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得甜心中一歎,好奇地問對方道:“小姐姐,你叫什麽名字呀?”
服務員衝她淡然一笑道:“你居然知道不認識我了嗎?余得甜,還真是讓人傷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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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居然又是原主的故人!!
夭壽啦,她該說些什麽才好,為什麽女主大人給她的那些資料裡,一點也沒有提到過對方!!!
余得甜支支吾吾了好一陣子,連個屁都沒放出來,唐芊羽將她拉到身後護起來,冷然道:“請問你還有什麽指教嗎?”
對方看了眼畏畏縮縮的余得甜,又看向唐芊羽,眼帶笑意說:“別這麽緊張嘛,難道我還能和你搶人不成?”
唐芊羽身上的氣壓更低了,但她牽住余得甜的手又非常溫暖,讓她十分安心,覺得就算是那天下一秒就要塌下來了,只要有女主大人在的話,她都不用有半分半厘的擔心。
“余得甜你躲什麽?出來,不就幾年沒見,你至於這麽沒臉見人?”那人不但頂住了唐芊羽極具壓迫的氣勢,且態度溫和不改,而站在一旁的江蘿瑟已經有些微微顫栗了。
余得甜沒能在唐芊羽給的資料裡,知曉這個人到底是誰,只能衝江蘿瑟投去求助的目光,可惜江蘿瑟暫時好不了了,無法,余得甜隻好對那人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連我是誰都不記得?”她問。
余得甜沉默下來,不敢說話了。
唐芊羽替她想了個理由說:“她的腦子前段時間燒壞了,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想起來什麽東西。”
那人聞言,不怎麽在意地說:“真壞了?也行吧,還活著就行……”
余得甜:“……”她被這人說得像是充話費送的一樣。
“現在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余心然,是老余家的一支,算是你五服以外的遠房表姐,”她伸出手說,“我們這支余家人一直定居在國外,前衛的很,並不興你爸那邊的一套套封建禮數,你就放心好了。”
余得甜從唐芊羽背後走出來,尷尬地與她握了下手,心情複雜道:“表姐好。”
余心然嗯了一聲,抬起手來,像是想摸她腦袋,又像是敲打她一頓,但被唐芊羽虎視眈眈地盯著,無從下手,只能繼續說:“不過嘛,你是為明天的聚會而來?這個商圈是我名下產業,看上了什麽衣服就拿去,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好了。”
余得甜耳朵動了動,她這遠房表姐好像也是個金大腿呀,要不要試探著抱一抱?
她有點小糾結,悄悄看了下唐芊羽的臉色,已經變得黑沉至極,余得甜意動的心瞬間歇息了,按照小說裡的定律,最終應該沒什麽大腿能大得過女主大人,她靜靜看著就好。
但在唐芊羽還沒開口時,余心然便已經邊鼓掌邊略為嘲諷地說:“怎麽,現在知道不好意思開口了?白送你都不要,我記得上次你來這裡的時候,不是挺能的嗎?”
這風向好像有點不太對,余得甜越發謹慎起來,江蘿瑟忽然啊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事情,她拉住余得甜的手,想將她拉到一旁,沒能拉得動,她被唐芊羽拽著沒法離開。
“你這是要幹嘛?放開我。”余得甜夾在兩人之間,被拉扯得很是難受,直接掙脫了她拉住自己手腕的手。
江蘿瑟急的不行,只能使勁兒對她使眼色講唇語,奈何余得甜沒能領會精神,把她給急的不行。
余心然見狀呵呵一笑,瞥了一眼江蘿瑟說:“看來你也知道還包庇她啊,江小姐,怎麽,你弟弟欠下的幾億賭債,你替他還完了嗎?還擱這與她通氣,替她打掩護呢?這又沒錢可撈,你圖她什麽?”
江蘿瑟臉色鐵青,放開余得甜的手,站在一旁不吭聲了。
另外,余心然將話題說到這裡,余得甜終於聽出點味兒來了,該不會是原主做了什麽坑她的事情然後人家債主找上門來了吧?
余得甜簡直都要一個頭兩個大了,本以為是可以依靠的大山之一,沒想到居然是提刀殺來的債主,只是人家來索要債務之前,還跟她客氣了一番。
原主坑她太多。
唐芊羽這時候開口了,她說:“錢我替她給了,東西不是也回到你們這裡了嗎?你何必再多此一舉告訴她,她燒壞了腦子,現在什麽都不知道。”
余得甜聽得臉微微發燙,女主大人撒謊的能力也夠可以的,果然在這裡她永遠可以相信唐芊羽。
“還?”余心然都要氣笑了,她看向畏畏縮縮的余得甜,諷刺地說,“余得甜,你告訴我,一個人他嘔心瀝血創造出來的東西,卻在準備開售之前遭了賊,你說那賊可惡不可惡?”
余得甜瘋狂點頭:“可惡極了!”
“呵,你說的倒是簡單,若不是之前唐芊羽花錢替你兜著這事,你早就被苦主報警抓進局子裡了,丟人玩意,我們余家的臉都要給你敗光了。”余心然臉上浮現出淡淡的不屑。
余得甜:“……”原來,原主就算不持刀傷人了,也要因為做了其他事情進局子嗎?
幸好她當時抱對了大腿,余得甜感激地看了唐芊羽一眼,又小心翼翼地向余心然求證道:“請問表姐,我當時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情?我是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
余心然雙手環抱胸前,擺出一副靜靜看著她演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