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連小芷都不放過!”
“小芷,不是你……的女兒嗎?她不想她的婆婆?一家人難道不該整整齊齊?”海塞姆有點無奈,“阿慈,我們認識那麽久,你就不能想我點好?上一輩的恩怨同我們有什麽關系。只是,有些地方我必須去,有些人我必須要找到。這是我對家裡的責任,你不該不明白。”
“你,你怎麽知道,你對白嬤嬤用刑了是不是?你……”白淨識不喜海塞姆,斷然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他。他唯一能知道這些的途徑便是對白淨識做了什麽。
海塞姆歎一聲,“阿慈,剛才你應該聽見我告訴手下暫時不要用刑。怎麽說相識一場,我也一向尊老,她不願說的,你們替她說那是最好不過。你也知道,這一代我是家主,但是現在人心思變,家大人多,不好管。”
按住白慈的手,莊申接口道:“海塞姆,能讓家裡那些不相乾的人插一腳就不是你了。以你的本事,那些人左右不了你。要是真有人能管到你那,你就該有所動作了。”
電話那頭的海塞姆大笑幾聲,“我還是比較喜歡同你說話。但是,莊小姐,很慚愧,那邊的不安定因素還在。你們大城市裡的人鮮少像我們這有大家族。你們的一大家相當於我們這一小家,你想想你們那一大家,七大公八大叔,上百號人湊一起的大家族,有些事情不好不講情面。身為家主,也算佔了家裡資源,再不情願,祖宗遺願不可丟。你來,我帶你好好逛逛安西。”
“你不該不曉得我幾次去安西彩頭都不大好,每次都見血。不怕我把這運氣傳給你?”
“我倒是覺得你運氣好,哪一次不是化險為夷,運氣差一點早嗝屁了。莊小姐,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有主角光環。”
“如果每個人的一生是一本書,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角。”莊申頓了頓,故意欲言又止。
“你問。”
“機票不會是單程票吧?”
海塞姆像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似的,足足笑了有半分鍾。“這不取決於我,莊小姐。我不缺這四張回程票的錢。”
重點,四張。
“我們需要準備行李,我還要請假,三天后出發可以嗎?這三天,白嬤嬤繼續勞煩你照顧了。”
“好。三天。明天我會著人給阿慈送票。啊,莊小姐,你已能做阿慈的主?”
白慈待要開口,被莊申阻止。莊申說:“海塞姆,何必說這話,你明知道她別無選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別無選擇,不是麽?”
“是,莊小姐,你是個很好的聊天對象,等你到了我們詳談,少不得會需要你的專業知識。噢,對了,這等神秘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是不是?”
“當然,畢竟那麽玄幻,說出去,人家會當笑話來看。”
“既然我們能達成共識那最好不過。莊小姐,我知道你室友是個女警,對我有興趣的女警,如果她手伸得太長,可能運氣不會像上次那麽好。這回多半是要在家歇業到退休。”
莊申這才知道,上回許唯停職在家是怎麽回事,原來這兩個人已經交過一手。
或許不止一手。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有很多壞人要抓,沒空理會我們的合作。”
明明是要挾,硬生生被她說成合作。海塞姆失笑,文人善粉飾。不過合作也好,若非心甘情願一同前往,前路撲朔迷離,橫生變故。他喜歡莊申識大體。“合作愉快,靜候你們的到來。”
“等等。”
“等一下。”
白慈和莊申同時叫住要掛電話的海塞姆。
海塞姆又笑,“放心,我會好生招待白嬤嬤,蔬菜水果管夠。”
“我想看看她。”白慈說。
沒親眼見到,總覺不夠放心。
“明天我會發一段視頻給你。既然你們肯來,我何必為難一個老人家。”
那一晚,白慈和莊申抱在一起沒有睡著。
三天之後會如何,將來會如何,一切的一切混沌一團,沒有出路,沒有光亮。
女國的傳人與帖木兒後代即將一同開啟神秘故國之路,一方是平實百姓,一方手握資源,這樣懸殊的力量進入淨土,會否給淨土被封印的人帶去最後的災難。
女王的本意是留存復國救人的希望,可眼下一息尚存的佛國可能會終結在她這個什麽都不信的後人手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哪怕一門心思隻想找回白嬤嬤,
莊申想的卻是另外的問題,海塞姆擁有通向女國的地圖殘片,意味著他的目標是女國,到女國以後呢?他要做什麽?救出祖上的軍隊?還是因為黃金之國的名聲。如果是為後者,海塞姆已然富可敵國,財產遠甚莊申想象,為何還執意要去,聽海塞姆的語氣他自己其實並無執念,一切為著家族。這使她不免愈發擔心。
而且,按照白淨識所說,女王封印全境,不止是臣民也包括敵人。帖木兒汗為何不在其中,若是帖木兒汗身陷女國又如何能領導之後的帝國。按照歷史記載,帖木兒汗的戰績可沒有在安西終結。
再者,海塞姆提到許唯。許唯盯上海塞姆是多久前的事?兩年前,三年前還是六年前?海塞姆有什麽把柄落在許唯那,讓她惦記那麽久。海塞姆到底在做什麽,他難道想搞獨//立?
莊申一驚。改裝悍馬、皮山縣岩畫石壁裡的倉儲空間、薩伊買裡的那次遇襲……她可不想和同國家作對的人搞在一起,走私文物是一回事,搞獨//立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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