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曼的聲音近乎咬牙切齒：“行的。”

　　“不行……”

　　徐瑾曼沒想到，沈姝一點也不退步，心底湧起失落來：“那，就挑一個抱行不行？”

　　沈姝也快忍不住了：“好吧，那我就選我的一號粉絲吧，我最早的粉絲，那小姑娘也蠻可愛的。”

　　徐瑾曼松開鎖骨，那點溫順在眼底消失：“……你的？”

　　“我的粉絲，不就是我的，嗎？有什麽問題？”

　　有那麽一刻，沈姝覺得自己正在玩火。

　　徐瑾曼的手還壓在沙發扶手上，她眯眼，片刻：“那怎麽不選你的粉頭？”

　　沈姝並不退怯：“你說那個姐姐啊……她不來呢。”

　　“她來了。”

　　徐瑾曼：“我就是那個姐姐。”

　　沈姝盯了半晌，並不說話，徐瑾曼一字一字認真道：“我，姐姐有錢體力好，你的粉頭。所以抱我就行了，我也是你的粉絲。”

　　沈姝聽著聽著，‘噗呲’笑出聲。

　　扶著徐瑾曼的手臂，低低發笑。

　　徐瑾曼愣住，隔了好幾秒，約莫察覺出什麽來。

　　“徐瑾曼，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沒。”

　　沈姝伸手，修長漂亮的手指落在徐瑾曼的側臉：“你早就暴露了你知道嗎？”

　　徐瑾曼當然不知道，一直以來她根本沒有露過面，連打錢的事都是通過vio進行的。

　　是童嘉那邊說漏了嘴？

　　沈姝道：“不是童嘉，童嘉和你一樣，以為自己瞞的很好。”

　　她捏了下徐瑾曼的耳朵，指尖不輕不重刮過，將那白皙染上粉色。

　　“一個人花大把的價錢給我買LED大屏宣傳，還要擔心我太過惹眼，連劇組其他主演的屏幕宣傳也一並送上。上好的資源，廣告，童嘉處理不了的，她就親自去談。花大把的錢去養反黑小組，粉絲宣傳的費用一人包攬。前一天在我面前言語汙穢的人，她第二天就能讓人跟我道歉……”

　　沈姝道：“可是這樣對我好的粉絲，卻一次也沒有出現在我面前過。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而能對我這麽好的人，在這世上我只能想到一個名字。”

　　她的手用力，捧著徐瑾曼的臉頰，迫使人往下壓。

　　她仰頭，吻在徐瑾曼的唇上。

　　“徐瑾曼。”

　　這世上除了你，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會對我這麽好了。

　　一開始她只是懷疑，但是在知道‘姐姐有錢體力好’第一次包下LED大屏後，她才慢慢加深懷疑，再到後來的點點滴滴。

　　她在這個行業太過順遂，這個順遂不關劇組生活，而是在當下娛樂圈的風氣中……她活的太自由了。

　　她知道，是徐瑾曼給了她這樣的自由。

　　讓她無拘無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徐瑾曼被沈姝親的微楞了幾秒。

　　原來沈姝早就知道了，就她還以為自己瞞的很好。

　　她很快將被動化為主動，綿長的一個吻結束、

　　徐瑾曼呼吸微亂，啞聲問：“所以你剛才是故意那樣的？”

　　“誰讓你瞞著我，懲罰你一下不應該？”沈姝說。

　　“應該。”

　　徐瑾曼：“那你不和別人抱了？”

　　還記著這茬。

　　沈姝被逗笑，徐瑾曼很多時候都是一個很克制的人，甚至偶爾她會覺得徐瑾曼這個人實際很淡薄。

　　至少，徐瑾曼不太會表現出這樣的佔有欲。

　　沈姝說：“就算是抱，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其實如果不是沈姝那張照片，還有看到沈姝故意擦香水的那些地方，徐瑾曼不會有這麽大反應。禮節性的擁抱，她也沒什麽好吃醋的，多正常。

　　但是偏偏有前面兩個前提，那這個擁抱在徐瑾曼腦子裡就不一樣了。

　　沈姝湊近又親了一下：“而且這不是抱著麽？香水，那是擦給你聞的呀……你聞聞，香麽？”

　　徐瑾曼感覺到自己在被哄著。

　　心裡倒是舒服了，她笑了聲，配合低下腦袋像小狗一樣嗅了嗅：“香。”

　　“但是寶貝，你本身的味道更好聞。”徐瑾曼從沈姝脖子，湊到她耳邊低喃道。

　　沈姝背脊刹時僵了一瞬，和她想的一樣，徐瑾曼在她耳邊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真的很迷人。

　　-

　　徐瑾曼下午有事，提前從見面會離開。

　　vio很明顯的發現，離開時徐瑾曼的心情奇好。

　　沈姝的粉絲見面會在微博上有直播，徐瑾曼拿手機在車上看了一會兒，畫面中心，沈姝換了她送去的高定裙子，一件露肩的米色紗裙。

　　她輕輕勾起唇，等回過神來，便發現今天的她有些不冷靜。

　　如果她足夠冷靜，就能輕易看透沈姝的刻意。

　　但可能沈姝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魔咒，只要事關沈姝，她的理智就會減分。

　　徐瑾曼並不討厭這種牽動的感覺。

　　甚至從這樣的情緒中，找到一絲歸屬感，靈魂的歸屬，自我的歸屬。

　　也是她在這個陌生世界的歸屬感。

　　忽地，徐瑾曼遊走的思維一頓，剛才閃過的鏡頭，她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等她回憶起那張臉的主人，她的臉色驟然發白。

　　“vio！掉頭回去！”

　　徐瑾曼俯身，五指用力拍在副駕駛的椅背上，急切道：“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