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預收文指路——《裝乖》】:
(腹黑狠戾白兔×淡漠高嶺之花)
1,
那天早上,酒店房間,
季童坐在沈含煙膝頭,居高臨下看著人人口中的高嶺之花,
眼神由疑惑、不解,變成驚訝、憤怒,頭髮凌亂,眼尾微紅。
“沈含煙,你知道我人生最危險的事是什麽嗎?”季童笑著:“就是差一點愛上你。”
2,
沈含煙二十二歲以前,只見過她親媽三面。
二十二歲她住進季家,一是因為她媽答應出她奶奶的醫藥費,二是因為她媽對她笑了一下。
她媽對著名富商季唯民的行為,俗稱“釣凱子”,她的任務,就是親近季唯民的女兒季童。
初見時,季童十七歲,少女一樣的身型,齊劉海玻璃眼珠,像隻怯生生的小白兔。
季童很乖,乖到沈含煙以為她是顆甜甜的白兔糖。
直到後來,小白兔爬上了沈含煙的床,亮出了自己的爪牙。
3,
二十七歲的沈含煙,已是圈內最年輕的教授。
季童帶著奶茶去實驗室探班,表面笑得乖巧:“姐姐,我想去洗手間。”
在學生們看不到的地方,她卻一把將沈含煙推進洗手間。
她眯眼看著沈含煙脖子上的一枚深紫紅痕,上面還沾著她的口水:“沈教授,你學生知不知道你這麽不正經的?”
*兩主角從來不在一個戶口本。
小白兔的追妻路,HE。
第2章 早點嫁個好人家才是正經
女人往前一蹭,鬱溪反而慌了。
女人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的曖昧的陰影,塗著漆紅口紅的唇,無一不在散發出成年女人的韻味。
鬱溪慌亂中低頭,無意間看到自己塑膠涼鞋裡露出的腳趾,圓滾滾的,還透著一股孩子的稚氣。
她往後退了兩步,沒注意身後放著一個廢棄貨車的輪胎,腳後跟撞在上面,差點向後摔去。
女人笑著一撈,手臂像柔軟的柳枝纏過鬱溪的腰肢,一雙桃花眼眨啊眨。
鬱溪想,這女人莫不是大自然間什麽植物的精怪吧。
女人扶著鬱溪站穩,滾燙的手指熨貼著鬱溪的肌膚,滾燙的,鮮活的,充滿旺盛生命力甚至欲望的。
鬱溪也不知自己是怎麽想的,從舊牛仔褲裡摸出一卷錢,亂七八糟塞進女人胸前的裙子夾縫裡。
女人低頭笑了一聲。
鬱溪臉漲得更紅了。
不是說“球妹們”都是給的更多,就能做的更多……她這樣,算不算沒禮貌?
女人又笑了半天,才把那卷錢從裙子縫隙裡抽出來,對著鬱溪晃了晃:“小孩兒,誰教你這樣的?”
鬱溪看著女人不說話,特怕一開口,顫抖的聲音更讓自己露怯。
女人拿著那卷錢含笑蹲了下去。
鬱溪驚得又退了兩步,塑膠涼鞋裡圓滾滾的腳趾蜷了蜷,生怕女人看出她的稚氣。
鬱溪甚至以為女人要摸她裸露在外的腳踝了,她聽學校裡的混混們說,這些“球妹”的套路都是一套一套的。
等了半天沒反應,鬱溪低頭看去,才發現女人在拉她雙肩包的拉鏈。
“喂……”鬱溪說。
“放心不看你隱私。”女人說:“我就看看你校服,是一中還是二中的。”
“……你怎麽知道我包裡塞著校服?”
女人站起來,桃花眼斜睨了鬱溪一眼,跟鬱溪說了句特蠢的話似的。
她靠回那堆廢棄卡車上,給自己點了根煙,透過嫋嫋繞繞的煙霧含笑看著鬱溪,伸手在鬱溪下巴上輕輕點了一下:“因為一看你這張臉,就知道你還是小孩兒啊。”
鬱溪不說話了。
女人悠悠抽完了一隻眼,轉身要走,逆著光,留給鬱溪一個嫋娜的背影。
“喂。”鬱溪在她背後叫了一聲:“我錢都給了,你這就走了?”
女人笑著回頭:“錢都給了?”
她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走回鬱溪面前,又帶來一陣濃烈的香水味和煙草味:“錢都給了,那……”
再一次,女人長長的睫毛,眼下曖昧的陰影,塗著漆紅口紅的雙唇,離鬱溪越來越近。
那陣香像一個細密的擁抱,密不透風的環繞著她。
鬱溪緊張的閉上了眼,喉頭微動。
閉上眼,其他感官就更敏銳了。她漸漸能聞出女人的香水味間,有灰塵的味道,鐵鏽的味道,角落裡好像被不知什麽人扔的腐爛蘋果的味道。
整個世界都活了起來。
女人身上灼熱的氣息越靠越近,靠近鬱溪的全身,又靠近鬱溪的臉。
繼而,鬱溪鼻端灰塵的味道、鐵鏽的味道、腐爛蘋果的味道,統統不見了,只剩下女人臉上皮膚的味道,在那過分濃鬱的香水味後,竟然藏著一陣很清新的香。
像梔子。
像鬱溪小時候外婆家門前所種的那排矮矮的梔子。
外婆已經去世很久了。
鬱溪緊張到腦子裡亂七八糟的,耳邊是蟬鳴的吱吱聲、心跳的砰砰聲、因緊張而耳鳴的嗡嗡聲,下一秒,女人的唇就要吻上她的唇了。
沒想到的是。
女人的氣息靠近以後,輕輕的,輕輕的,在鬱溪下巴上點了點。
那是一個極其輕柔的吻,若即若離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隻像一陣微風拂過夏天的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