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怎麽幫我找回尾巴?”
白芡沉默,盡管知道如何去找,但她還真的沒法直接回答。
原劇情裡,虞紹靈被黑章魚弄斷的魚尾能重新長回來,是因為和心上人結合了。
白芡冷靜地編了個理由:“我也是第一次碰見人魚,給我點時間,我會幫你把它找回來的。”
她就不信了,除了原劇情的辦法,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虞紹靈正欲開口,身子一僵,白芡察覺到她的異常,剛想詢問一句,就被猛然朝自己撲過來的人壓在了沙發上。
她張口要罵,瞧見對方臉色熟悉的變化,意識到什麽,來不及躲,對方焦灼的唇瓣,已經不容逃避地湊了下來。
微啟的唇縫給了侵略者輕易破門而入的機會,靈活的長舌熟練地鑽入那處香甜之地,勾住女人美味的粉舌,貼近著、撩撥著、逼迫著、邀請著。
以生命的流逝為代價的人魚少女,力氣自然不是普通人類能超越的。
白芡妄圖掙扎,不乖的舉動,隻換來唇瓣被對方懲罰性地輕咬了一口。
女人抵著少女的手,逐漸失力。
白芡一開始恨不得手腳並用地把人踹開,到最後,還是無法避免地淪陷在了這片難舍難分的親吻中。
唇瓣糾纏之間,津液的吞咽聲,同女人不受控制瀉出的嬌/吟一起,譜成一曲曖/昧綿長的音韻。
虞紹靈的理智在品嘗過對方口中的甜美滋味時就已回籠,她本該就這麽把人松開,卻由著自己也不知曉的小心思,選擇了放縱。
再一次短暫得到滿足的少女,把人松開的動作稱得上溫柔。
女人面若桃花,一雙剪水秋眸半眯半睜,漂亮得像含著層薄薄的水霧,向來抿著的唇,此刻微張著,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揉上那片粉嫩,將它揉成最為豔麗的紅。
虞紹靈不知道什麽叫心動,她看著這樣的白芡,隻覺得這一刻,真想把她的那枚海之螺,送給她。
——對人魚來說,每條人魚的專屬海之螺,是一種比心臟還要珍貴的東西。
白芡再次被偷襲,氣得整張臉都紅了:“這是怎麽回事?”
虞紹靈似乎也知道自己輕薄人的舉動不太禮貌,面對女人責問般的冒犯態度,難得沒有擺出之前那副傲慢不屑的神色。
表情中透著點讓人不忍責備的無辜:“我也不知道,之前在人魚國的時候,我從沒這樣的。”
“為什麽要碰我?”
人魚解釋:“我真的不知道,和昨天一樣,我就是突然感覺喉嚨像是被一雙無名的手掐住了,很詭異,也很痛苦,然後,像剛才那樣碰過你的話,這種症狀就會解決了。”
白芡冷呵:“我可不信什麽接吻就能治病的鬼話,下次再敢碰我,你等著瞧。”
虞紹靈登時又不滿了:“我們人魚從來不騙人!再說了,我又不像母后喜歡父王一樣喜歡你,幹嘛要撒這種謊來和你做這種事!”
白芡思索了下,覺得她反駁得也不是沒有道理,臉色變了變,看起來比剛才好了些:“那你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沒記錯的話,昨晚到剛才,你這症狀發作的時間正好隔了十二個小時,總不能以後每隔十二個小時,你就會這樣一次吧?”
虞紹靈很誠實:“我不知道。”
“這樣不行……”
從沒被嫌棄過的公主殿下立刻打斷她的話:“白芡!你什麽意思?你這是嫌棄我?你居然敢嫌棄我!我可是尊貴的人魚國公主,一般的平民想見我都見不到,現在你不但能天天見到我,我還因這奇奇怪怪的毛病讓你有了碰我的機會,白芡!你不感激就算了,居然還敢嫌棄我!你這討厭的人類!”
白芡黑臉:“我並不是你們人魚國的平民,對於你所說的事情,沒有半點興趣,謝謝。”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嫌棄我!我都沒嫌棄你,你居然就敢嫌棄我,白芡,你不能嫌棄我!”
“停,話題偏了,我現在要和你討論的,不是關於我是否嫌棄你的問題,而是你這奇特症狀的問題——”
虞紹靈臉色難看地再度打斷她:“我才不管什麽症狀,你先回答我,是不是嫌棄我!”
白芡:“……”
人魚把對方的噤聲當作了默認,本就因被人嫌棄而羞憤的明亮眼眸,更是竄起了耀眼的火光。
她一把按住不識好歹的白芡,沉著臉,將已經坐起來的女人,重新按回了沙發上。
白芡直覺不妙,眉頭剛跳了下,對方帶著怒意的吻,再度覆了下來。
若說剛才的溫吻似春風拂過水面,只是掀起一陣漣漪。
那麽現在的熱吻,更像是颶風席卷,擾得海上刮起了陣陣海浪。
被這巨浪拍散,軟著身子癱在沙發上的白芡,被這發瘋的魚弄得連聲音都啞了,美目瞪著上方的人,嘴唇紅腫得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G……u……n!”
虞紹靈的指腹,終於得償所願地撫上對方被自己啃腫的唇瓣,她饒有趣味地細細摩挲著,向來空靈動聽的聲線,這一刻低沉得很:“白芡,你不能嫌棄我!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嫌棄我?”
白芡毫不客氣,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虞紹靈手下動作一頓,按著下半片唇瓣的細指,滑落到女人下頜處,捏住了,發問的語氣帶著點顯而易見的危險:“還是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