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梅很快反應過來,“哎,我這就去。”
吳梅走出房門,就見紀鬱檸提著大包小包從車庫的方向走來。
瘦小的身子提著一大堆袋子,看上去異常的不和諧,像是隨時都會被壓垮。
吳梅忙上前,從紀鬱檸手中接過幾個袋子,詢問:“小紀,怎麽突然弄了一個貓回家?”
紀鬱檸:“路上撿的。”
吳梅聽著心急:“撿的?那會不會帶著病啥的?會不會傳染啊?”
紀鬱檸搖頭:“已經去醫院檢查,打過針了,沒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吳梅放松下來,笑了笑,“養個寵物也挺好,小姐和那幾個女的斷了來往,平時你去上學,小姐就一個人待著。現在養個寵物,也算有伴陪著她,不會那麽孤單了。”
紀鬱檸眉蹙了下,漫不經心地問:“吳姨你說的那幾個女的,是之前常來的那幾個人嗎?”
“對啊!”吳梅嗯了一聲,“上次她們來家裡找小姐,說的話都很難聽,後來有個人說你壞話,小姐就很生氣的讓我趕她們走,等她們走了,小姐還吩咐我說以後不讓她們進家。”
說話間,兩人進了門。
裝著貝貝的包被放在了沙發上,客廳裡沒了方白的身影。
吳梅揚了揚手中的籠子和其他物品,又看向了貓問道:“這些都放哪裡?”
紀鬱檸:“我房間。”
“那你去學校了怎麽辦?”吳梅問完,便提議說,“要不先放在二樓的那間客臥?你要是想去隨時都能去,等你開學了,我也能進去幫忙照顧照顧。”
“謝謝吳姨。”
吳梅哈哈一笑:“你這孩子,謝什麽?這都是我該做的,不然我白拿小姐給的工資啊?”
兩人得了結論,就提著東西上了二樓。
吳梅不懂買的是些什麽,所以她下樓去提貓包,紀鬱檸留在房間收拾著那些貓窩等等東西。
期間難免發出幾道很重的噪音,但好像絲毫沒有影響到二樓某房間的人,那到白色的門,開都沒有開過。
就連晚飯,方白都沒有下樓。
吳梅對坐在餐桌邊,等待主位坐人的紀鬱檸說:“小姐說她不餓,不吃晚飯了。小紀你不用等了,你先吃,等一會兒我再給小姐做。”
“嗯。”
紀鬱檸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來。
晚上九點半。
紀鬱檸的房門被敲響。
等紀鬱檸從內拉開門,發現站在門口的吳梅,看似平靜的眼底劃過了瞬間的疑惑。
吳梅將牛奶遞給紀鬱檸,說:“小紀,小姐發燒了,我來給你送牛奶。”
發燒?
是…因為淋雨?
“小紀你趁熱把奶喝了,然後就睡覺吧,明天還要去學校呢。”
眼見吳梅轉身要走,紀鬱檸脫口喊道:“吳姨。”
吳梅詫異回首:“嗯?怎麽了?”
是啊,怎麽了?
她居然想問吳梅方白的情況…
紀鬱檸不自覺擰眉。
紀鬱檸手扶著門,斂下心思,換了個問題,“…貝貝呢?”
吳梅回:“我剛去看了眼,它睡著了。”
紀鬱檸淡淡道:“嗯,我知道了。”
吳梅慈愛地笑了笑,“快休息吧。”
吳梅下了樓。
等到二樓傳來一道輕微的開門聲後,紀鬱檸關上了房門。
—
方白沒想到這具身體的體質這麽差,只是淋個雨就發燒了。
怪不得在車庫時,她身體越來越冷,冷到她一刻不想多待,匆忙的下了車。
可就算回到房間躺床上,還是冷。
要不是吳梅發現她不對勁,窩在床上一下午也沒覺得自己病了的方白,差點就又要穿了。
好在吃過退燒藥,方白已經好多了。
吳梅一進門,方白睜眼就問:“吳姐,給小檸送牛奶了嗎?”
“送了。”吳梅走到床邊,柔聲,“小姐讓我做的,我怎麽會不做。”
方白心裡一暖,想起吳梅剛剛伺候她喝水吃藥,“吳姐,謝謝你。”
“小姐不要跟我客氣。”
吳梅手伸向方白的額頭,怕手心的繭子磨到方白的皮膚,吳梅只是輕輕貼了上去,感覺溫度比剛才退了些,“小姐感覺怎麽樣?好些了嗎?”
發現方白發燒,吳梅本想叫醫生來的,但是被方白阻止了。
吳梅隻好從藥箱裡找出退燒藥喂給方白。
方白嗯聲:“好了。”
吳梅年紀大了,方白不忍心她熬夜,便說:“你去睡吧,我吃了藥,一會就退燒了。”
吳梅不放心,溫聲說:“我留在這陪著小姐。”
“不用,我已經好多了。”
方白態度強硬,吳梅心揣著,最後落下,“那小姐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立馬就上來。”
方白艱難地揚笑,點了點頭:“嗯。”
不知道是藥效起作用了,還是發燒的原因。
方白睡了一下午,還是很困。
看著吳梅離開,等到房門關上。
方白耐不住眼皮沉重,緩緩合住了眼。
第23章
方白不知道她睡了多久, 只是悠悠睜眼後,屋內一片漆黑,獨有幾縷潔白月光從窗簾縫隙中擠入房間, 映照在牆上,顯得沒那麽陰森。
方白迷迷糊糊地摸索著手機, 打開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