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飯的時候不由會想到紀鬱檸吃沒吃,吃的什麽,給紀鬱檸發消息問她什麽時候回家,久久等不到消息後會擔心意外發生……
不過想到紀鬱檸是女主後,這份擔憂就釋然了。
捋了捋劇情線,方白很快明白紀鬱檸去做的是什麽事了。
按照劇情,紀鬱檸此時應該跟那人取得了聯系,屬於她的藍圖就此開始繪畫。
紀鬱檸回到家,還以為方白會打聽她去做了什麽,結果進了客廳,就見方白懶散地靠在沙發,旁邊坐著一位陌生女人,那女人半握著方白的手,低著頭塗抹著指甲油。
聽見動靜,方白閉著的眸睜開,看到是紀鬱檸後,她彎眸問:“回來了?”
紀鬱檸:“嗯。”
方白:“我在做美甲——”
方白突然頓住。
想通紀鬱檸去做什麽後,方白不再擔心紀鬱檸,倒是對未來的她捏了一把汗。
活在當下,她不能一直憂患著兩年後的淒慘,最重要的應該是學會享受。
所以她叫來了原主常用的美甲師。
沒想到被紀鬱檸撞了個正著。
不知為何,方白心虛了一秒。
就有種“我在外面努力奮鬥掙錢,你卻在大手大腳亂花錢”的怪異感。
雖然她知道花的是原主的錢,但這種感覺還是異常明顯。
方白做了個吞咽狀,放低音量問道:“你要一起嗎?”
掩蓋心虛,就是要拉著紀鬱檸一起享受。
紀鬱檸看著美甲師旁的大箱子,裡面堆滿了瓶瓶罐罐。
紀鬱檸對此毫不感興趣:“學校不允許。”
方白當即一臉報以遺憾地說:“那等暑假的時候再做好了。”
方白對美甲師示意了下,坐起身,“吃過飯了嗎?吳姐給你留了。”
紀鬱檸嗯了一聲,說:“我上樓了。”
方白眨了眨眼:“…好。”
一個下午就這麽過去。
晚上,方白與往常一樣端了杯牛奶敲響了紀鬱檸的房門。
三個呼吸後,門被從內打開。
見到是方白,紀鬱檸側過身。
方白見狀,笑了笑,“怕打擾你學習,就不進去了。”
紀鬱檸聽後回正身子,手握著門把,隨時等著關門。
方白伸出胳膊,將手中的東西遞到紀鬱檸面前:“給你牛奶。”
紀鬱檸低眸看了眼,接過。
方白又把另一隻手的東西遞給了紀鬱檸,“還給你拿了藥,如果疼得厲害就吃一顆,或者給我打電話,別硬扛著。”
紀鬱檸猶豫後再次接過,“謝謝。”
“不用客氣。”
方白半空中的手沒有落下,反而高高抬起,手放平到紀鬱檸的額前,手指甲上的白色水鑽在光照下閃耀著。
停下後,方白又將手慢慢移向自己,做了個比較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你長高了些。”
比較的結果是兩人持平。
方白放下手,手背身後,慢悠悠道:“看來真是我的錯覺。”
目睹方白手向上抬了抬的紀鬱檸:“。”
甚至女人說話時的輕微戲謔都被她捕捉在眼中。
方白完全沒意識到她的行為被紀鬱檸發現,她說道:“今晚早點睡,明天還要帶你出去。”
方白說著習慣性地抬手,在紀鬱檸發頂揉了兩下,說:“我也去睡覺了,晚安。”
頭頂被方白揉了很多次,紀鬱檸有種被方白當成了動物,一個對她來說沒有殺傷力的可愛寵物。
紀鬱檸想躲過方白的手,可每次女人都會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把手伸到她頭頂,她躲也躲不過。
方白好奇,紀鬱檸明明寡著一張臉,但她就是能看出紀鬱檸隱藏著的小表情。
就像現在,方白察覺到紀鬱檸面無表情下,想要反抗卻又無法反抗的矛盾。
方白沒忍住扯了抹笑,收回手,“趁熱把牛奶喝了,我順帶把杯子拿下去。”
頭頂沒有方白的手,紀鬱檸繃著的神經放松下來,按照方白說的,喝完奶她就會離開,所以紀鬱檸只是盯著牛奶看了眼,便仰頭飲下。
方白雙臂環胸,不去接紀鬱檸手中的空杯子,反而笑中帶著揶揄問:“這麽想讓我離開?要不我進你房間坐坐?”
方白說話時一直盯著紀鬱檸的臉,不出意外,她又從紀鬱檸那張寡淡的臉上看見了一絲快速閃過的微表情。
是厭惡。
但很快,那絲厭惡消失,佯裝成了順從。
嘖。
之前怎麽不知道紀鬱檸的表情這麽豐富?
還挺好玩。
方白看到想看的,沒有再逗弄紀鬱檸的意思,伸手拿過杯子,丟下一句:“騙你的。”
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門口。
紀鬱檸怔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剛才,是被方白耍了是嗎?
周日。
吃過飯,早上八點方白開車待著紀鬱檸出了別墅。
天上的雲很多、很重,遮天蔽日,沒了太陽的光照,地面陰沉沉的。
車駛出別墅區,十幾分鍾後開到了一個花店前。
看到車停在花店,紀鬱檸驀然猜到了方白的意圖,只不過她不能確定。
可在下一秒,方白說的話證實了紀鬱檸的猜想。
方白問她:“還記得你媽媽喜歡什麽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