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兩人除外。
喬遠和廖北南遲到了。一個是遲到‘慣犯’,另一個是昨晚唯一喝多的人。
超上班點一個小時左右,喬遠和廖北南相互攙扶著進了辦公室。
蘇沁雅:“遠哥,你怎麽會和廖師哥在一起?”
喬遠推了推廖北南靠在他肩膀上的腦袋,“你廖師哥昨晚在我家睡的。”
蘇沁雅看著廖北南一推就晃的頭,輕聲問:“他這是…”
“酒還沒醒。”喬遠不明白,昨天不就是他對廖北南說了一句下次他再去外地這麽久回來或許自己就不認識他了的話,這人就生氣的一直擱那喝悶酒。酒量不行,逞什麽能?
喝醉之後還一直扒著自己不放,喬遠只能帶他回家了。
蘇沁雅聽到後,又瞧見喬遠拍打著廖北南的臉,力度不算溫柔,打的聲音響徹整個辦公室。
蘇沁雅輕呃一聲道:“我來扶廖師哥過去吧。”廖北南的座位就在蘇沁雅的對面。
“行。”
喬遠扶了一路,肩膀早就酸了,聽見有人要幫他,直接把廖北南扔到蘇沁雅身邊。
蘇沁雅接過,將廖北南扶到辦公桌椅子上。
從背後看去,兩人的動作親密無間。邊楠走進辦公室的腳步一頓。
過了半個小時,喬遠在家喂給廖北南的解酒藥起了作用。從迷糊的狀態漸漸清醒了些。
蘇沁雅在廖北南清醒後對其問道:“廖師哥,你能出來一下嗎?”
廖北南的性格比較冷,除非人主動跟他搭話,不然他是不會主動的。
聽見蘇沁雅的話,廖北南想了想是新人,還是別拒絕好了。抿嘴點頭:“好。”
兩人出去後,辦公室裡就響起了喬遠和柳吉起哄的聲音。他們起哄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從辦公室的一角開始,周圍的空氣慢慢變冷。
再次回來,蘇沁雅一直跟廖北南說說笑笑。明明兩人昨天才互相認識,但在一起說笑的模樣完全不陌生。
邊楠站在蘇沁雅和廖北南的桌子中間,打斷了蘇沁雅和廖北南的交談。
蘇沁雅看向邊楠,只見邊楠神色淡然,沒有任何表情。
就在蘇沁雅開口準備問好時,邊楠叫走廖北南。“北南,跟我來趟討論室。”
蘇沁雅望著邊楠離開的背影,眸光微閃。
關上門,兩人落座。
邊楠直接問道:“事情查的怎麽樣?”她問的是廖北南出差辦的事情。其實原本昨天就應該問了,可是昨天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
廖北南搖頭,表情嚴肅:“沒有任何眉目,他們藏的很深。我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來查,或者更久。”
討論室陷入片刻沉默。
邊楠拿起桌上的筆轉著,“一直說你外出也不是辦法,等我再想想怎麽辦後你再去一趟吧。”
廖北南點頭,“好。”
就在廖北南準備起身離開,卻又聽到邊楠的聲音響起。他還以為是要派給他別的任務,認真聆聽著。
只聽邊楠問道:
“剛剛…小蘇找你做什麽?”
廖北南詫異地挑了挑眉,怎麽也沒有想到邊楠會問這個。
嘴角勾笑道:“她說有個同學過生日,還說她同學從大學酒一直崇拜我,讓我給錄個生日視頻。”廖北南看向邊楠:“怎麽了?”他跟邊楠處事三年,還是第一次聽她問自己除了工作的事,廖北南覺得驚奇。
“沒事,你出去吧。”邊楠道:“還有,以後少喝點。”
“嗯。”廖北南出門。
邊楠在廖北南出門後,自己又在裡面待了半個小時。沒有人知道她在裡面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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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末的天氣驟然轉涼,人們前天還穿著短袖短褲,風一吹就添不少外衣。
劉利鋒是滿城市的一個環衛工人,已經從業五六年左右。今天他跟往常一樣凌晨四點起床,穿戴好衣服騎著環衛車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說得好聽些,他們是城市的美容師、城市的黃玫瑰,可說到底,在別人心裡就是一個掃大街的。
這世界好壞人參雜,劉利鋒也說不準是好人多還是壞人多。
白天,街上的行人在路過他們時眼裡的不屑劉利鋒看的真真的。但也有幾個年輕的小夥和姑娘會給他送些水喝,說幾句好話。
前幾天在南大街遇見的那個小姑娘,送的那個餅是真好吃。劉利鋒砸吧砸吧嘴,回味著餅的味道。
一會掃幾條街後去老田那吃點東西吧,劉利鋒想到。
突然出現的食欲使劉利鋒腳上的動作加重,快速地騎向了第一個要清理位置。
六點左右,街上的車開始多了起來。劉利鋒將掃帚扔進清理車中,上車後騎向老田的早鋪店。
走向老田的這條街是劉利鋒負責的。
街道叫做南口東路,因為有些偏僻,所以車輛較少。
他剛才已經掃完了這條街。
有時候劉利鋒看著因為自己打掃而變得乾淨整齊的街道時心裡還有絲絲驕傲,因為這都是他的功勞!滿滿的成就感!
將臉上有些發黃的口罩摘下,嗅著劃過的風的味道,劉利鋒嘴裡哼著歌,動作不緊不慢的。
一個黑色的垃圾袋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劉利鋒的眼裡。
那是剛才打掃時沒有的。
劉利鋒騎近一看。好像不僅僅是一個袋子,而且五六個袋子套著的。這樣看來,才發現袋子的體積很大,很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