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我反感,尤其是當著我朋友的面……”
“噢。”霍君嫻只是應聲,沒答應,她說:“如果是朋友的話,我做什麽都不用太注意的吧?你以前還讓我當著她們的面坐你大腿,現在換我,你就不樂意了?”
話是這麽說,可這樣很不自在。
“還是說你對她有意思嗎?”霍君嫻問得很輕,卻像是針扎一樣,扎著古思鈺敏感的神經。霍君嫻兩步把人弄到了浴室裡,兩人面貼面,鼻尖快挨在一起了。
古思鈺去看霍君嫻,這人雖然笑著,很溫柔的模樣,眼神卻似有毒,平靜的表象後應該是陰鷙的眸,能和沙漠裡翱翔的鷹匹敵。
霍君嫻靠得太近了,看得古思鈺眼睛疼。
“怎麽不說話?默認了嗎?”霍君嫻問著。
“沒有的事,你別特麽亂想。”古思鈺迅速解釋。
“哦,那太好了,我還以為我會有情敵。”霍君嫻笑著,用雙手去扒古思鈺,古思鈺把她的手拍開,霍君嫻把她往牆上一抵,壓製住了她,“你別給我亂來,我在給你講道理。”
“講道理……”霍君嫻手搭在她肩膀上,緩緩往下蹲,“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紋身,你講你的,我聽著。”
“我一直在忍你,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有一天忍無可忍了,你就別想……”古思鈺警告她,不準她亂碰,奈何霍君嫻的手已經碰到她的紋身了。古思鈺深呼吸,講個屁的道理,這個人根本聽不下去。
霍君嫻沒動,可等古思鈺一松手,她直接拽掉了古思鈺的睡衣,說:“就看一眼紋身,不要小氣。”
等看到自己的名字,霍君嫻便控制不住地在她紋身上親了一口。
古思鈺咬了下嘴唇,“霍君嫻,你就繼續惹,你等我壓抑久了……”
“你很壓抑嗎,不要壓抑。”
···
霍君嫻總是有自己的一套邏輯和道理,她跟古思鈺說,既然她從來沒有接觸過寵物行業,最好不要插手,當個股東就好了,跑來跑去就是瞎搗亂。
她把時間安排的很飽滿,天天跟古思鈺綁定在一起,白天沒事就拉著霍君嫻一塊看紋身,床明明很擁擠,她非要跟古思鈺擠在一起,面對面的看。
晚上勾著古思鈺,主動給古思鈺看紋身,那醜兮兮的“賤人”兩個字,被她詮釋的很透徹。
這倆字很妙,很配她。
日子過的很快,快到糜亂。
成了蓮花腳下的爛泥。
古思鈺很混亂,覺得自己不正常了,明明無法屈服這種壓製,可是霍君嫻往床上一躺,誘惑她,她還會過去上霍君嫻,不知疲倦。
混亂了,要不了多久了,她會跟爛泥一樣腐爛成為霍君嫻腳下的屍骨,被她踐踏。
轉眼就是十二月,天徹底冷下來了,人們不敢在放肆的展露身體,用棉衣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寵物醫院的事搞得差不多,裝修啊、儀器、藥物,各種雜七雜八的事兒都是賀笑在處理,她沒麻煩古思鈺自己全包了。做到這個地步,古思鈺很信任她,真不怕自己的投資會虧。
等所有事簽訂,賀笑約古思鈺出來吃飯,前面再怎麽拒絕,這次肯定要去了。
古思鈺也想好了,霍君嫻再不讓她出門,她這次要逆反了,但是這次到接電話,霍君嫻沒出聲,居然同意了。出門前還精心打扮,要跟著她一起去。
“是得去,這也算是你的店。”霍君嫻說著,“畢竟你花了那麽大一筆錢。”
古思鈺驚訝,一百萬對霍君嫻就是小意思吧。
“為什麽這麽怕我跟著你?”霍君嫻問古思鈺。
兩人坐在後座,司機開車,古思鈺說:“你針對性太強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待會吵起來怎麽辦?”
霍君嫻說:“我不吵架。”
她這個架勢,就是今天我不去也得去。
古思鈺拗不過她。
也可以說,懶得跟她拗了。
地點是賀笑和段嘉央一塊張羅的,在一家小燒烤店裡,這個季節很適合吃這個,一鍋熱湯再整個烤架,桌子放在店門口再支幾條板凳。
蔬菜,各種肉製品和新鮮的海鮮,想吃什麽烤什麽,熱氣騰升,大家有說有笑的圍坐在一起吃東西,很有煙火氣,小市民的快樂就這麽簡單。
車停下來,古思鈺下來,後面跟著霍君嫻,穿得是同款大衣,一個色的,頂多是脖子上的圍巾不大相同。
路邊上落了一層葉子,踩上去能聽到清脆的聲響,等人走過來,賀笑衝著她倆揮手,“嗨,你們好久才來,再等等,鍋都要燒幹了。”
古思鈺雙手插兜裡,到椅子旁邊,伸腿把板凳勾出來,“哪有那麽誇張。”
賀笑嘿嘿笑,盛了一碗湯給古思鈺,看看霍君嫻,問:“霍姐姐,要嗎?”
霍君嫻點頭,賀笑再喊老板加碗筷,用開水燙了一遍盛好了湯再遞給霍君嫻。
古思鈺拿著杓子送了一口在嘴裡,羊肉湯,味道沒那麽膻,喝了身上的熱勁兒就上來了,她扯了扯圍巾,問:“這地兒挑得不錯。”
“這段時間忙醫院的事兒,路過這裡就來吃過幾次。”賀笑拿肉串往架子上放,她把醬刷好,將自己的包拿了過來,從裡面抽出一個黑封面的本子遞給古思鈺。
“什麽東西?”古思鈺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