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很巧。
解除的瞬間陳小洛就知道了,蘇深可能直接把陳景齡的束縛忘了,居然沒發現解除的是哪個契約。
之後,陳小洛就開始著手準備陳景齡的反撲。
來得比想象中要快。
陳小洛看了看天,四面八方湧過來黑壓壓的烏雲圈,像是要把整座山都壓塌似的。
只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雲,是無以計數的孤魂野鬼,妖魔鬼怪。
在烏雲圈進入山范圍的時候,一道紫紅色結界拔地而起,將烏雲籠罩在了裡面,這個紫紅色結界隻進不出,與此同時,針對陳家大宅的第二道金色結界開啟,護住宅邸。
陳家作為一個傳承千年的驅鬼世家,這點防護不可能沒有,上次被打成那樣,主要是太措不及防了,疏於防范,被陳景齡從內部偷襲,而這次有了防備,即使陳景齡修為比上次高了不少,正面也依舊難以攻克。
簡單來說就是,上次的情況不可能再出現第二次。
比如這兩層的結界。
畢竟說什麽也不能讓妖魔鬼怪跑到城市裡面危害市民。
上次事件之後,光清理市裡的孤魂野鬼,就廢了好大一番功夫,許多驅魔師不眠不休,清完這個再清那個,包括陳東風在內,累趴了。
“不是,為什麽。”蘇深和琪昉打的有來有回,不耽誤說話:“你早就知道解除的不說這個契約對不對,居然不告訴我!”
“你不能自己發現嗎?”陳小洛刀被挑飛,順勢下蹲拔出刀鞘,趁著陳景齡收勢之余,用刀鞘將他拍飛出去:“我也是自己發現的呀!”
“你發現了就不能告訴我一聲嗎?害我白高興一場。”
“你自己遲鈍關我屁事啊。”
“陳小洛我跟你說,這事兒咱倆沒完!”
他倆一唱一和,陳景齡受不了了:“給我專心打架啊!”
與此同時,是更加猛烈的進攻。
爆炸聲伴著濃煙,混合著腐爛的氣味,字山門出源源不斷的傳出。
西門這邊,陳清清和陳崧到達的時候,戰鬥已經持續了一會兒了。
金色的結界外面黑壓壓一群鬼,數量龐大,緊緊接著結界,將它們本就恐怖的外表擠壓的更加猙獰。
陳家的遠程類驅鬼師在結界內站成一排,符咒桃木劍之類的法器嗖嗖往外丟,不要錢似的。
每丟一處,那一處就會獲得一個短暫的空缺,眨眼工夫又有新的鬼補上。
隨著陳清清的加入,速度又快了一些。
陳崧看了一會兒,感歎道:“這座山都快成亂墳崗了。”
旁邊坐著準備替換的人道:“還好啦,不都這樣嘛。”、
“也是。”陳崧煞有介事的點頭。
其他位置也由其別的會議成團帶領著,目前看來局勢良好。
只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誰知道陳景齡弄了多少鬼,而人的體力是有限的,驅鬼術耗費體力,就算分成兩組,也是一茬比一茬累。
唯一的突破口還是在前門陳小洛那邊,只要陳景齡消滅的快,陳家就不成問題。
然而陳景齡又豈是那麽容易消滅的。
眼看局勢陷入拉鋸戰,他也不戀戰,揮開陳小洛,瞬移到琪昉身邊,又踹開蘇深,帶著琪昉原地消失了。
陳小洛胸口一痛,接住即將摔在地上的蘇深,眼睜睜看著陳景齡夫妻走掉,沒去追。
“一場戰鬥下來,就這一腳最痛。”陳小洛拉起蘇深,面露嫌棄。
“他突然出現啊,你沒看住這怪我?”
“好了好了,不要吵架,陳景齡跑了,還有別的地方需要幫忙,趕緊收拾完。”
蘇深看了眼陳小洛,下巴一抬:“那我不管,你得先把束縛的事說清楚。”
陳小洛也決定先休息一會兒,她找了個稍微乾淨點的石頭坐下,抬頭看著蘇深,不明所以:“說什麽?”
“我以為自己終於自由了你知道嗎?”蘇深雙手叉腰:“結果就這?白高興一場,都是你害的,還不給我飯吃,扣我夥食,還要收我住宿費,你怎麽說的出這種話的。”
陳小洛道:“一碼歸一碼,我看你就算解開束縛不也沒走嗎,甚至都沒超過束縛范圍,待的挺開心的,沒什麽區別啊。”
蘇深挨著陳小洛坐下,掰著指頭跟她數:“一個是自願的,一個是被迫的,這是兩碼事,這點簡單的道理你不懂?”
“哦,那你為什麽自願留下。”
“等一下。”蘇深猛然想起今天早上靠牆看書的陳小洛:“所以今天早上你是故意去牆邊的,你早就知道我在哪裡,為了不被我發現束縛還綁著,自己拉進距離。”
蘇深戰術後仰,審視著陳小洛的目標變得不可置信:“不愧是你,真的狗啊。”
“好好說話,不要人身攻擊。”
兩三句話的工夫,陳小洛休息好了,她站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串紅豆手鏈,遞給蘇深。
“啥呀。”蘇深沒接,抬眼看她。
陳小洛表情意外的嚴肅:“解除束縛的符咒,和許幻的項鏈是同款。”
“!”
蘇深一把攥過,看看手鏈,又看看陳小洛,“你為什麽會有這個?”
“失傳的東西,世間又不是只有一個。”
“那你為什麽不早點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