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芡推開她,哽咽著要她伸手:“那你發誓,以後不再對我做這種事了。”
少女頓了頓,老實道:“姐姐,我不想騙你。”
言外之意,這個誓她沒法發。
白芡登時哇地一聲又哭了:“我要和你分手,嗚嗚嗚,你隻想對我做這種事,我說不要了還非要親我,嗚嗚嗚,脖子紅紅的難看死了,我不要和你談戀愛了,嗚嗚嗚我要和你分手!分手分手!”
池渺涵討好地把她的領子理好,將紅印遮得嚴嚴實實後,溫聲道:“這樣子就看不到了,我昨晚並沒有很用力的,姐姐現在看它們顏色是深了點,其實很快就會消掉的,姐姐不喜歡,下次我不留下痕跡了好不好?”
少女委屈:“不要,我不要,嗚嗚嗚你騙我,你明明親得好用力,嗚嗚嗚親那麽用力,怎麽可能不留下痕跡嗚嗚嗚,池渺涵你就是個大騙子!”
她又湊過去吻了吻對方的眼尾:“真的,我下次一定會很輕的,保證一點痕跡都不會有,姐姐別生氣了,早飯都快涼了,東西涼了對胃不好,我們先去把早飯吃了,如果姐姐還生氣,那先把肚子填飽,再邊生氣,邊聽我哄你,好不好?”
白芡抽了下鼻子,安靜片刻,衝著她張開手,軟軟的表情裡滿是嬌意:“你抱我去。”
池渺涵這才松了口氣。
……
白芡和單禪約的是八點鍾,最後她在電線杆下等了足足二十分鍾,遲到的家夥才從前方匆匆趕過來。
“抱歉抱歉,我家的狗剛才有點沒精神,我以為它生病了,就把它帶醫院去了。”
單禪一邊喘著氣,一邊跟她解釋。
白芡倒沒有生氣,只是有些無奈:“你對你室友這麽好?狗都生病了,還要為了她先來拍點照片?”
說話間,兩人已經朝著“輕么”走去。
單禪搖了搖頭:“我兒子全身上下都檢查過了,身體沒事,就讓司機先帶回去了,至於我室友,那我就老實說了,其實拍照片是次要的,我去輕么的目的,主要是想給我自己找個借口,讓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去酒吧真正看一眼。”
說完衝她眨眨眼:“你難道不好奇嗎,那可是酒吧!我初中的時候其實就想去了,結果到現在才敢真的去。”
白芡無話可說。
“你什麽時候來的?等多久了啊?說到這個,白芡你的脾氣真的很好耶,如果是我等別人這麽久,我肯定已經氣炸了,你居然罵都沒罵我,嗚嗚嗚,不愧是我的好朋友,白芡你真好。”
白芡沒有解釋,她早就發現了,自從池渺涵跟她表白以後,身體的“嗚咽威脅”,就只在面對池渺涵的時候才會出現了。
因此還導致白斂安委屈了好幾回,念叨著為什麽自己的寶貝女兒都不衝自己撒嬌了。
“白芡?你怎麽不理我?”
她回過神,不答反問:“那你晚飯吃了嗎,沒吃的話,我先陪你去解決一下晚飯吧。”
“不用不用,寵物醫院就在這邊上,走過來也就十分鍾,我剛才在路上順便買了個飯團,已經吃飽了。”
說著,她眼中迸發出連天上的星星都要自慚形穢的亮光:“而且,聽說‘輕么’裡面美女非常多,到時候光是眼福,就能讓我飽得忘記肉/體的饑餓了!”
“……”
“輕么”是家隻為大學生開放的酒吧。
進門的時候,需要出示本人的身份證和學生證。
好在兩人已經事先了解過,所以存了證件的照片在相冊裡,給人看過後,就進了門。
裡頭的環境的確不亂。
單禪靠在吧台邊,視線掃過一圈,當即看見了被好幾個女生圍著的渣女學姐。
室內的燈光忽閃忽滅,但不影響她那雙銳利的眼神,精準地捕捉到對方的動作——
置於身側的手,正朝著身邊姑娘的腰處探去。
單禪用手臂推推一旁坐在高腳凳上的白芡:“今天我就來給你展示一下,XX最新版的像素高得能有多誇張。”
她將鏡頭對準了海王那隻不安分的手,剛打算抓拍一張,孰料剛按下拍照鍵,鏡頭就被一個穿著統一套裝的服務員給擋得一乾二淨。
單禪來不及去刪,繼續對準了要拍,結果那服務員不再走動,害的她根本無法再捕捉到想要的畫面。
她煩躁地嘖了一聲:“這服務員怎麽回事啊,那麽多地方不站,偏偏站那海王前面。”
白芡聞聲好奇地順著她看的方向望過去,瞧見那張半隱在陰影中的面孔,愣了下。
這不正是她要找的朝鹿露嗎。
單禪作勢要朝那邊走過去,白芡忙把人攔住,問:“怎麽了?你不會是要直接到人眼前去拍吧?”
就衝單禪這急性子,她覺得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我沒那麽笨,對了,你幫我拍一下,我去把那女的引開,沒忘記海王長什麽樣吧?”
不等她回應,已經將手機往她手裡一塞,大步朝著朝鹿露走過去。
白芡隻好接下了這個任務。
不知道單禪跟朝鹿露說了什麽,很快,朝鹿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鏡頭裡。
她本來以為現在應該拍不到什麽了,結果沒想到,渣女的手非得沒停下,反而已經徹底鑽了進去。
白芡把鏡頭壓低了些,確保不會拍到人臉和隱秘性的東西後,才按下拍照鍵,抓拍了一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正發生著什麽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