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重點。”
“這也是重點好不好。許歡歡,你該不會真的是喜歡這個張賀川吧,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這種男生不能要。童年的不幸福,一定給他造成了不少陰影。而且你看他爸對他那樣,保不齊他也有家暴傾向。”
徐巧然擔憂地看著許宴歡,生怕一個不小心,許宴歡就誤入歧途了。
聽她這麽說,許宴歡毫不客氣地抬手對著徐巧然的腦門就是一頓敲,“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啊——不要打我。我說的是實話呀。”徐巧然吃痛地捂住自己的頭,然後躲到宋薇身後,“許歡歡,我都是為了你好啊!”
“你還說!”
看徐巧然的樣子,宋薇知道就憑那她一根線的腦子,一定是誤會了什麽,她開口道:“老對,你是不是誤會了?歡歡讓你調查張賀川是因為我們懷疑她和余紹然受傷有關系。”
“啊?”徐巧然愣愣地眨了眨眼睛,“不是因為許宴歡喜歡他啊?”
“你還說!”許宴歡被氣得夠嗆,作勢還要打徐巧然。
徐巧然趕緊躲開,“你們怎麽不早說啊,早告訴我不就好了。這給我嚇得,我還以為許歡歡真的喜歡上這麽個人了。”
許宴歡瞪著眼睛,“徐巧然,你這腦袋瓜子到底是怎麽長得?我看,指定是有點問題。”
徐巧然也覺得委屈,小聲嘟囔著:“這也不能怪我啊……明明是你們不告訴我的。”
“你說什麽?”
“沒!我什麽都沒說。”害怕再挨打,徐巧然趕緊否認。
許宴歡大口喘著氣,她真的是從來沒這麽生氣過,包括被施檀溪搶了第一名的時候也沒有。
徐巧然也知道自己錯了,於是趕緊安撫許宴歡。
許宴歡白了她一眼,“趕緊說正事兒。”
“哦哦。”徐巧然快遞點了兩下頭,“如果是宋薇薇剛才說他有可能對鐵架動手腳的話,我也覺得非常有可能。因為張賀川家裡就是做租賃的,什麽鐵架啊、梯子啊,包括一根鋼管、一個螺絲,他們家都可以租賃。同時,他們也做會場布置。”
許宴歡沉下心來,“那天比賽會場的布置就是他們家做的?”
宋薇說:“那個好像不是,但是既然他們家做這方面的事情,那他對這個一定很了解。”
許宴歡了然地點了點頭,又問了自己另外的一個疑惑,“那他為什麽要對然然下手呢?他們之間有過節?”
徐巧然說:“我覺得應該不是,我們有個體育生和他是同一所初中的,所以他和余然然應該不認識。他的參賽項目是薩克斯,按理來說和余然然也不發生衝突。”
她說完,三個人都沉默了。
好一會兒,許宴歡才開口說道:“那麽,這就是一起無差別傷害事件。”
“無差別傷害事件?”徐巧然傻愣愣地問道。
許宴歡白了她一眼,“你個傻子。”
“喂,幹嘛又罵我啊。”
宋薇點了點頭,讚同了許宴歡的說法,“對於張賀川來說,是誰都沒關系,只要有人受傷就行。”
許宴歡不想揣測張賀川這麽做到底是因為家庭壓力,還是因為他想要報復社會,她只知道不管是什麽原因,都不能作為他為了一己私欲而傷害別人的借口。
下了晚自習,許宴歡沒有在教室多待,昏頭昏腦地回了宿舍。
一推開門,發現宿舍燈亮著。
看著施檀溪床上的書包,以及緊閉的衛生間門,她知道應該是施檀溪回來了。
此時,施檀溪打開門,走了出來。看見許宴歡還愣了一下,“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嗯。”看到施檀溪,許宴歡忽然覺得一直懸著的一顆心,好像慢慢安定了下來,“你去哪裡了?”
施檀溪將毛巾搭在肩膀上,笑嘻嘻地說:“怎麽?你擔心我?”
“屁了。”許宴歡不肯承認,“今天下午的數學課你沒上,作業也沒收,數學老師到處找你,最後還是我幫你收了。”
“哦,那真是謝謝你了。”
“所以說,你幹嘛去了?”許宴歡坐到自己的床位上,看向施檀溪。
看她的樣子,施檀溪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許宴歡有些不耐煩,“你笑什麽笑!”
施檀溪說:“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像極了懷疑老公出軌,然後打算追問到底的老婆?”
“……”許宴歡沒好氣地說:“根本不像!”
說罷,她轉過頭,不和施檀溪說話。這家夥,根本沒個正行。
看她氣鼓鼓的樣子,施檀溪隻覺得可愛的要命,她走過去戳了戳許宴歡的頭:“生氣了?”
許宴歡撥開施檀溪的手,“你別戳我的頭!”
許宴歡的頭髮很好,而且還有每天洗頭的習慣,所以此時她的頭是又松又軟,手感非常好。
施檀溪忍不住又戳了兩下。
“施檀溪!”許宴歡瞬間炸毛,她蹭的一下子站起來,抬手作勢要打施檀溪。
但施檀溪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許宴歡打過來的手。
“你幹嘛!”許宴歡瞪著大大的眼睛。
施檀溪笑嘻嘻地說:“之前就聽徐巧然說你的手又小又軟,我驗證一下是不是真的。”
“用你驗證!”許宴歡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施檀溪握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