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嘴硬心軟,莊申問:“你收不收留我?”
“不收留。找你親媽去。”白慈說得嫌棄,還故意看白淨識一眼。
白淨識含淚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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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容易。
居然累積了6個加更的欠債……天呐,我不賴。
等我完成拖到deadline才開始做的作業之後就來加。
估計國慶之後。
第93章 大年初三這一年
莊申洗完澡出來, 房間裡空調溫度剛好。她穿著白慈的睡衣,卷起袖子和褲腿。視頻的時候明明見到自己沒帶走的睡衣躺在白慈床上,這會兒反而藏起來不給她。本打算說白慈幾句,但是白慈的面色不好, 想是白嬤嬤那些話給她的觸動太大。
白嬤嬤對於白慈幾乎等同於母親的存在,比平常人家的母親要好。白嬤嬤盡心盡責,白慈不是不領情。她一向待白嬤嬤十分親近,是她最為重要的一個人。
但是突然間, 這個重要的人卻告訴她,她操縱了她的人生,因為她,她的人生變得崎嶇。
如果沒有白嬤嬤那可笑的成人儀式, 便不會有與莊申的相識, 不會有白芷的出現。若一開始白慈有怨, 嫌棄,現在她的情感複雜。
她無法昧著良心說白嬤嬤的壞話, 無法說白嬤嬤錯了。
她愛莊申, 也愛小芷。
但是對於被人當傻子一樣騙這種事情, 她沒法笑一笑說祖宗安排的最大。哪怕結局是好的,是她想要的。
被莊申整個兒抱住, 白慈心裡的委屈汩汩朝外冒。
她不能騙自己過她母親那樣的生活更好,她也不能沒有莊申——在愛上莊申之後。
莊申不發一語, 隻親一親她的頭髮, 抱好她。白慈便知道她懂, 小猴子明白她的傷心,也不跟她講道理,要她如何如何,隻用她喜歡的方式安慰她,告訴她,她在這裡。
可她還是生氣,不止氣白嬤嬤,也氣莊申。氣莊申不信她,氣莊申的存在就是證明白嬤嬤所做的正確。
跟莊申撒氣?不,只有無理取鬧的女人才這樣做。她早已立誓要講理,跟親近的人講理。
一股氣憋著,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
人一旦講理就會遇到這種困境。
白慈隻好說:“你媽剛發了微信過來,我替你回了。”
莊申沒在意,“你沒說我在洗澡吧?”
“神經病。”白慈笑了一下,“我說你工作太晚,不想回去吵到他們。學你的語氣,連標點符號都用了。”
“賢妻。”
“呸。”
“良婦。”
“呸。”白慈打她一下。“白嬤嬤剛剛是不是哭了?”
“是,眼圈紅紅的,怪可憐的。”
“哭什麽哭,我一個被她蒙在鼓裡的人都沒哭,她哭個屁。什麽白家,什麽女國,什麽淨土,都是神經病,傳承斷了才好,無端端讓人背負那麽沉重的過去。死了倒也痛快,無知也好,像現在這樣,知道了又不能做什麽,算什麽啊。還把無辜的人牽連進來,傳承傳給子女后人就好,關別人什麽事,要什麽守謎人。根本就是守墓人嘛,道德綁架,情感勒索!”白慈不滿,為自己,為忍受這一切,承擔原本無需承擔的責任,默默無語的白嬤嬤。
摸摸白慈的頭髮,莊申附和。“你說的對。”
“什麽王,什麽祖先,管她去死!去死!”
“你說的對!管她去死。”
“白嬤嬤最壞了,一天到晚騙我,什麽成人儀式,就是騙我跟別人……跟別人……簡直放屁。”
“唔,這一點也沒說錯,確實是成人儀式啊……”
“嗯?那是因為你佔了便宜!萬一,萬一,是個蠢得要死的人怎麽辦。”
“好,你說的對。是我佔了大便宜,得到無價之寶。”
“你除了這句沒有別的話說?”
“我愛你。”
“……你犯規!”
“因為愛你,所以你說的都對。”
“騙子,你明明就不信我,我跟你說小芷是你的娃,你是什麽反應?騙子。”
“所以我痛定思痛,痛改前非。以後你說什麽我都信。你對,你永遠是對的。”
被莊申這麽一打岔,白慈心情好了許多。可她仍是不滿意,張嘴在莊申脖子上狠咬了一口。莊申不吭聲,硬生生讓她咬了。
“怎麽不叫,不討饒?不疼嘛!”咬完發現自己咬狠了,牙印邊上一圈紫紅,白慈心疼,替她吹吹。
“不疼……”
這不疼一點沒有說服力,淚花閃爍,只是嘴硬。
白慈哪還能忍,直接按住她,狠狠地吻,怨恨交織。
“你要不要看親子鑒定報告?”親吻過後,白慈取來床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有意無意地問。
莊申不是不好奇,但機警回答:“不看,我看不懂。”
“你不好奇?”
“好奇。”
“那說什麽不要看?”
“大半夜不是應該看人,看什麽報告?我要看人。”
終於成功逗笑了白大小姐。“莊小猴,你這人倒是也會花言巧語。”
“假話真說才是花言巧語,你覺得我的話不真?”
“哼。”白慈說她不過。
換作從前,發生這等大事,今夜她必然無心睡眠,以淚洗面,或是與白淨識大吵大鬧。哪怕知道吵鬧無用,總是要吵上一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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