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紹然開始繼續列舉,“那春節呢?施檀溪邀請你去她家,你就去了。你敢說沒有別的什麽心思?”
“我能有什麽心思,就是想跟她一起學習嘛。”
“那前段時間呢?施檀溪出去玩,你就去。施檀溪不去,你也不去。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兒。”
“嗯……”
關於這件事情,許宴歡自己也沒想到該如何解釋。
“可、可是,我這些事情都有解釋啊。”許宴歡為自己辯解道。
余紹然說:“你相信自己這些解釋嗎?”
“我、我肯定是相、相信。”
“如果真的相信,你為什麽要磕巴?”
“……”
余紹然的話像一記重創打在了許宴歡的心上,她以前從來不肯承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是因為她対施檀溪有別的感情。
就算是現在也一樣,她依然不認為那是因為她喜歡施檀溪。
余紹然問她:“歡歡,我問你,在你心裡,施檀溪和我們有沒有區別?”
許宴歡想了一下,說:“當然有區別,你們是我的好朋友,施檀溪她……她是我的対手。”
“那行,我再問你,你有沒有因為她說的某句話會覺得心臟狂跳不已。”
“……”她有。
“繼續,你有沒有在哪個時刻會突然覺得她在身邊會很安心。”
“……”她有。
“有沒有哪個時刻她不在你身邊,你會一直想她,會覺得心裡缺失了一塊。”
“……”她有。
“施檀溪經常逗你,說一些讓你覺得不找邊際的話。那你有沒有聽到她哪句話時,心裡想的是希望她說的是真的。”
“……”她有。
嗚嗚嗚,她有她有,她全都有。
許宴歡慌亂了,難道她真的喜歡施檀溪嗎?
此時此刻,高中三年,和施檀溪相處的點點滴滴猶如走馬燈一般在她眼前閃過。
高一的運動會,她因為腿受傷了不能繼續跑步,施檀溪將她背到醫務室,並且主動說要幫她完成接下來的比賽。
高一的冬天,她每天都會去五號花園。施檀溪總會送她蛋糕,當時施檀溪說蛋糕是店長送的,後來許宴歡才知道那是施檀溪自己掏錢買的。
高二的音樂比賽,余紹然受了傷,她每天都失魂落魄,是施檀溪去找張賀川,並錄下了兩個人的談話。知道她心情不好,対方就想方設法跟她說一些有的沒的,轉移她的注意力。
高二的夏令營,明明是施檀溪自己過生日,本應該是她許願,但是她卻說要把這個願望給自己。
高三的冬天,施檀溪知道她冷,就跑去給她買暖寶寶。她明明扣的跟個鐵公雞似的,卻會掏錢給她買東西。
高三的春節,施檀溪邀請她去她家裡過年,給了她一個“歸宿。”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很多的細節。這些事情明明已經被許宴歡拋到了腦後,但此時,全部浮現出來。
當將所有事情全部回憶一遍,許宴歡才發現原來施檀溪真的喜歡自己,在不經意間,她默默地做了這麽多事情。
這一刻,許宴歡不在懷疑施檀溪的心意。
可是,她喜歡施檀溪嗎?
許宴歡問自己,答案是她也不知道。
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人,不知道喜歡是什麽感覺。
“我覺得有點不太真實。”許宴歡開口道。
余紹然問她:“如何不真實?你是糾結施檀溪是否真的喜歡你,還是你喜不喜歡施檀溪?”
是啊,她在糾結什麽呢?
作者有話要說:
許宴歡:幸虧沒找大漢堡訴說衷腸,這要是等施檀溪掉馬了,請問我倆誰更尷尬
第58章
許宴歡沉思了一下,說道:“我相信施檀溪是真心地,可是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再過去的這麽多年裡,我的目標就是理想的學府,我的人生中也只有學習。我以為,我不會喜歡一個人。可是,我又覺得施檀溪在我心裡好像是挺特別的。”
許宴歡真誠的話語讓余紹然更加確定她就是喜歡施檀溪了。
就像她剛才說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虛言環視當局者,她則是旁觀者。
余紹然說:“那你要驗證一下嗎?”
許宴歡忽然來了精神。
她問:“怎麽驗證?”
“明天下午我們見一面吧。”
“上午不行嗎?”
許宴歡現在心裡很亂,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對施檀溪到底是懷著什麽樣的情感。
電話那頭,余紹然打了個哈欠,“我說姐姐呀,現在都要五點了,你總得給我點時間讓我睡覺吧。不然,我會禿頭的。”
許宴歡看了時間,確實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五點了。
她好像也該睡一會兒了。
“那行,你睡會兒。我們約幾點見面?”
余紹然已經困得大腦混沌,擦了擦眼角流出的眼淚,“那就兩點吧,中央大街。”
“好。”
掛了電話,許宴歡依然沒有絲毫睡意。她將手機扔到枕頭旁,翻了個身,再次回憶起這三年以來的和施檀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施檀溪說:“等你。”
施檀溪說:“這麽好摸的小手,我怎麽舍得放開。”
施檀溪說:“我只是不想看你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