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韶眨巴下眼睛,好像在說,有嗎?
江遲心道,當然有了。
秦思韶又寫字了:“這幅畫可以送給我嗎?”
江遲想,黑歷史啊,怎麽可以送人。
她回:“不行。”
秦思韶已是把那幅畫收了起來,對折了一下,方便夾在她那本帶鎖的筆記本裡。
上課時間,江遲也不好和她搶。
她瞪秦思韶一眼,只能認真聽課。
一下課,蘇半夏和趙長寧就過來,站在教室後門叫江遲。
江遲轉過身體,還坐在凳子上,她看蘇半夏和趙長寧,她沒出去,只是看著她們。
江遲發現自己沒有想象中的大度,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們,做了那麽久的心理建設此時都破防了,就是挺想罵她們的。
江遲又把身體轉了回來,打開書本看書。
蘇半夏和趙長寧愣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她們也不好進來,站在外面等了幾分鍾,到上課鈴聲響起了,兩人才回了一班。
秦思韶一直在做題,她可能都不知道江遲轉了身體。
第三節 課後,江遲一個人去上廁所,在洗手時被張信芳給堵住了。
張信芳一直想找江遲的麻煩,可江遲不落單,她又不可能一直守在四班外面,這次還是湊巧,但張信芳只有一個人。
一對一,張信芳覺得自己佔不了便宜,她放狠話:“江遲,放學後你別走,和老子單挑。”
江遲甩了甩手指上的水珠,她看張信芳,看傻逼的眼神:“你誰?”
她是真的不認識張信芳了,那麽久了,不相乾的人,她哪能記得那麽清楚,她的記憶都用來記一些對她很重要的事情了。
張信芳大怒,這才多久,也就半個多月,江遲竟然說不認識她。
這是在挑釁,這是在羞辱她。
張信芳咬著牙道:“你給老子等著。”
她說完,轉身就走。
江遲看著她的背影吐出兩個字:“傻逼。”
張信芳腳步頓住,還是走了。
江遲回了四班,拿出紙巾擦手時,就收到江平安和蘇半夏她們的消息了。
江遲看完了,問江平安:“那人誰啊?”
江平安:“???”
江平安:“完了,真把腦袋摔壞了,你是不是失憶了?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江遲:“不記得,你誰?”
江平安:“我就不同意你今天出院,你看吧,後遺症這就來了。”
江遲:“那人到底是誰?”
江平安:“……”
他不理江遲了。
江遲鬱悶極了,看班上的同學,除了秦思韶,她一個都不認識。
第四節 課下課後,江遲和江平安在教室吃的飯,吃過飯後,江平安就走了,江遲把腦袋擱在桌子上發呆。
等秦思韶吃了飯回來,江遲還在發呆。
秦思韶彎腰了,伸出一隻手在江遲眼前揮了揮,江遲給了她一個白眼。
秦思韶坐下了,她不知道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可能吃飯時候聽旁邊學生說的,說張信芳今天約江遲單挑,要報江遲攻擊她長得醜之仇。
秦思韶:“以後你上廁所和我一起去,不能再一個人了。”
江遲還沒弄明白這是誰呢:“她誰啊,我怎麽得罪她的?”
秦思韶愣住,她看江遲,江遲也看她,那雙杏眼特別無辜,她是真的不記得了。
秦思韶遲疑了會:“你不記得了嗎?”
江遲無語:“真不記得了,我哥哥也說這事。”
秦思韶想了一會兒,她簡單說了一下,江遲終於聽懂了,所以她是把張信芳對秦思韶的仇恨轉移到她的身上了。
江遲在心裡罵張信芳傻逼,好好學習不香嗎?好男孩也是有的,偏要喜歡個垃圾,不過她覺得張信芳也挺垃圾的。
秦思韶的身體往江遲那裡挪了挪,肩膀都要貼到江遲的肩膀了,她才沒繼續挪了,而是問江遲:“那你還記得我嗎?”
江遲說:“記得。”
秦思韶也不知道她到底忘了多少,江平安說江遲摔了一跤,失去一些記憶還好,就怕有什麽問題沒檢查出來,這是個隱患。
“江遲,我覺得你應該去醫院再做個全身檢查。”秦思韶語氣真誠:“你別生氣。”
江遲乾脆閉上眼睛去,不相乾的人她記著幹嘛呢。
她沒好氣道:“我不記得她罷了,又沒把你給忘了。”
秦思韶堅持:“我是擔心你,怕以後。”
江遲在醫院都被檢查好幾遍了,根本沒事,她也沒摔到頭,腦震蕩也沒,腦內淤血更是在扯淡。
江遲伸出一隻腳,輕輕踢了秦思韶一下:“我記憶力好著呢,一號咱們去看煙花了對不對?中秋那天我去女生宿舍找你,你還給我泡了酸蘿卜和豆角,可以吃了吧?”
秦思韶點著頭小聲回:“嗯,可以吃了。”
江遲想到那一大瓶酸菜,上輩子她把那個玻璃瓶抱回了家,吃光後,秦思韶又給她泡了一次,但她沒等到第二次的酸菜,也不知道那瓶酸菜後來便宜了誰。
江遲語氣酸溜溜的:“晚飯時間我和你去宿舍。”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道:“都是我的,不能給別人吃。”
第030章
江遲給江平安和舅媽發消息,說她今晚留在學校上晚自習,舅媽說好,江平安說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