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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夜譚_壽頭【完結】》第279頁
  誰會想到,他一世英名,會在女人堆裡栽那麽大一個跟頭。女人有神佛的庇佑,當初將女人束於後宅,將佛教毀去,將僧人驅逐殺死,是個正確的決定。若非如此,這群女人,這群異教徒勢必把他們趕盡殺絕。

  女國得神佛眷顧,能有一脈相傳至今,望著周圍躊躇卻不失戰意的年輕女人們。帖木兒汗忽然能明白為何額什丁和卓一心想毀去這個古老神秘的國家,而他在進入此地之後,就生出要將此佔為己有的想法。若是當初不受誘惑,與額什丁和卓保持一致,是否現在的結局有所不同。

  帖木兒汗在馬上發出至深歎息,即便時間倒轉,他的決定不會改變。他是君主,肩負使命,為使部族與國家繁榮發展,他考慮的事務與額什丁和卓不同。額什丁和卓痛恨女國,痛恨佛,而他最初信奉瑪尼教不過是為了得到支持。他必須留下此城,哪怕是將自己的王城建立在這座城池之上。

  他們一群人縱馬上山,如一團裹挾著雷霆的烏雲,整個兒與王城的烏泱泱融合在一起。

  白真如在上面看得分明,一群人各有顧忌,彼此防備。領頭有兩騎,皆是外來者的黑色羽絨服,不知不覺間一人漸漸領先一個馬頭。十來騎女國銀甲戰士隨在一人身後,那人亦身穿銀甲,手臂上金色的圖案亮得晃眼。

  那幾身戰甲皆是舊物,白真如看得一陣眼熱,嘴上卻道:“一代不如一代。看這些人歪歪斜斜,身姿、騎術,皆不合格,毫無軍人風范,真是丟我們女國的臉。若是當年,這些人一個都別想在我麾下……”

  “我女國大好兒女,自然不屑於為你所用。白真如,你這個大叛徒,若不是你乾的好事,我們怎會落到如此境地。有家不能歸,日日望王城,你可知道,我們……”

  白默破口大罵,她不罵則已,一罵,白真如笑了。“蠢材……”

  眼角掃過一聲不吭的小女孩。

  小女孩坐在白默身旁,睜大眼睛往下看,也不知看清來人沒有,眼眶濕潤。這小孩也怪,看著嬌滴滴怯生生的,性子堅韌如竹。除了控訴白真如害死白嬤嬤和莊申,其余時候不吵不鬧,時不時說些懂事的大人話。要是逗她,問她喜歡哪個媽,她一準說都喜歡。後來白真如再問,她便冷冷瞥她一眼。不怨毒,卻冷冽,一種獨屬於女王的威嚴。莊申柔軟,白慈潑辣,都不似白家人,只有這小女孩,像是帶著幾分血脈天性。若是能從小調//教,是一位絕好的女王后繼者。

  白真如失笑,不知該笑自己虛偽,還是笑自己瞎操心。國之不國,談何後繼。

  祭台位於王宮右側,有一梯形高台,目測有一層樓高。中間有可供步行的階梯,階梯兩旁是肉眼可見的浮雕。

  高台上,人影晃動,莊申眯眼遠望,奈何近視眼怎麽都看不真切。

  白慈說:“不是小芷,看那欠抽的身形應該是白真如。”語氣不好,但勝在平靜。

  上面的人遙遙做個招手的動作,意思是讓他們上去。

  沒有喊話。

  莊申看向白道真,白道真心領神會,解釋道:“唯下方有傳話機關。”

  高台一角,是三個受傷失去行動力的女國戰士,這次白真如大發慈悲,沒有趕盡殺絕。

  吩咐白含為傷者醫治,從她們口中得知白真如與她們狹路相逢,三招兩式,就被對方砍翻,若非小姑娘出言譏諷,怕是白真如不會留她們活口。而白默被白真如帶上祭台。

  “白真如自幼生活在王城,肯定比我們更熟悉地形。”莊申、白慈與白道真和海塞姆商量,“我們沒有必要全部上去,免得被她一鍋端了。留下一部分人,一來檢查此處機關要道,二來如有危險可以接應。”

  海塞姆果決:“那女人在我面前害你,在我眼前把小芷帶走,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裡。是可忍熟不可忍,我不容許別人挑釁我。莊申,既然已經走到這裡,我和她的這筆帳該算一算了。”

  頓一頓,海塞姆又說:“我心裡有個疑問,或許她能為我解答。我把我的人都留下來,阿拉丁腦子好,下面的事情交給他。”

  白道真待要說話,海塞姆笑笑,“別怪我說的直接,大家不過幾日交情,即便阿慈有個女王后人的身份,我看你們那些人,包括白統領你對她的態度一沒有尊敬二不見得服氣。這種情況也不是不能理解,半路殺出的後人,不服是人之常情,我懂。但是我不能把自己的後路交在我不信任的人手上,也不能讓我的朋友冒這種險。”說到朋友,他看了莊申一眼。

  海塞姆說得如此直接,其他幾人沉默。要是放在平時,白慈說不定要白他幾眼問他是不是對她的小猴子居心不良,這當口,她沒興致說笑,倒是對海塞姆有一分感激。

  他說的在理,白道真無法反駁,事實上,她確實對白慈有些不以為然,但對莊申,她有些別樣的小心思,與情愛無關。

  “白真如武藝非凡,若只有我們幾人,怕是不好製服。海塞姆,你的武器雖快,遇到她的鎧甲,未必能收奇效。”

  白道真的考量並非托詞,莊申等人見過她乍醒後的大戰。事後,男人們私下說笑,如此臂力,幾個壯年男人也招架不住,簡直是移動的定海神針,要是在床上也那麽勁力,怕是會被搞死。話很粗俗,話裡頭的忐忑卻是很明顯。

  “製服幹嘛?一上去就把她亂槍射死,連活口都不必留。”白慈簡單粗暴,對付難纏的仇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就地撲殺。她說的話,她的解釋,統統不重要,哪怕她能為人解答迷惑,但是這樣的人,你又能信她幾分。聽她胡吹,不如乾掉。“你們想聽她編故事?還是等她痛哭流涕懺悔?別指望,那女人不會如你們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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