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鹿鳴熄火之後也稍稍穩定了下心情,她不該在這時候和許言發小脾氣,吹了半小時的夜風讓她總算平靜下來,剛剛的怒火也熄滅了。
她一回頭剛要說和許言一塊下去,卻被許言捧住了臉,在她驀然瞪大的眼睛裡,倒映著許言越靠越近的臉。
許言側首吻住她的嘴唇,其實這件事她早就想做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周鹿鳴一怔之後,迅速恢復了心神,難得許言主動她要享受這樣的待遇。雙手環住許言的脖子,微仰頭接受著“進攻”。對於這方面她的經驗算得上“豐富”,對面的許言就像一張白紙,憑著本能在“啃”。
周鹿鳴無奈之下隻好用技巧帶領著她,教導她,對面的“好學生”在瞬間掌握要領,甚至已經將手不知不覺地順著背脊放在了周鹿鳴的後腰位置。
手機嗡嗡堅持不懈地震動響鈴。
周鹿鳴與許言分開,聲音卻還未從剛剛的意亂情迷之中完全地脫離出來,“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現在你要去工作了,老劉他們還在等著你呢。”
許言覺得渾身上下好像被雞毛撣撓了癢癢似地,非常難受。但理智戰勝了感情,“嗯,你要先回家嗎?”
“我既然都來了,當然要陪著你一起上去,等會兒還要當司機送你回家。”周鹿鳴替許言整理了凌亂的領口,撫平了她身上的褶皺。
“走吧,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當你的小助理了,許老板。”
第82章 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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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醫院。
老劉代表了一眾兄弟姐妹前來,長兄如父,老劉的父親對他們不管不顧,這些年靠著老劉支撐下來,雖然曾經在心裡發了毒誓不會再理父親,然而事到臨頭還是忍不住跑到了醫院,見了最後一面。
現在人已經冰冷了,過往的一切都變成了經歷,老劉坐在醫院的過道裡,雙眼無神。
林嫂和她的兒子也在那兒,只不過躲在一邊角落裡商量著怎麽把老宅收入囊中。
林嫂:“遺囑上只寫了我的名字,說是把房子分給我,現在人死了,不知道手續要走多久。”
兒子:“要不趁著現在其他人都沒來,我們先去遺囑中心把遺囑給調出來,然後趁早去辦房產手續?”
林嫂:“會不會太著急了一點?”
“媽,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人走茶涼,老頭的幾個兒女本來都說不要房子的,但隨時都會改變主意,我們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先把房子改名了。我聽說了,拆遷公告很快就會下來,如果沒辦好手續我們可就麻煩了。”
林嫂一咬牙,“好,我現在就去拿遺囑。”
等倆人下定決心一拐出來,發現老劉就在面前。
老劉蒼白的臉看起來非常憔悴,“站住,明明只是中風好好休息就行了,為什麽又會被送來醫院?又為什麽不明不白突然就死了?你們倆給我一個交代。”
林嫂眼神躲閃,在兒子的支撐下說:“我有什麽可心虛的,明明是你們不管不顧,我看老頭子可憐照顧他,他自己不小心摔下床又送到了醫院,現在搶救不了了走了,你們倒是狼心狗肺衝著我撒火。”
老劉說:“你敢說照顧老頭不是為了房子?你們不是逼著老頭去立遺囑了嗎,房子我可以不和你們搶,可以給你們,但是你們怎麽能虐待老頭?!”
林嫂囁喏,“我哪裡虐待老頭了,現在是法治社會,你說這話要講證據的,不然就是誣告!”
林嫂兒子補充,“誹謗,是誹謗,我可以報警的!”
老劉捏了捏拳頭,說他們虐待老頭他不是憑空捏造,而是聽老宅的附近的鄰居說的,包括賣菜的阿姨,和老劉經常去打牌的那間棋牌室,他還回去過老宅,看見老劉的床鋪被挪到了四面透風的客廳,裡面的房間讓給了林嫂和林嫂的兒子。
他讀書不多,但是想到了一個詞——“鳩佔鵲巢”。
“你們報警吧,我要和你們打官司。”老劉說,“看房子最後到底是誰的。”
林嫂和兒子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和善的老劉會突然跳出來和他們搶房子。
“我們有遺囑的,在遺囑中心當著很多人的面見證過的,你怎麽能反悔?!”
“我就反悔了,打官司吧。”老劉轉身,不再和他們糾纏。
“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林嫂的兒子突然衝過來,揮拳砸向老劉。
老劉分明沒有動靜,卻在最後關頭一個轉身拿住了林嫂兒子的拳頭,再將他順勢往後一帶,讓他撲了空,接著伸腿踹了他的後腰,讓他趴在地面上動彈不得直喊疼。
這時候醫院的保安聞聲而來,控制場面,不讓人圍觀。
老劉眼神冰冷,就像是看死物一樣看著趴在地上的人,“垃圾。”他tui了一聲。
他沒有看見遠處的和圍觀的人群擠在一起的許言和周鹿鳴,周鹿鳴壓低聲音說,“沒看出來老劉的身手不錯啊,他的直覺和敏銳度都很好,像是專門訓練出來的。”
許言問,“專業的?”
“嗯,應該是專業的,起碼練過。”周鹿鳴皺眉說,“我本來以為他是個煎包鋪小老板,現在仔細一想,他不對頭。”
“怎麽不對頭?”
“他在進入山海餐飲後替我打探消息,每次帶回來的消息關鍵重要,而且他總能不被人發現,可見他的能力不俗,不像是一個新手。再加上剛剛他露的那一手,許言,我覺得他是一個在附近潛伏著監視我的人。”周鹿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