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涼榕是柔道紅帶的事情,除了家裡人以外,只有之前那個被送進icu的猥/瑣編劇知道。
章潮痛苦的哀嚎聲穿透樓道,樓上休息玩鬧的大家察覺不妙,衝下來一看,男人跟團破布似的,歪在牆腳因為疼痛而控制不住地抽搐著。
白芡看了眼他伸手捂著的地方,估計渣男這輩子是沒法再持物行凶了。
她轉而想到,如果權勢的報復不夠及時,那麽必要的以暴製暴,有時候才可能是受害者們期望的正義。
……
再見到邵涼榕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
章潮以故意傷害罪將她控告上了法庭,邵涼卿的朋友接下了這場官司。
邵涼卿是邵涼榕的故事裡未曾提過的大哥,邵氏企業的大少爺,有個被稱為“法律界不敗神話”的好友。
過程不必詳提,只要知道,壞人最終因惹上不夠理智的富家千金,被翻出了資本幫忙壓下的各種陋行,最後受到了該有的懲罰就行。
“我和趙桐下個月結婚,婚禮在P國舉辦,特地邀請你們來參加。”
白芡一口橙汁噴出來。
“怎麽回事?你倆這跨度也太快了吧!”
邵涼榕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接過邵籽之遞過來的現榨蘋果汁:“我跟她說我可能要因為那件事坐/牢了,她哭了一整晚,第二天我去找我哥,騙她說我這一走,可能短時間內就沒法回家了,到時候如果出來,能不能把現在的關系給作廢。其實我就是想跟她談個戀愛,結果她自己說的結婚,那我肯定就答應了,感謝渣男,讓我收獲老婆一枚,白芡,乾杯!”
“趙桐知道你騙了她,沒生氣?”
邵涼榕把左側臉朝著她轉過來,指著其中一塊明顯腫起的部分,道:“怎麽可能,生了好大氣,我這臉就是被她打腫的,現在已經被我哄好了,要不晚上四個人一起吃個飯,慶祝我們倆即將脫離單身生活?對了,姐,你妹妹我都要結婚了,你和白芡的速度還不加快啊?”
邵籽之冷呵:“少關心我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
不知道哪裡又惹到她的邵涼榕撓頭,衝白芡擠擠眼,想問她是不是和邵籽之吵架了。
白芡裝看不懂:“你爸那邊呢?他答應了?你之前不是因為趙桐,差點被你爸打斷腿嗎?”
“我哥母胎單身,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說過自己這輩子絕不結婚,我和我爸說結婚後和趙桐去領養個小孩,讓他比那些朋友更早地當上令人羨慕的外公,勸了幾天,就答應了。”
邵涼榕抿了口飲料,笑道:“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我說不同意我跟趙桐在一起的話,就拒絕我哥的朋友給我做辯護律師,直接去吃幾年牢/飯,他就只能答應了。”
白芡:“……”不愧是你,邵涼榕。
“那我先走了,還得去給我老婆排隊買最近火起來的那個網紅甜品,白芡你要嗎,要的話我多買點,等下順路送過來。”
“可——”
“不需要,我會幫她買。”
邵涼榕聳肩:“行吧,那晚上再見,我們倆都不會做飯,白芡,你和我姐負責一下?菜我們等會帶過來。”
“可以,順便幫我帶盒草莓吧,想吃草莓了。”
小姑娘臉上靈活的表情一變,做著邵籽之剛才衝她擺出的那副冷臉,道:“不需要,我姐會幫你買。”
頭一扭,對視上邵籽之森冷的目光,連忙道:“走了走了,草莓我會買的,還想吃什麽等下微信發給我就行。”
邵涼榕一離開,邵籽之的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像小貓一樣鑽到白芡懷裡,可憐兮兮:“嗚嗚嗚,比我小那麽多歲的邵涼榕都要結婚了,我連女朋友都沒有,白芡你好狠的心哇,嗚嗚嗚,這樣我還怎麽回去過年啊,大家都要嘲笑我是單身狗,我會很丟臉的,嗚嗚嗚,我要談戀愛,我要談戀愛!”
“起來,換件衣服跟我出門。”
邵籽之身後隱形的尾巴瞬間豎了起來,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白芡,你認真的嗎!你別誤會,我不是不同意,我是太高興了!但我戶口本在家裡呢,而且今天是周末,民政局不上班的,要不我們先回我家拿戶口本,明早八點半民政局一開門,就第一個衝進去登記?”
白芡殘忍地打破她的幻想。
“不是說要幫我排隊去買網紅甜品?走吧,給你這個表現的機會。”
“嗚嗚嗚,我想結婚,我也想去P國結婚。求求你了,跟我結婚吧,白芡,跟我結婚嘛,好不好?”
白芡拍拍底下的沙發:“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邵籽之遲疑:“沙發?”
“再想。”
“很貴的進口沙發?”
“再想想。”
邵籽之嗚唧唧:“沒結婚我腦子不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結婚了才知道!”
白芡冷嗤:“這是即將陪你度過接下來兩個星期的溫床。”
邵籽之:?
“我之前說過,再提一次這種不可能的要求,你一個星期別再進臥室。”
“那你現在為什麽說是兩個星期!”
“結婚加倍。”
邵籽之惱怒地一口朝著人嘴巴咬上去。
“白芡,我又要對你強/製/愛了!明天我就買條繩子,綁也要給你綁到民政局跟我領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