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為徐蓮欠的錢越來越多,劉勇也開始不滿,多次提到要徐家拿貨來抵。
猜測這個人很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中間人。
“就像一條線,有人負責貨源,有人負責中間牽線,還有人負責銷售。”徐瑾曼冷聲道:“在他們眼裡,那些孩子就是貨品,連人都不算了。”
黎藍嗓音同樣冷冽:“劉勇經營了一家地下賭場,我的人嘗試報了警,但是沒有用。我懷疑當地特管所也有他們的人,所以現在也不能冒進。”
她們需要等。
等一個能靠近和一網打盡的機會。
黎藍說:“這些肮髒的秘密是一定會被拆穿的,因為就像謊言一樣,一個謊需要另一個謊去圓,像滾利息一樣,日複一日,直到拆穿。他們也是,秘密多了,參與秘密的人多了,總會有疏漏……拆穿,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徐瑾曼掛完電話,從按摩椅上坐起來,深思整個事情的過程。
想著想著,思緒忽地飄到黎藍最後一句上。
‘一個謊需要另一個謊去圓,像滾利息一樣,日複一日,直到拆穿。’
徐瑾曼望向窗外,抬手摸了摸腺體的位置。
自從打了抑製劑,她的應激症就很少再犯,即便有也是十分的微弱。
徐瑾曼的情緒莫名有些低下來,不管什麽理由隱瞞了alpha的身份,她總歸是在撒謊,這一點是無法逃避的,也是在她內心長久以來存在的一個結。
她不想騙沈姝。
但是也不想看到沈姝對她產生害怕的情緒。
她承認,這一點是自私的。
徐瑾曼撐著頭,五指緩緩扎進頭髮裡,她聽過這樣的一句話——
愛情的開始,是美好的開始,也是自我剖析的開始。
你會變得敏感,變得猶豫,變得膽小,變得懦弱,變得自卑,變得刻薄,變得貪婪。
-
晚上和蔡父以及陳父約好了吃飯。
圓桌上推杯助盞,徐瑾曼能推的都推了,不能推的也只能喝了幾杯。
徐瑾曼喝到第五杯就明顯感到不對勁了。
她抬手揉著太陽穴,昏昏沉沉的撐著,蔡父見狀低聲問:“還好嗎?”
徐瑾曼不太好,她忍著胃裡上湧的感覺,道:“我去趟洗手間。”
人一進廁所,就忍不住的吐,然而只是乾嘔什麽也吐不出來。
手機響起,徐瑾曼從廁所出來,手撐在貼著黑瓷片的洗手台上。
她連拿手機都覺得費勁兒。
走出門,正好看到vio等在門口,vio上前扶住她問:“您喝了很多嗎?沒事吧?”
徐瑾曼緩了緩:“有事。”
她腳都有點飄了。
“其實您少喝點,蔡總和陳總也不會說什麽。”vio說。
徐瑾曼當然知道,不算私交,就憑著把三大工程拿出來給他們一起做,他們也也不會為難她。
但重點是,她也沒喝多少。
徐瑾曼感覺她的酒量比之前好像又差了點,再怎麽樣也不會五杯就醉成這樣。
徐瑾曼連意識都開始昏沉起來。
跟vio跟了幾句,讓她去打聲招呼,但有沒有說清楚她就不知道了。
…
黑色保時捷停靠在路邊。
等了幾分鍾,一輛保姆車在後方停下,裸色高跟鞋,白皙的腳腕上掛著一條精致的腳鏈,往上是白色鏤空長裙。
沈姝走到後座,開門,便聞到酒氣。
徐瑾曼穿著針織衫和牛仔褲,臉靠在窗邊,大抵因為喝了酒,她的呼吸極其沉重。
沈姝上車,伸手推了推:“徐瑾曼。”
徐瑾曼聳肩想把打擾她睡覺的人,撇下去。
沈姝見狀,坐過去,抓著人的胳膊把人往她這邊拉,直接讓徐瑾曼的臉朝自己的方向。
“她喝了很多?”
這話是問vio的。
vio看了眼也上車的童嘉,回答說:“應該是,我幫徐總處理文件,準備過來接人的。沒看到具體喝了多少。”
“唔。”
徐瑾曼的眼睛忽然睜開,她皺著眉頭,那雙眼睛原本是將沈姝當成打擾自己睡覺的罪魁禍首,誰知看到眼前人後。
眼睛驀然一軟。
“老婆?”徐瑾曼的丹鳳眼瞬間彎起來,一頭扎進沈姝的脖子裡:“是我老婆啊,老婆回來了。”
童嘉往後看了眼:“嘖,徐總喝多了還挺可愛的嘛。”
徐瑾曼現在根本聽不到別人說話,就像一個沒有神志的癡兒,她倏然抬起頭,和沈姝對望了兩秒,隨即閉上眼往沈姝懷裡栽。
沈姝被撞的,疼哼一聲。
隻瞧著徐瑾曼像要鑽進去似得,往裡拱:“我要悶死在姐姐月匈裡。”
沈姝:“……”
童嘉:“……”
vio:“……”
第92章
沒有認知的徐瑾曼, 行為全是無意識,她腦袋往沈姝那邊湊,淺棕色的長卷發拱在沈姝脖子和心口, 凌亂無比。
手還不安分。
沈姝從劇組直接回來的, 身上穿的還是劇組的長裙,沈姝隻覺得小腿發涼,然後快速蔓延到膝蓋。
她一驚,想要去阻止,徐瑾曼這時竟然還能反應奇快的捏住她的手腕。
“別動,貼貼。”
“……”沈姝臉色已然漲紅的滴血,偏又不忍心直接把人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