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知道韓舒桐什麽時候褪下了浴袍,穿著身酒紅色睡裙,胸前是兩隻翩翩起舞的蕾絲蝴蝶,兩根肩帶還是那種前後系在一起的繩子,只要輕輕一抽,肩帶就會解開,然後裙子脫落……
酒紅色把本身就是冷白皮的韓舒桐襯托得更加的白。
周細望向韓舒桐的瞬間,黑發白皮紅衣,三種顏色撞在一起,給了周細莫大的衝擊。
但讓周細閉上眼的不是這件事。
而是……
韓舒桐正在腿上抹身體乳。
周細看見韓舒桐一隻腳的腳尖踩在椅子邊沿,裙擺因為這個動作滑落,除了大腿外,半個臀部也隱隱露了出來。
纖細白皙的手,將擠在腿上的身體乳暈開,動作緩慢輕柔,按揉著腿的每寸肌膚,讓身體能更好的把身體乳吸收。
隨著韓舒桐彎腰塗抹,胸口的衣服按照慣性垂了下來,風景也隨之露出了一些。
周細看見了。
就是因為看見了,所以她閉上了眼。
但這一幕卻停留在了腦海,就算是周細閉上了眼,眼前還是那一幕,久久揮之不去。
韓舒桐腳尖從椅子移開,踩在了拖鞋上。
就在她把另一隻腳放在椅子上,往腿上擠身體乳的時候,余光掃到了床上拉被角的人。
雖她的動作很小,但還是被韓舒桐看見了。
“周老師。”韓舒桐叫道,“還沒睡嗎?”
“……”
沒有回應。
韓舒桐無聲一笑。
三分鍾後,閉眼假睡的周細感覺床另一邊有了動靜。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讓人聞到後還想要再聞一下的味道。
周細輕輕地嗅了嗅,幾秒後,覺得香味距離她越來越近。
周細剛屏住呼吸,身後就貼上了一份重量。
甜而不膩的味道瞬間充斥在了周細周圍。
韓舒桐低眸看著佯裝睡著的人,眸裡劃過了絲了然和……逗弄。
如果身下人知道自己要親她,會是什麽反應?
放在平時,韓舒桐不會有這個想法,就算有,她也不會真的實行。
可是今晚,被周細小女生的一面可愛到心裡軟塌塌的韓舒桐,頭慢慢朝著周細的臉靠了過去。
怕周細會感覺不到,韓舒桐還小聲地叫了句:“周老師。”
聽著近在咫尺的聲音,周細藏在被子裡的手悄然攥緊。
一秒,兩秒……
時間悄然逝去,周細臉上癢癢的,是韓舒桐的頭髮落在了上面。
就在周細心中遲疑要不要睜開眼,睜開眼看見韓舒桐在她眼前該說些什麽時,臉上的癢意沒有了。
韓舒桐看著睫毛一直在顫的人,柔聲說:“晚安。”
說完韓舒桐起身,見對方依舊在裝睡後就躺回到床的另一邊,用枕頭將自己與周細隔開。
鼻間的香味變淡,就連隨著韓舒桐靠近而砰砰跳的心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周細攥緊的手沒有松開,她明白了一件事,妖精比鬼還讓人不敢動。
—
周細不知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只知道醒來後身邊已經沒了韓舒桐的身影。
她下床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屋子。
看著掛在天空的太陽,周細知道此時沒有了昨晚害怕的鬼。
這一晚,相安無事的度過了。
開門聲響起,韓舒桐看著站在窗邊的人,看著她周身被日光渡了一層金色。
韓舒桐緩緩說:“醒了?”
周細轉身,朝著韓舒桐走了兩步,“早安。”
“小白給帶了早餐。”
“小沫來了?”
這時白沫出現在門口,她第一句問的就是,“周姐,你怎麽跟桐姐睡了啊?”
“是一起睡。”周細糾正著白沫的用詞。
白沫啊了一聲,想了想也沒想到兩者有什麽不一樣,她笑嘻嘻說:“都一樣啦。”
周細看了一眼韓舒桐,見對方面無異色,便也自然地給白沫解釋著,“我怕鬼,就來找舒桐了。”
“鬼?”白沫驚訝,她沒想到周細會怕這些,“這世界哪有鬼啊?”
周細好奇,“你不怕?”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白沫開玩笑說,“周姐,你不會是做什麽虧心事了吧?”
虧心事?
她沒做過。
最近唯一做過不好的事……只有昨天她偷偷看了快遞的信息單。
白沫見周細沉默,便又道:“周姐,咱們相信唯物主義好嗎?”
周細回過神,對著白沫笑了笑,“好。”
吃過早飯,韓舒桐跟白沫回了公司,周細一個人回家。
回到家後,周細就開始收拾去劇組的行李。
韓舒桐的行李,白沫已經都準備好了。
拍戲的劇組隻隔了兩個市,距離很近。
第二天,幾人到達酒店時,是九點。
剛到酒店,就見導演李均朋在前台等著她們。
當然,周細知道李均朋能親自來接,自然是因為韓舒桐。
簡單地打過招呼後,李均朋對著韓舒桐說:“你能來我簡直太高興了,還以為你會看不上劇本,不過來幫我客串呢。”
“劇本很好,我怎麽會不演呢。”
李均朋笑了笑,看了眼周細,“小周,你新劇我看了,演得真好!我找你來真是找對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