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那人已經完全化為狗腿。
“滾。”唐芊羽被他的聲音惡心得頭疼欲裂,再次將手機扔了出去,這次沒有之前的好運氣,直接摔關機打不開了。
余得甜那邊,其實是被郭導來電打擾了,才沒說點什麽的。
如果是當時,她心情激動的時候,或許會多說點什麽,現在冷靜下來,忽然覺得就這樣也挺好。
做人不能太舔狗,據她的經驗來說,舔狗是沒有讓人端茶倒水的命的。
余得甜說了自己的考慮結果,郭導問她什麽時候有時間進組,余得甜說看您,郭導聞言更欣賞她了,讓她如果確定沒事,明天可以過來。
拍戲的生活還在繼續,余得甜每天劇組和公寓裡兩點一線,過得很是充實。
很快,她發現自己總會丟失一些貼身的小物件,比如發繩、襪子之類的,去看余心然那邊,她並沒有丟失任何東西。
余得甜隻當自己粗枝大葉,到處亂放東西把它們搞丟了,這種現象以前也時常發生,這並未引起余得甜多少注意。
但其實,這是唐芊羽對她控制欲的展現,那天之後過了幾天,余得甜一直給她發點自拍和劇照什麽的,她想的是畢竟唐芊羽是老板,了解一下員工進度也沒什麽,不算提前泄露消息。
她不知道的是,這些看起來充足而幸福的日常,恰恰引起了唐芊羽的不安,她心裡想著為什麽余得甜沒有她也能這麽幸福?
唐芊羽又隱隱開始發病,余得甜的每一條消息和對對手戲演員的向往跟讚譽,都像在她血淋淋的心口處撒鹽一樣。
她受不了了,於是她又聯系上了那個人,一番威逼利誘,對余得甜的私人生活做了更加過分的事情。
她需要知道余得甜的時時刻刻現狀,她需要一些余得甜曾經用過的東西作為慰藉,唐芊羽有時候會在心裡唾棄這樣的自己,但表現得越來越幸福的余得甜讓她逐漸心如磐石。
她不但不知悔改,甚至敢去賭當余得甜發現幕後之人是她以後,會為她隱瞞,給她留下了一點只有兩個人能明白的蛛絲馬跡,由此來讓她慢慢習慣真正的自己。
余得甜也確實如她所想,接受良好,但這家夥心大地忘記了唐芊羽留下的那些小提示,隻認為不知是誰搞惡作劇。
直到有人給她發了一些比較私密的照片,比如她見了誰,和誰走的很近,睡覺後蹬被子的模樣等,雖然沒有太暴露的,但余得甜感覺到了恐懼。
她開始大肆檢查自己的住處,果然發現了針孔攝像頭,密密麻麻。
她忍不住去猜測,會不會是之前不小心得罪的那個明星小花派人乾的,這個殘酷的娛樂圈,終於要對她這朵嬌花出手了!
總之,這時候的余得甜還沒想到唐芊羽身上,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她們一直都是相談甚歡的,唐芊羽沒有理由做這種事。
她只能根據自己的情況,猜測著得罪過的人終於決定出手搞她了,還找了私家偵探偷拍她的生活。
余得甜不想再忍,找了警察來查這件事,警察查她住處時,又發現不少她沒發現針孔攝像頭,並通過滴答作響的儀器,得知她手機上附有定位和監聽。
那一刻,她一股寒氣上腦,隻想扔掉手機,又在忽然間靈光一閃,將近期身邊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件件串聯起來,又一點點扒拉開來細致分析,終於得出了一個細思極恐的答案。
余得甜憋著一口氣,千辛萬苦勸走了警察,確定余心然還在忙沒有回來後,撥通了唐芊羽的電話,一方面是向她尋求安慰和幫助,另一方面,余得甜想試探一下她的反應,讓她快點回國。
但她發出去的消息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唐芊羽的手機她也打不通。
唐芊羽忽然失去了聯系,余得甜心涼了一半,盯著頭上催催的吊燈怔怔出神。
另一邊,沉迷不醒的唐芊羽被一群人推進急救室進行搶救,術後,醫生說她有可能變成植物人,讓送她來的司宇做好心理準備。
司宇沉著一張臉,讓他們想法子救人,不惜一切代價,哪怕用上特效藥也在所不惜,必須讓她在一年的時間內醒來。
發完話,司宇安靜地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看了會兒窗外的景色,想起唐芊羽昏迷前說過的話,撥通了兩個號碼。
第一個號他很熟悉,是打給唐父唐母的,司宇穩如老狗地控制情緒,告訴他們說,唐芊羽在進行為期一年的封閉性學習,無法回去,讓他們平日裡多注意身體,照顧好自己。
另一個電話司宇也很熟悉,這是打給某知名私人偵探社“名手”的,讓他停止對余得甜所做的一切,並把所有文件銷毀,若發現任何流出,後果自負。
那人早就從其出手的闊綽程度,猜過這人來歷不凡,也不想自砸招牌,自然是答應了。
司宇掛了電話,眸光複雜地盯著臉色蒼白一動不動都唐芊羽看著,對方的心率就跟死了差不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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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警察後,余得甜發現,那種時不時會被窺探生活的感覺消失了,她在心裡暗自松了口氣,還好女主大人大發慈悲放過她了,不然一下子那麽變態,她那小心臟是真的承受不住。
但余得甜還是感覺到有一絲絲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她因為唐芊羽單方面斷了聯系的事情心中不爽,不想去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