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打亂分組的話,以往隊員們培養的默契可能就不複存在了,新的小組之間還需要重新磨合, 而且A組隊員的脾氣實在是太過不可控, 尤其是小路, 就沒見過她服過除了NING神和蘇蘇老師之外的人。
一時間在場的所有隊員都陷入到了兩難的抉擇當中。
“A3,你的意見呢?”紀書瑤突然被寧莞點到, 她有幾分受寵若驚,紀書瑤仔細地想了想說:“其實我都可以,沒有什麽特別的偏向,當然如果能夠和原來的分組在一起,我們肯定是有優勢的。”
紀書瑤說的很誠實,寧莞又把目光投向了C3,C3是BCD組小姑娘們的主心骨,她年長了幾歲,隱隱有青訓隊隊長的意思。
C3冷靜地說:“我也是這個意思,其實兩個方法都有好處,也都有可能不太盡人意的地方,我們想知道今天是否會淘汰人,並且想知道如果今天淘汰人的話,是以怎麽樣的形式淘汰的?”
“這個時候就讓我們的規則小能手上線吧,”蘇亦凝點了點芝芝,芝芝早就對好了台本,開始說今天的規則:“今天我們會將四位選手放在末位淘汰席,團隊賽的四個組當中,每個組會有一個人進入末位淘汰的區間,連續兩次在末位淘汰鞋的選手最終將會被淘汰。”
“如果我們不分組的話,即使是A組也會有人進入末位淘汰席嗎?”A3紀書瑤忍不住問。
“是的。”芝芝確認了台本,點了點頭。
最後大家進行不記名的投票,在投票的過程當中,保持原來的組別成為了大多數選手的選擇。
既然已經有了決定,那麽大家自然就要考試訓練了。
在真正的比拚到來之前,大家都可以自主地進行訓練,教練組們在觀察選手們的狀態,時不時地圈圈畫畫。
訓練時的大家都很認真,而小路只有在訓練的時候才顯得有幾分認真,她是桀驁不馴的鷹,進過大染缸,自己搖搖晃晃地被扶出來了,但還帶著不少的社會氣。
“其實綜合來看,小路的各方向成績都還是不錯的,但是就是有點可惜,需要好好地掰正才行。”教練組的教練還是這個意見。
“NING神好像對小路特別關注?”蘇亦凝湊過去問寧莞,寧莞愣了愣,應了一聲:“嗯,總是覺得她還是個孩子,其實在下面的這些也都是孩子,但是也就小路這個人讓人覺得特別不省心,要多花幾分力氣。”
寧莞的手隱隱作痛,她的溫柔之中帶著隱忍,還帶著堅毅:“我覺得她以後勢必會在一個很高的位置,但是我不希望她行將踏錯,有點像是家長的矛盾了。”
“她已經快成為大人了,不要太過操心。”蘇亦凝察覺到寧莞的手不舒服,蘇亦凝在練習武魂相關的時候也經常會有關節不舒服的時候,她自己也練就了一些按.摩、延緩疼痛的本事。
“你的手……”蘇亦凝的視線落在寧莞的手腕。
“手?”寧莞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她笑了笑,說,“沒什麽關系,其實都是老.毛病了,之前也經常叫隊醫來,好像也都沒什麽效果,久而久之就覺得自己忍忍也就過去了。”
寧莞還是第一次和別人說自己想了很久的想法:“其實現在很多人叫我動手術,也有很多人叫我退下來,我就是想著退肯定是要退的,但是離開賽道對我來說又未免太過於殘忍,之後要是能做一個個人職業選手也挺不錯的。”
寧莞垂眸,她很堅強地笑著說:“如果在手腕上動了手術,肯定會對我的手腕和技術有一定的影響,以後也有可能會有一些手抖的後遺症,我總是想著能拖再拖——”
“其實我有一個偏方,是一種按.摩的手法,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試試。”蘇亦凝的武魂已經慢慢進階,在輕功的學習過程當中,武魂為她通了經脈,有一種名為“氣”的東西能夠在人體之內遊走。
如果人能夠將“氣”掌握運用,那麽可以極大程度上緩解或者慢慢修補肌肉的損傷。
“真的嗎?”寧莞心裡肯定是不信的,但是說出這句話的人是蘇亦凝,所以她總是要給蘇亦凝幾個面子。
“你就先讓我試試好了,如果感覺到不舒服的話,隨時都可以讓我停下來。”
“那就……感謝了。”寧莞伸手。
蘇亦凝觸到寧莞的手的時候,寧莞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電競選手的手就跟鋼琴家的手一樣,是需要保護的,是大家賴以生存的工具,是大家追逐夢想道路上的夥伴。
蘇亦凝的指尖有一點涼,她握上寧莞手腕的時候,動作輕柔而又尊重。
輕撚點按,輕重錯落,寧莞有一種被珍惜的美好感覺,她看了一眼蘇亦凝,蘇亦凝的表情很認真。
蘇亦凝在引導:“……呼吸也要跟上,頻率盡量穩定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寧莞的錯覺,她覺得蘇亦凝的指腹熱了起來,像是星星點點的火光,有那麽幾瞬灼.熱得讓她心頭一跳。
似乎真的有一股溫暖的涓流在手腕處滌蕩,寧莞的手腕漸漸熱了起來,疼痛也緩解了不少。
“好像……還真的挺有效的。”寧莞感受了幾瞬。
“對吧,之後手腕要經常鍛煉,就算是在直播的時候也要經常揉一揉手腕,當然這些都是在醫生的指導下進行的一些必要鍛煉,如果真的到了需要做手術的程度,也千萬不要拖。”蘇亦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