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有個抽屜好像拉開是個烤箱……我也不太清楚。”古思鈺拿出手機翻了翻,過了會兒,她說:“有,我先叫個家政去門口等著,待會幫咱們打掃打掃衛生。”
霍君嫻點頭,她買了麵粉、黃油、奶油……等到去結帳時,搞了三四個袋子,她們把東西提到超市外,司機和保鏢過來幫忙放進後備箱。
等她們到門口,家政人員已經來了,屋裡的清潔工作交給她們,霍君嫻自己去收拾廚房,她把袖子挽起來,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然後找家政阿姨借了一個圍裙。
紅色的圍裙系在腰上,窗外的光落她肩頭。
古思鈺拿掃把幫忙打掃地面。
房子比較大,草坪還得修,古思鈺又打電話叫了花匠和家政來,裡裡外外、樓上樓下收拾乾淨,霍君嫻烤了簡單的巧克力派端出去給大家吃。
家政阿姨和花匠都以為她是主人和她說了好一會話,霍君嫻總是微微笑,還讓他們帶走了一些小餅乾。
房裡收拾乾淨,終於像是人住的地方了。
古思鈺也摘了手套去洗手,霍君嫻最後拿了一個小蛋糕出來,說:“休息一會吃一點甜品吧。”
“好。”古思鈺洗洗手,她準備去拿切好的,霍君嫻喂了一塊送到古思鈺的唇邊,古思鈺挨過去嘗了嘗,巧克力味兒的帶一點點苦,卻恰到好處。
“好久沒做,生疏了。”霍君嫻說。
古思鈺把嘴裡的蛋糕抿下去了,她分析出內裡的意思,應該是這兩年她不在家,霍君嫻沒有特地去做什麽好吃的,更沒有給別人做過。
古思鈺抬眸看看她,再微微垂下眼眸,輕聲說:“我先前看你總是跟一個女人在一起。”
“嗯?什麽時候?”霍君嫻端著蛋糕碟,靠著輕吧台望向她,有些好奇她怎麽看到的。
“網上看到的,你有段時間經常上國際新聞。”古思鈺說。
“哦。”霍君嫻想了想,“是我的醫生吧。”
“醫生?你哪兒不舒服。”古思鈺抬頭,神情關心。
霍君嫻微笑,輕描淡寫地說:“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點小毛病,已經好起來了。你別誤會我跟她,除了你,我之後再沒有其他女人了。”
這麽說不夠確切,“也不會有其他人。”
這話就是重重一槍開在古思鈺胸膛,她呼吸起伏有點劇烈,直接把她的心臟打穿了。
霍君嫻看著她幾秒,移開了視線,說:“吃蛋糕吧。”
她把叉子往嘴裡送,抿開唇上沾到的奶油。
屋外秋日的光落在平整的草坪上,溫柔和煦。
霍君嫻慢慢地說:“後來我撿過幾次小狗,胖墩、陳叔也給我送過幾次小狗,我都沒再養了。總覺得有些東西是沒法替代的。”
嘴裡的巧克力是有點苦,抿開是甜的。
不像以前,霍君嫻總是說著甜蜜的話誘.惑她,再把她摁進蜜罐子裡,讓她窒息,讓她覺得很痛苦。
古思鈺想到那隻傻狗,心裡略略酸。
古思鈺突然問她,“你要搬過來住嗎?”
霍君嫻也突然偏頭看向她,她眼睛裡是亮亮的光,情緒很明顯的表達出來,她很激動、很開心,可她把挨著唇的叉子拿開,衝著古思鈺輕輕一笑,開口說的是,“不用了。”
古思鈺愣住,“嗯?”
“挨的太近不利於思考。”霍君嫻說完便收回視線,她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額頭。
忍住,不然會搞砸。
欲.望的缺口一旦打開,就會控制不住地流瀉。
到晚上,天黑了。
霍君嫻沒留下來住,古思鈺把盤子放洗碗機去送霍君嫻,古思鈺手插兜裡,在她後面慢慢走。
上次不懂事兒的司機這次更不懂事兒,從豪宅出去後就一直跟在她身後。
路就這麽長,她能直接把霍君嫻送到酒店門口,跟著做什麽?
霍君嫻扭頭跟她說:“不用再送了,我坐車回去。”
古思鈺說:“去前面老板娘的店裡拿東西,雙皮奶和薔薇花忘記拿了。”
“對,差點忘記了。”霍君嫻輕聲笑。
兩個人繼續走,都是古思鈺在說:“老板娘種花挺有心得的。”
“對。”霍君嫻點頭認同。
十多分鍾到了老板娘的店,古思鈺去拿花和雙皮奶,老板娘今天多做了一些雙皮奶,這會兒買一送一,問:“你們在這裡吃,還是回去吃。”
霍君嫻要說話,古思鈺先開口,“這裡。”
“雅座給你們安排上。”老板娘親自送過去。
現在店裡就她們兩個人,兩個人拿著杓子細細品著滑嫩爽口的雙皮奶。
下午吃了蛋糕並不是很餓,她們吃的都很慢,古思鈺喜歡吃紅豆,她基本是一顆一顆往嘴裡送。
霍君嫻坐在她對面看著,“要不再點一份。”
“不用,我就是吃著好玩。”
霍君嫻輕輕笑,她把自己的紅豆分給古思鈺。
於是,十多分鍾可以吃完的東西,現在需要半個小時了,老板娘跟著她們多加了半個小時夜班。
傍晚過去,天漸漸落下黑色的帷幕,雙皮奶吃完了,司機把車門打開,霍君嫻彎著腰上車,車門關上時把她的影子也收了進去。
她的膝蓋上放著薔薇花,她跟古思鈺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