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韓舒桐可是六七點起床鍛煉的,怎麽今天睡到了現在?
等到周細朝著韓舒桐挪了挪,嗅到了一股淡淡地如果不仔細聞都聞不到的酒味兒時,才意識到韓舒桐是喝酒了。
所以昨晚她睡著後發生了什麽?
在周細翻身準備下床,視線掃到了床邊的兩個椅子時,動作僵了一下。
半夜翻身的時候,她迷迷糊糊間感受到了椅子的存在,也是因為有椅子,她翻身的動作停了下來,如果不是,她肯定就掉下床了。
是韓舒桐為她擺的椅子?
其實昨天周細之所以睡得這麽靠外,是因為周細見韓舒桐表情凝重,就以為她是真的怕自己對她做什麽,所以在睡覺的時候,周細特意挪到了床邊,離韓舒桐遠一點。
當時也沒有去想會不會掉地上,現在看來,她得謝謝韓舒桐。
醒了沒三分鍾,周細的腦子裡都是疑問。
出了臥室,周細一眼便看見了桌子上的酒瓶,還有一半,說明韓舒桐喝得不算多,只是小酌了幾杯。
周細猜想,可能是壓力太大了吧。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周細走到門邊輕聲問了是誰,在聽到白沫的聲音後便打開了門。
“周姐,行李都收拾好了嗎?”白沫說著看見周細還穿著睡衣,驚呼問,“周姐你不會是才睡醒吧?”
沒等周細回答,又聽見白沫叫道:“桐姐,你也才醒?”
周細轉頭看去,只見韓舒桐倚在門邊,睡眼惺忪地看著她們。
周細:“醒來了?”
韓舒桐點了點頭,“周老師。”
“桐姐,周姐。”白沫叫著,“過來吃早餐,吃完準備去機場。”
白沫將早餐放在桌子上,走到臥室開始幫韓舒桐收拾行李。
周細走到桌邊,看見酒瓶子後問:“是有什麽煩心事嗎?”
見韓舒桐疑惑地看著她,周細指了指酒瓶子。
韓舒桐默了一下:“失眠。”
周細詢問:“不會是因為我在你身邊吧?”
周細真相了。
但韓舒桐是不會承認的,她說:“不是,單純失眠而已。”
見不是自己的問題,周細放下了心,說:“喝酒確實助眠,但還是少喝一點比較好。下次可以叫我陪你一起喝,一個人喝多悶啊。”
韓舒桐抬眸看了眼周細,見周細正低頭吃著飯,想要說什麽,但最終隻道了一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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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是第三次錄製的時間。
但這次不同的是,韓舒桐需要去觀察室錄製。
每次的觀察室都會在錄完兩期節目後才開始錄製。
錄製觀察室的內容需要一天的時間,嘉賓們需要觀看已經剪輯好的前兩期的內容,接著後期再把觀察室的片段再剪輯到正片中。
邀請的觀察員除了節目的嘉賓外,還有主持人程永元和幾個觀察團,都是草台簽約的小主持人,讓她們上節目也是為了捧她們。
觀察室的錄製沒有周細,只有韓舒桐一個人。
韓舒桐在房間裡等待節目開始錄製時,羅水秋走了進來。
羅水秋不是陪著韓舒桐來的,是她在這裡有工作,聽到韓舒桐在這裡後特意過來的。
而讓羅水秋‘特意’來的事情不是別的,而是韓舒桐的感情生活。
“怎麽樣?有什麽進展嗎?”羅水秋靠在桌子上,低頭看著正閉目養神的人。
韓舒桐睜開眼,眨了眨後沉聲說:“有。”
“什麽?”羅水秋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心道自己的安排還是有用的,韓舒桐還是很爭氣的,她激動地問,“告白了?還是已經嗯嗯過了?”
韓舒桐斜了眼羅水秋,腦海裡飄過周細說的一句話,嘴角噙笑道:“成為了酒友。”
“……”羅水秋緩了一會兒,“你是在逗我嗎?”
“沒有。”
羅水秋:“大好的機會你不告白,卻用來約酒?”
“……也算是更進一步了。”
羅水秋頗恨鐵不成鋼,“不是我說,像周細這麽優秀的人,你要是再不快點,說不定就被其他人撬走了。”
“真不知道——”
羅水秋還要說什麽,卻被突然進入的白沫打斷了。
“桐姐,三分鍾後開始錄製,你準備——老板你也在啊。”話快說完,白沫才看見一旁的羅水秋。
“嗯,我還以為你看不見我呢。”羅水秋說。
白沫著急解釋:“沒有沒有,我只是著急跟桐姐說節目要錄製了。”
韓舒桐在這時站了起來,“我要走了,你呢?”
“跟你一起出去。”羅水秋起身,路過白沫的時候拍了拍其肩膀,白沫以為要被罵了,但羅水秋什麽也沒說,跟著韓舒桐一前一後出了房間。
眼見房間門就要關上,白沫也緊跟著出了房間。
羅水秋還有其他工作要忙,出門後就跟韓舒桐說了再見。
最後只有韓舒桐和白沫兩人去了觀察室。
觀察室的布景很溫馨,顏色以粉色藍色為主,中央是一張大的圓桌子,上面擺滿了金主爸爸的牌子。
一進門,率先與韓舒桐打招呼的是主持人程永元。
在與程永元客氣的說了兩句後,從程永元身後走來了一個熟人。
是左媛。
她是草台的簽約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