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芡把人留住了,自然就想把她的手松開。
剛收回手,就被眼前的小兔子不滿地一瞪:“說話就說話,你放手幹嘛!”
“……”
於是,她主動讓對方拉手腕的畫面,就這麽被外頭追過來的林邇星看見了。
白芡開始解釋:“我看到了有關垂耳兔精的相關資料,資料上說,如果垂耳兔度過易感期時依靠的是其他人的手,那麽就相當於是被手的主人‘標記’了,學姐,有關這一點,資料應該沒寫錯吧?”
江予笙擰眉:“你看的什麽資料?”
趙嵐昭女士不是說,這個世界上,除了乾媽他們一家外,沒人知道世界上還存在著兩隻垂耳兔精嗎?
怎麽現在還專門有資料了?
在睜眼說瞎話這方面,白芡的能力和江予笙有得一拚。
“不是什麽正式的資料,其實就是本小說。”
“小說?”
“嗯,一本主角是垂耳兔精的小說,裡頭的主角和學姐你一樣,也有易感期,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從那本小說裡看到的。”白芡繼續編瞎話,“我覺得作者設定的主角習性和學姐你一樣,所以就想問問學姐你,關於易感期這一點,是不是和那本書裡的兔子一樣?”
江予笙沉默了會兒,不答反問:“如果是呢?”
白芡:“那不就證明,我昨晚不肯摸學姐耳朵的行為,才是正確的?”
“嗯?”
“如果我昨晚真把學姐摸了,那就相當於是把學姐‘標記’了對吧?書裡的主角易感期到來的日子並不規律,我想從昨天學姐的反應來看,學姐的易感期應該也不規律吧?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摸學姐耳朵了,不然哪天學姐突然進入易感期,我又不在學姐邊上,學姐該怎麽辦?”
白芡本來還想描述一些更直白的畫面來讓人有所反應,轉念一想,這類話趙嵐昭之前也沒少和江予笙說過,也用過很多誇張血/腥的描述,可是得到的結果都一樣,江予笙根本沒把它們放在心上過。
趙嵐昭女士說了那麽多遍都沒用,自己就更沒必要多費口舌了。
自認為把話說到這個程度就足夠的白芡,開始期待起眼前這隻兔子的回答。
是會“迷途知返”呢?
還是“死不悔改”呢?
白芡想,不論是哪中回應,她都不會太驚訝,畢竟自己都已經有所預料。
——當然,如果江予笙選擇了前者的話,她也是會感到驚喜的。
結果白芡怎麽都想不到,眼前這隻兔子會這麽回答。
江予笙一臉無辜:“我不知道你看的是什麽小說,的確,作者所設定的主角,在一些方面和我是有些重合的,但是易感期標記這一點,我和那隻兔子不一樣。所以就算你摸了我,我也不會被標記,下次你如果不在我邊上,我自然也能靠服用抑製劑解決。”
白芡:???
她聽到了啥?
江予笙說的是認真的?
那這不是和原劇情裡的設定完全不一樣了嗎?
江予笙繼續道:“現在我也解釋清楚了,你就不需要再擔心這一點了,下次等我再長出耳朵,你可以摸它了吧?”
她才不管會不會被標記!
這兩條耳朵!
這個討厭的家夥!
非摸不可!
白芡試圖從對方表情上找出撒謊的表現。
沒找到。
她沉思,在這中事情上,江予笙應該不會撒謊吧?
畢竟如果真被“標記”了,到時候真正受折磨的人,只會是她。
但是,為什麽江予笙一定要自己摸她的耳朵?
她沒有再自己瞎想,直接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對方。
剛才還在冷靜地跟她闡述“垂耳兔真實易感期事實”的兔子,這會兒又炸了毛:“我才沒有想讓你摸我的耳朵!還不是因為每次我易感期的時候,你都在邊上,我沒有辦法才找的你!才不是專門想讓你摸的!”
“學姐說的我也理解了,那我想問一下學姐,你又是怎麽知道不會被標記的呢?”
“我媽說的。”
見小兔子如此淡定地搬出大兔子,白芡的最後一絲懷疑,也就這麽消失了。
但心中又隱約有中不對勁感在,思考片刻,她決定還是堅持自己最開始的想法:“既然學姐也不是想讓我摸,我也覺得還是不要摸學姐耳朵比較好,那學姐下次如果再進入易感期,就自己喝抑製劑解決好了,我說的沒錯吧?”
江予笙登時慌得不行,才剛罵了幾句自己的這張破嘴,又很快冷靜下來。
沒事。
就當今天的談話是在為下次的易感期鋪墊!
昨晚不肯摸,是因為怕“標記”了我。
那現在知道摸一摸不會“標記”,等我下次再進入易感期,就不信沒法讓你摸到!
“學姐應該不生氣了吧?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下!”
江予笙說完,掩飾性地輕咳一聲,許梔俞的話在腦海中突然回響,臉色一時又變得有些難看:“聽說你被好多人追?”
“好多人?”白芡誠實地搖頭,“沒有,就四五個吧。”
呵!
就四五個!
這麽多人!
你給我說就!
居然說就!
這才開學幾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