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
運動還在繼續。
紀鬱檸凝望著方白,看著方白臉頰如蜜桃般粉嫩。
很快紀鬱檸的視線被一抹銀色吸引。
方白脖子上掛著的項鏈隨著紀鬱檸每一下而晃動著,銀色素圈甩動著像是夜空中的小船。
紀鬱檸看了一會兒後,想用雙唇去含它,但因為方白身體的抖動,前兩次紀鬱檸的唇都貼到了方白身上。
等到了第三次,方白被親得看向紀鬱檸。
在她垂下眼的那秒恰好看見了紀鬱檸皓齒間咬著的銀環。
而紀鬱檸也在同時掀起眼皮看著方白。
四目相對,方白心莫名悸動起來。
紀鬱檸含著銀環,而鏈條還在方白身上,所以紀鬱檸牽製著方白,不能向後退,只能往前貼向紀鬱檸。
方白頭腦一熱,吻上了紀鬱檸的唇,想將銀環從紀鬱檸嘴裡奪出。
結果卻被紀鬱檸吻得喘不過氣。
方白心裡一直擔心吳梅兩人會提前回來,而且是在客廳,他們只要一開門就能看到客廳裡的場景。
所以她的時而會望向門,生怕下一秒吳梅就推門進來。
她處在擔驚受怕中,又因為在客廳有些羞恥,加上紀鬱檸帶給她的快樂。
三者情緒在心中交纏,過程中的感官變得更加敏感。
是場充滿刺激的酣暢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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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屋內得光線開始轉暗,纏綿的兩人終於分開,方白氣喘籲籲地靠著紀鬱檸。
緩了一會兒,方白怕吳梅回來,顧不上身體的酸澀,俯身去撿地上的衣服。
但伸出的手臂被人握住,紀鬱檸說:“我來。”
方白穿的是睡衣,很容易穿。
不過睡衣遮不住身上的痕跡,方白決定一會兒上樓換回便服。
她坐在椅子上,手扶著鋼琴以給她支撐。
水光透瑩的眼看著,給她穿好衣服後撿起自己衣服穿的人,紀鬱檸穿得有條不紊,不慌不忙的樣子與方白的著急形成對比。
余光掃到方白在看她,紀鬱檸邊扣扣字邊問:“要洗澡嗎?”
“嗯。”
“一起。”紀鬱檸道。
方白眨了下眼,“你先洗,我歇會兒。”
紀鬱檸不動神色地說:“阿姨站著不動就好,我幫你洗。”
方白笑了笑,手指在鋼琴上點了點,低嗔道:“少來。”
說話間,方白瞥見紀鬱檸的褲子還在地上,而紀鬱檸馬上也就要扣完扣子,她便俯身去夠,想要遞給紀鬱檸。
可當方白拿起褲子的瞬間,一抹銀色從中滑落,墜在地面發出叮當的脆響。
方白和紀鬱檸同時看去。
後者臉上的淡然僵住。
是條項鏈。
很熟悉。
方白下意識以為是自己的那條,可是當她手摸到脖子,摸到她那條還在的時候…
撚起項鏈,方白將它舉在了她和紀鬱檸之間,眼睛溫柔地眯了下,“崽崽,這是什麽?”
秘密被發現,紀鬱檸面色自若,淡聲說:“項鏈。”
“阿姨當然知道是項鏈。”方白彎眸戳了下鏈條上的銀環,“阿姨問的是這個,它是什麽?”
紀鬱檸:“裝飾。”
方白眉挑了下,手移向自身,將鏈條放在鎖骨處,與她脖子上的項鏈對比著。
鏈條,銀環,全都一模一樣。
從銀環能看出都是出自一個人的手。
單個叫做銀環,成雙出現更像是…戒指。
方白不止一次懷疑過它是戒指,但每一次又都覺得不可能,現在嘛……
望向紀鬱檸,方白笑道:“解釋一下?”
知道瞞不下去,紀鬱檸抿聲:“…戒指。”
方白輕哼了聲,摘下脖子上項鏈後拉起一頭,戒指順著鏈條劃到手中。
如法炮製,紀鬱檸鏈條上的戒指同樣攤在了方白掌心。
兩枚圓環交疊在一起。
瞧著戒指上的痕跡,方白詢問:“…這是你自己打的戒指吧?”
“嗯。”紀鬱檸不自然地說,“有點醜。”
打戒指比她想象中要難,如果不是時間緊迫,當時她一定不會把它送給方白。
這是她唯一拿不出手卻送給方白的。
方白笑,將兩個戒指拿在手中:“不會,阿姨很喜歡。”
“不過阿姨想知道,為什麽要把戒指裝成項鏈?”
因為她怕送戒指方白會不要,就算接受了也不會這麽長時間佩戴,怕方白會察覺到她的心思,在她不在的時候離開。
她怕的太多,只能將愛意掩藏。
戒指不是枷鎖,紀鬱檸只是想讓戒指替她陪著方白。
而她最初的想法,是聽到路人說的:長長久久一輩子,永遠不會分開。
一輩子。
“因為…”紀鬱檸拿過一枚戒指,正是方白項鏈上的那個,“它在這個時候變成戒指才有意義。”
只見紀鬱檸托起方白的手,慢慢蹲在椅子旁。
在方白的注視下,紀鬱檸將戒指緩緩套入手指,當戒指與手指緊緊貼合在一起時,她在方白手背落下一個吻。
純潔的,虔誠的,無聲的誓約之吻。
方白心弦顫動,被托著的那隻手翻轉,她挑起紀鬱檸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