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收東西了,剛才收到線報,說是有好東西。”
白慈並不太想知道這好東西是什麽,便沒有問下去。
回到房間裡,白淨識在小塌午睡,白芷坐在被窩裡看手機。白慈上去敲敲她的腦袋:“臭丫頭,不睡覺,玩手機!”
白芷舉著手機給母親看,“我給莊莊看恐龍。”
“小芷。”白慈摸摸她的頭髮,想著剛才她和海塞姆說話的樣子,“你想要爸爸嗎?”
白芷懷疑地看向母親,毛毛說過,如果有了爸爸,就不能有兩個媽媽,也就是說莊莊不能做她的媽媽。
“媽媽,你不要莊莊了嗎?”
“誒,怎麽會?我才跟她說過話,你看你看。”白慈為了證明清白,把手機遞給女兒看。
白芷掃了一眼,就看到:麽麽噠,親親,抱抱,還有幾個蹭在一起的表情包。
她還是個小孩子,看這些好嘛?
白慈忙把手機收回來。
“那是莊莊不要媽媽了嗎?”
“她敢,她要是敢,我就……看我怎麽收拾她。”想到有朝一日,莊小猴對自己冷漠,愛答不理,形同陌路,白慈心裡的酸水不斷往外冒,冒到眼睛裡,眼睛都熏紅了。可是到那時候,她又能拿莊小猴怎麽辦,她思來想去,毫無辦法,不禁悲從心來,哪裡還記得爸爸不爸爸的事情。狠狠撥通莊申的電話,用她那招牌似的蠻橫語氣——如今還夾雜了一些狠,一字一句地問:“莊申,你愛我嗎?你會離開我嗎?”
烈日正當頭,興奮和暴曬交織在一起,莊申有點暈,接到白慈的電話後更是。她本想問發生了什麽事,但很明顯,白大小姐不想解釋只要她乾脆的回答。
電話的那一邊,錯愕不過幾秒,但在白慈看來,已是度日如年,一秒足有三天那麽久。
“till death do us part.”
呶,白慈一向討厭讀書人不是沒有理由的。有什麽話不能直截了當地講,非要來一句英語,什麽意思啦。就算她知道意思,但是她想聽到更直接的答案。
她想聽“我愛你”,想聽“離不開你”,她就是這麽俗氣的人呀。
看在莊申講這句話時聲音性感的份上,白慈決定暫時不和她計較。
她還在等,等莊申說更多。
可是話筒那頭傳來的卻是嘰嘰喳喳的男人聲音:
“臥槽,下面真有東西。”
“媽的,賭一包辣條,箱子裡裝的是當初探險隊沒拿走的。”
“發達了發達了,回去要上報紙了!”
於此同時,莊申不自覺受到感染,輕聲罵了一句髒話:“我靠,女鬼簡直是妖孽!”
白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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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懵的白大小姐~~~~
第59章 意外驚喜
莊申那邊的情況要從她與白慈打完電話心情松快後說起。
她檢查完井, 確定找不到別的線索,正打算回去,就聽到一聲“汪。”
周圍空空的,沒有村裡人, 也沒有狗,早起的人已在房前屋後忙碌,井邊少有人出沒,這兩天來這裡最起勁的不是沙木便是考古隊的人。
“王, 您是在找屬下嗎?”黑暗的縫隙裡, 女聲飄然而出。“天要亮了,屬下不敢久留。”
夢裡的女鬼, 從牆邊角落裡出現, 乍一看仍像是畫裡的菩薩。許是在莊申面前懺悔過,再見時不複有昨夜的悔恨與哀傷, 倒是顯出幾分舊時裡英姿。
“你真是鬼?”因為已是第二次見到的緣故,女鬼穿戴整齊不是七孔流血的含冤造型,莊申沒有昨晚那麽害怕。
“回王的話, 屬下是鬼。”想起從前的威風,今日只是個難見天日的女鬼,女鬼鬱鬱。
“我不是王。”
“是, 王。您雖已不在淨土, 失去了臣民失去的軍隊, 但您仍舊是王, 永遠是王。”
“我是說你認錯人了。”
“王, 請別說氣話。”
如果再否認下去,這對話怕是會無限循環。莊申隻好換個方式問:“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是王?”
昏暗的光線下,女鬼標志的臉現出一副理所當然本該如此的表情。“因為您就是王啊。”
好吧。莊申大致明白為何女鬼會背叛王,流落至此了,腦袋不好。這樣的人通常會被真正的壞人當槍使。幾個小時前還苦大仇深一臉對她不起的樣子,現在居然飄跟前拍馬屁。有信仰就是好,前腳懺悔,後腳就得到了上帝的寬恕。不過她不是王,寬恕與否不是她可以決定的事情。她隻想把眼前的謎團弄清楚。
莊申舉起手,給女鬼看手掌裡的紅痕。“這是什麽?”
女鬼說:“地圖。”
地圖?莊申快被她氣笑了。遊戲攻略裡的迷宮草圖也沒這麽簡單的。
“王,屬下馬上得消失,否則會徹底消失。那裡藏著敵人的號角,會引來敵人對淨土最後的屠戮,那時就來不及了。”
說馬上是真的馬上,講完這句話,女鬼就消失在空氣裡。
莊申捏一下自己的大腿。
痛。
疼痛感意味著不是在做夢。自從進入安西之後,她時常弄不清現實和幻象。作為一個自小學習科學的人,她覺得回去之後有必要找關醫生聊一聊,大白天見鬼到底是一種精神病的傳染還是存在的現實。
走到半路,遇上出來找她的程琤,一指禪點在她的腦門,“你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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