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霓虹,我真的有那麽乏味嗎?”被說了幾次,潘臨溪盡管一向自得其樂,但還是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點乏味。
“你心裡沒有數啊?”
“我心裡怎麽可能有樹?”
“哈哈哈……潘,你好冷!”
“你被逗笑了,我不乏味。”
“傻瓜,要是你真的乏味,我怎麽可能——”
“什麽?”潘臨溪逼她。
“自己想。”鍾霓虹開始不耐煩。
也不是特別渴望,她就是想和她靠得更近一些。
潘臨溪比較少曝露她的情緒,也不善於表達情感。
鍾霓虹隻好依靠肢體語言去感知她對她的喜歡。
“鍾霓虹,抱著你,舒服。”
“潘臨溪,抱著一個大明星,隻達到舒服這麽平淡的程度嗎?難道不應是爽死了、幸福爆了、真的要融化了那種程度嗎?”
“你知道,我不是那麽激烈的人。”
“哦!這才多久,元旦到現在,不過十六天,你就倦怠了啊?前前後後,加起來不過二十五次,潘,你就好——倦怠了啊!”
“鍾霓虹,沒事記得這麽清楚做什麽!難不成你有一個小本本?”
“唉,這二十五次呢,有好幾次還是我在努力,你不覺得非常愧對攻箭這個稱號嗎?”
“哈哈哈……”
鍾霓虹的語氣真的可愛。潘臨溪真是繃不住了。
“笑屁哦!什麽時候我才能擁有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啊?……”
潘臨溪不自覺地捏她的鼻尖,“忘了嗎?我們只有一年的婚期,一年一萬次,你想多了,照你這麽說,平均一天都要有三四十次——”
“呵呵!真敢說!!要是保證每天都有,我就心滿意足了。”
“所以,你這是在嫌棄我沒有盡責?”
“你該捫心自問,每日三省,你盡責了沒,盡責了沒沒沒?……”
“好吧,今天怎麽說也要達到第三十次。”
潘臨溪堵住了鍾霓虹不停地抱怨的紅唇……
兩個人溫存一番之後,慢吞吞地洗好澡已經是午後。
“潘,我快餓暈了。”
“昨晚米飯有剩,做炒米飯好不好?”
“你就讓人家吃這個啊?”
“最關鍵的難道不是——”潘臨溪笑了笑,對撒嬌的鍾霓虹,她完全沒轍,“我親手為你做的嗎?”
“哦,那就勉為其難地吃吧!”鍾霓虹淺笑輕嗔,她側首,懶洋洋地看向窗外。
明亮的玻璃窗被冷雨打濕了,外面的世界一片黯淡,看起來又潮又冷。
屋裡開著電暖氣片,橘紅色的燈光交織著她們剛剛洗浴過後所散發出的柔和香氣,這溫暖而又明亮的空間和外面的世界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潘臨溪開始忙碌。
她獨自生活的能力很強,備菜、打蛋、熱鍋、倒油……
沒多久,兩人份的紫菜蛋花湯就出鍋了。
空氣彌散著一股食物的混合香氣,激得兩個人更加饑腸轆轆。
接著炒米飯也很快。
鍾霓虹坐在餐桌旁,不眨眼睛地盯著動作麻利的她,一種她此前不曾體驗過的溫馨溫暖著她的心,她拿出手機,對著潘臨的背影拍起來。
“鍾霓虹,幫我拿兩個盤子。”
潘臨溪轉身的時候,鍾霓虹抓拍了一張,那角度很好,既抓住了她神色中慣有的冷然,因為正在下廚,又減淡了她沉默時的疏離。
“好啊。”她收起手機,起身朝碗櫃走去。
“你幹什麽拍我?穿著圍裙的模樣很醜。”
鍾霓虹半蹲著拉開碗櫃,“我喜歡你穿著圍裙為我洗手作羹湯的樣子。”
潘臨溪將火關掉,“鍾霓虹,這樣得話,你豈不是更喜歡傭人?”
鍾霓虹一手拿著一個盤子,走到潘臨溪身邊,她眼神定了定,然後將右手的盤子先遞過去,“你哦!為什麽就是不懂我的心?”
“開玩笑了。”潘臨溪見鍾霓虹的顏色不對,才發覺自己的玩笑沒有捏好分寸。
潘臨溪去接盤子的時候,鍾霓虹並沒有立即松手,她說,“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
“哦。”潘臨溪想說,不必那麽認真,但話滾到唇邊又生生地忍了下去。
“米飯味道很香,色澤看起來也不錯。”鍾霓虹跳了話題,“我真的餓扁了。”
潘臨溪不語,很快將炒好的牛肉飯鏟到盤子裡。
鍾霓虹端著盤子走向餐桌。
放下鍋和鏟,潘臨溪準備脫下圍裙的時候,鍾霓虹又返回來,“我幫你。”
潘臨溪正要解開帶子的雙手忽然滯住,剛才就是鍾霓虹幫她穿的圍裙。
這種親密,剛開始她很不習慣,可現在她已經不再排斥諸如喂對方吃東西、共喝一杯水或幫解圍裙此類的事情。
“你的愛好——”她頓了頓。她指的是,她喜歡幫她穿圍裙這件事。
鍾霓虹已經來到她的身後,“怎麽樣?”
“夠特別的。”
“對啊,我就是這麽特別。你以前都沒有發現?!”
似是玩笑,又像是在嗔怪。
潘臨溪覺得鍾霓虹的話語中好像有別的意思。
“啊——不要動手動腳。”
潘臨溪特別怕癢,偏偏鍾霓虹還要對她的腰肢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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