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慕九一邊說,一隻手不老實地攀上何安娜胸前那隻柔軟,何安娜輕聲喘息,面泛紅暈輕輕推開她肩膀:“別鬧,你還有傷”
黎慕九眉頭一挑,笑的又壞又邪:“你沒傷呀。”
這話一說,何安娜頓時心中一跳,猛地翻身將黎慕九壓在身下,一雙眼中全然是勾人的瑩光:“原來你是想要我上你?”
何安娜沒有黎慕九高,一雙修長索腿分開跪坐在黎慕九身子兩側,白色連衣裙卷到大腿根部,隱隱約約露出裙內蕾絲底褲,此刻她微微俯身,直勾勾盯住黎慕九,唇邊一絲嬌媚笑意,長發散在胸前,半遮半掩住胸口一片春光,純潔又妖孽,隻令人血脈噴張。
望著那妖媚眼神,黎慕九眼眸一深,一隻手伸到何安娜後頸,猛地將她拉向自己,以吻回應。
黎慕九好似化身好脾氣大學教授,一步一步悉心指導,何安娜向來學習優良,未過多時已經掌握要領,細細手指似是帶了電,從胸前一路向下,探進那處秘密花園,竟也輕易引得黎慕九渾身戰栗。
何安娜望住黎慕九醉生醉死,亦帶出一絲別樣快感,好似終於知道為何黎慕九總是一次又一次地癡纏,看著身下人漸漸攀上高峰,果然隻想要更多點,再多點。
何安娜輕笑著蠱惑她身心,付出勞力亦要博得導師賞識:“MISS黎,我做的好不好?”
黎慕九抬起頭,口中喘著粗氣,快感襲來時卻好似滿面苦痛,如同去和古惑仔砍人。
“叼,你個妖精,想要我命?”
一句話,隻換來何安娜輕聲一笑:“是呀,MISS黎,不知有沒有人出得暗花(注),我即刻可以去領。”
“那我一定要做鬼纏住你這寂寞富婆。”
何安娜自愧不如黎慕九牙尖嘴利,再往下說恐怕她也羞的沒臉聽,無心再與手下敗將多做口舌糾纏,隻低頭俯身含住她胸前那粒紅色櫻桃,換來一聲沙啞歎息宣告投降。
喘息聲起伏,何安娜就是那隻黎慕九專屬的陣痛嗎啡,足令黎慕九忘記身上傷痛。
黑夜愈濃,窗外依舊下著淅瀝小雨,空氣中潮濕粘膩,床上兩對光潔長腿互相糾纏,呻吟聲令人耳熱心跳,欲火熾熱,燃至天光。
第二日清晨,黎慕九被細小關門聲音吵醒,翻身卻見身旁的麗影已經不見,她赤腳走下床,推開窗探頭從二樓向下望去,雨後的潮濕的青草味撲面而來,何安娜已站在街邊打開車門準備離開。
“阿嫂這麽早就要走?”
黎慕九明知故問,語氣中竟帶了些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幽怨。
何安娜扭頭回望,見黎慕九還裸著上身就趴在窗邊同她打招呼,好似為了見她最後一面,已經來不及穿衫。
望著她似完全不在意自己已經春光外泄,何安娜不由甜甜一笑,眉眼彎成一對月:“你好好養傷,我過兩日再來看你。”
那笑容足以融化兩極千年冰川,黎慕九心中一暖,有衝動即刻跑到街上,拉住何安娜的手腕,拖住她叫她別走。
陳訓禮何德何能可將她獨自佔有?黎慕九心中野草瘋狂生長,從未有像此刻強烈願望想要除掉那老嘢(注),拉去填山填海才泄憤。
黑色轎車疾馳而去,漸漸凝住黎慕九唇邊的笑。
她果然已經入戲太深,雙眼被愛意蒙蔽,竟也無謂何安娜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無所謂,總歸時間還長,她有得耐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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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花:hei道中追殺人時的懸賞
老嘢:老東西。有含貶義。
第16章 炭仔
一周後,尖沙咀天星碼頭
紅港雨季來臨,日日烏雲壓頂,白日天光也好似已至傍晚,高氣壓逼仄住這座城,讓人將最後一絲耐心都用光。
昏暗中,角落裡,一座偏僻倉庫門前,黎慕九指間夾著一支煙,一點星光在這座黑暗之處忽明忽暗,她一身黑褲黑衫配耳邊一隻銀光耳釘,靜靜佇立在那,身後跟著兩三位古惑仔,低雲映襯下好似在上演某位知名導演的警匪大片。
黎慕九皺著眉,滿身煩躁。她今日被陳訓禮授意來同毒龍交易一批貨,原本是早已定好的事,她不過是來接個手,誰知會在這耗盡耐心等夠一個鍾。
倉庫大門緊閉,只有兩位面無表情油鹽不進的後生仔守住大門,黎慕九狠狠將指尖火光扔到已經累積不少煙蒂的地面,一隻腳狠狠踩過,發泄心中憤恨。
身後阿笠細心察覺自己大佬耐心已經快要用光,趕忙再次出聲叫囂:“喂,衰仔,同你講過幾多次了,是毒龍叫我們來接貨,撲街,你知不知你攔住的是哪位?”
說到這,黎慕九緩緩抬起一隻手,阻擋住阿笠繼續說下去。
畢竟毒龍同陳訓禮有過多年交情,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還需看主人,總不好鬧得太過。
突然,倉庫門緩緩大開,一聲朗笑從門內傳出,黎慕九眯眼望去,只見一位身穿暗色唐裝的男人笑著從門內走出來,身後亦有幾名高壯手下貼身跟隨。
“哈哈哈,大佬陳手下果然能人輩出,候夠一個鍾也能忍住開罵,你還是第一個,九姑有腦又夠薑,我早有耳聞。”
見來人身形微胖滿面笑意好似一隻笑面虎,黎慕九不疑有他,恭恭敬敬低下頭喊聲:“龍叔”
毒龍在紅港賣粉幾十載,在陳訓禮剛發跡時兩人就強強聯手,如今卻突然給了黎慕九一個下馬威,讓她不禁懷疑其中哪一關節也許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