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北京隊來說,這一分至關重要,所以肯定是要派出自己的最強戰力的。”
“也是,不過還是要看主教練怎麽安排了。”
休息時間裡,兩位解說就目前場上的局勢互相交流了一下看法。
台下的嚴新遠,視線掃過一圈自己的隊員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張純,你來。”
在之前的比賽中,她一直是作為替補出場的,被點到的人明顯愣了一下。
“嚴教練,我……”
嚴新遠拍了拍她的肩膀。
“別怕,總決賽的經驗難能可貴,抱著一顆去學習的心態上場就好。”
沒有人質疑他的決定,其他隊員們都紛紛鼓勵著她:“就是啊,而且你也不見得就比北京隊的人弱啊,咱們浙江隊都打過了,還怕她們。”
“沒事,我們都相信你。”
簡常念放下冰袋,也走了過來,把手和她們放在了一起。
謝拾安點點頭,目光裡飽含著希冀。
“濱海隊——”
“無敵!!!”
第三場單打,盡管張純已經拚盡了全力,雙方鏖戰三回合,但還是以兩分之差輸給了對手。
輸了比賽的她沮喪地走了回來,迎接她的卻是隊友們大大的擁抱。
嚴新遠也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她。
“第一次參加總決賽,就能打到這個程度,還是以小比分輸掉的比賽,輸了不虧,贏了血賺,沒事啊,咱們還有兩場呢,肯定能贏回來的。”
話是這麽說,第四場雙打,原計劃是由謝拾安和喬語初出戰的,但現在喬語初人還沒回來,為防止這種情況發生,嚴新遠也提前安排了預案。
那就是如果喬語初沒來得及回來的話,就由簡常念替補,接替她出戰。
雙打不同於單打,除了對技術要求非常高之外,也考驗著兩位選手之間的默契。
因此,簡常念是除了喬語初外,最適合搭檔謝拾安的人選,但現在……
嚴新遠往休息區掃了一眼,簡常念已經躺在了凳子上,額頭還敷著冰袋。
這樣的狀態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繼續比賽的。
梁教練拿著手機走了過來。
“老嚴,語初的電話還是打不通。”
裁判也在催促。
“如果參賽選手不能上場的話,那麽這場比賽你們只能棄權判負了。”
簡常念聞言,掙扎著坐了起來,拿起球拍。
“嚴教練,我……”
雖然這場比賽棄權,會白白送給對手一個賽點,但還有最後的決勝局呢。
嚴新遠咬了咬牙,趕在她的話頭前面。
“裁判,我們棄……”
話音未落,運動員通道的大門被人撞開了,喬語初背著包氣喘籲籲跑了進來,舉起手來。
“裁……裁判……我……我參賽……濱海省隊……決不棄權!”
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看見她出現的那一秒,謝拾安眼底就有了笑意。
其他隊員都紛紛圍了上去。
“語初姐,你可算是來了!”
簡常念也明媚地笑了起來,想走過去給她一個擁抱,但剛站起來就是一陣頭暈目眩。
一雙手穩穩地扶住了她。
喬語初把人放在了椅子上,回身看著自己的隊友和教練們。
“抱歉,各位,等興奮劑檢測結果耽誤了些時間,常念,你辛苦了。”
“接下來的比賽,交給我和拾安。”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謝拾安抄起手邊的球拍扔給她。
“手恢復的怎麽樣了?”
喬語初接住球拍,在指尖轉過一圈。
“放心吧,不會拖你後腿的。”
謝拾安伸出手去,喬語初會意,和她輕輕一擊掌。
“不是拖後腿,是我們——並肩作戰。”
金南智那邊也準備就緒了。
雙方隊員上場。
現場爆發出了一陣山呼海嘯。
“在東部賽區出線的那場比賽中啊,濱海省隊的隊員喬語初不幸負傷,她和謝拾安的雙打組合,也因此錯過了全國大賽雙打的比賽,不知道在經過了這段時間的休養之後,恢復的怎麽樣了?”
“我還蠻期待今天的這場雙打的,強強對決嘛,繼金南智上次在單打總決賽輸給謝拾安之後,這還是兩個人頭一次交手。”
“究竟是謝拾安繼續書寫自己的不敗傳奇,還是金南智置之死地,復仇成功,且讓我們拭目以待!”
隨著解說慷慨激昂的話語,比賽正式拉開了帷幕。
雙方隊員握手。
謝拾安淡淡抬了下眼眸。
“你剪頭髮了?”
金南智揚眉:“對啊,為了打敗你,這整整一禮拜,我都沒有休息過。”
少年收回手,語氣雖淡,但勢在必得。
“即使這樣,結果也並沒有什麽不同。”
“比賽一開始,我們可以看到,金南智的左手球,還是給了濱海省隊極大壓力的。”
“謝拾安搓網,金南智平抽,喬語初跟上,被調動起來了呀。”
“左半區防守有空缺,北京隊再拿一分。”
喬語初拿肩膀部位擦了擦臉上的汗,踮腳後撤,雖然是在跟她說話,但目光一直盯著對面。
“拾安,金南智的左手球很不好應對,我們打另外那個,壓她頭頂,也能給到金南智防守上的壓力,你再來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