒有曲安歌那麽個那麽能拉仇恨的人,可能也沒人注意到這事吧。
因為今晚畢竟主要是來慶功的,所以等其他人來了,樊語也就不說這事了。
不過她似乎是被八卦治愈了,臉上已經沒有了昨天的落寞,曲安歌先前就想好的安慰的話如今就能說出口了,她借著點酒意,對樊語道:“那天你說的不對。”
樊語問:“我說了什麽?”
曲安歌道:“你不是說,電影沒得獎沒什麽,但是我該得獎麽?”
樊語也有些醉意,笑道:“眼下不就被我說中了麽。”
曲安歌道:“沒這電影,就沒我啦。”
樊語聞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中又閃起淚光來,曲安歌舉杯道:“電影啊,要說起來,演員編劇導演缺一不可,但最重要的還是導演,大家都知道。”
樊語盯著她:“你可真不像是二十出頭的女孩兒。”
曲安歌也是半醉,脫口而出道:“說不定我真不是呢?”
許密不喝酒,一直在旁邊夾花生米吃,她不願意去別處,便一直呆在曲安歌身邊,聽到這話,手上一頓,抬頭看了曲安歌一眼。
樊語笑道:“難道真的是駐顏有術?你實際上幾歲?”
曲安歌掰著指頭算了算,突然恍然大悟道:“我們是同齡人呢。”
樊語隻當她說笑,卻很受用,摟著她的肩說:“好,那就做我的同齡人。”
聚會到尾聲,酒足飯飽,曲安歌想上衛生間,包廂的衛生間不知被誰佔了,一直沒開門,曲安歌便去外頭的衛生間,剛出來,便在洗手台看見了薑瑗。
她心裡一驚,覺得湊巧,但轉念一想,昨天參加金像獎的劇組,估計今天能有一多半在這酒店吃飯,便覺得也正常了,堆起笑容正要打招呼,薑瑗冷哼道:“別笑了,真假。”
曲安歌不在意,知道對方是心裡不爽,聳了聳肩正要出去,卻又聽見薑瑗說:“我是說你在網上被罵成那樣,心裡估計不舒服吧,笑不出來就別笑了,何必呢。”
這話乍一聽是安慰,但曲安歌怎麽聽怎麽覺得不舒服,扭頭望向薑瑗,見薑瑗神色淡淡,眼神裡卻透出一點憐憫,仿佛是在同情曲安歌的不幸似的。
曲安歌便笑了,上下打量薑瑗。
上次鬥戲之後,她是第一次見到薑瑗。
薑瑗還是那副冷淡桀驁的模樣,娛樂圈裡,對方的氣質也是獨一份的,目下無塵,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裡似的,這模樣平時在屏幕裡看到沒啥,現在看見就能覺察出那嘲諷的力量,還真挺讓人煩的。
若是平時,想必也懶得計較,但今天心情好,又喝了就,曲安歌起了點壞心思,笑眯眯道:“你怎麽會覺得我心情不好?我可是剛拿了兩個獎。”
還嫌不夠,她意有所指道:“拿影后真的特別快樂,你以後要是有機會體驗到了,就能明白,我這會兒不可能不開心的。”
這麽說完,曲安歌便看見薑瑗的臉刷地白了。
四次入圍四次沒得獎,這事是薑瑗心裡的刺,平日裡因為她身邊的人都知道,沒人敢提,時間長了,她竟然好像也沒意識到,這世上是有人可能會說出這件事的。
曲安歌見薑瑗反應那麽大,一時也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說的太直白了些,薑瑗估計也是大受打擊,居然沒再說話,轉身走了。
曲安歌酒醒了些,想了想自己說的話,覺得雖然有點過分吧,但好像也沒太過火,便不再在意,洗了手出去,出門看見許密就在門口,低頭靠在牆邊。
暖黃的燈光落在她的發絲上,勾勒出一圈金邊,她看上去毛絨絨的,又好像正在發光。
曲安歌心中一暖,過去拉住許密的手,又笑,說:“讓我想起初中一定要一起去上廁所的時候。”
許密也想起來,正要說話,迎面看見有人走過來,心裡一驚,想把手抽回來,曲安歌卻牢牢捏著不松手,眼看著那人走到跟前,目光先落在她們臉上隨後又滑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