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喝了幾杯。”紀鬱檸道。
不等方白說話,紀鬱檸繼續問:“草莓和蜜桃喜歡嗎?”
方白覺得她好像在哪見過這兩個口味,但一時想不起來,她回道:“還可以。”
她挺喜歡吃蜜桃味的糖。
紀鬱檸微微斂眉,纖細的手伸進一旁的快遞箱,在方白的注視下,她拿走了三盒指套。
快遞盒裡剩下了兩盒指套和贈送品。
紀鬱檸說:“那些贈品阿姨幫我扔掉。”
方白:“…?!”
那兩盒呢?
一盒草莓,一盒…蜜桃。
方白的眼神過於明顯,很好讀懂。
紀鬱檸盯著她布滿不解的雙眸說:“這兩盒送給阿姨了。”
“為什麽?”方白問。
紀鬱檸輕笑:“都是成年人,阿姨應該懂吧?”
懂。
她當然懂。
所以她才問為什麽!
哪有人會分享這個的?!
而且以她和紀鬱檸的關系…這樣子更詭異了。
此時,紀鬱檸眉尖蹙了下,她對方白說:“我去休息了。”
聲音很低,還有些虛。
方白注意被轉移,目光落在紀鬱檸臉上,看不出異樣,她關心道:“不舒服?”
紀鬱檸揉了下眉心,“嗯,頭有點疼。”
方白心裡擔心,柔聲說道:“那去休息吧。”
“好。”紀鬱檸說著看了眼茶幾,上面立著一個紙袋子,她說,“那是我給阿姨打包的飯,還熱著,阿姨嘗嘗。”
方白情緒被紀鬱檸的一言一行帶動著,她望了過去,不過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對紀鬱檸說:“我知道了,一會兒就吃,你先去休息吧。”
紀鬱檸點頭,“嗯。”
說完她拿著那三盒指套回了臥室。
而等她離開,方白低眸看著快遞箱裡剩下的兩盒,臉上的表情無可言喻。
紀鬱檸給她帶的是京上很有名的一家餐館,打包的菜系也很符合方白的胃口。
方白卻一點食欲都沒有,完全吃不下。
這一晚發生的事太過玄幻,她還沒吸收好。
緩了幾分鍾後,方白想起紀鬱檸說她不舒服,隻好壓下了心裡的麻亂,倒了杯水後走向紀鬱檸臥室。
推開臥室的時候,方白叫:“小檸…”
紀鬱檸回到房間,先是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身上的衣服略緊,有些不舒服,她便從櫃子裡拿出睡衣。
而方白開門的時候,紀鬱檸已經脫下了西服褲和外套,身上唯一的白襯衣所有的扣子都已經解開。
從方白的角度看,看到的就是身著白色襯衣的單薄人形,衣擺遮蓋著臀部,一雙長腿盡顯,黑發披散著。
開門聲響起,紀鬱檸側身對著門,敞開的衣領下,沒有任何點墜的黑色內衣清晰可見,膚色白皙,平坦的小腹,馬甲線條分明。
與寬松的襯衣一對比,紀鬱檸的腰細得不行。
看到方白,紀鬱檸停下要脫衣服的手,她將胸前搔癢的頭髮撩到耳後,問:“阿姨,怎麽了?”
方白耳朵抑製不住地發熱,她強裝淡定地說:“我…我給你送水。”
紀鬱檸光腳走到方白面前,腳踩在白色地毯上,像踩著雲。
從方白手裡接過杯子後,紀鬱檸立刻喝了口水。
水光潤著唇,亮閃閃的。
方白眨了眨眼。
紀鬱檸眸底閃過暗光,“謝謝阿姨。”
“那…我先出去了?”方白聲音略有些拘謹。
紀鬱檸應聲:“好。”
方白道了句沒事後,細聲衝紀鬱檸道:“要是有事叫我。”
紀鬱檸沒有客氣,道:“一會兒可能還需要杯水。”
方白點了下頭:“好,我記得了。”
方白坐回沙發。
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揮之不去。
前段時間紀鬱檸問會不會對她有想法。
她說的是會也不會,當時她隻說了不會的原因,這讓重點跑到了不會上,自然忽略了那個會字。
方白還記得當時紀鬱檸的姿勢,如畫中美人,側臥在榻上,靜靜等著畫師臨摹。
“…”
方白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在想什麽?!
“咯吱”門開聲,方白下意識轉頭。
紀鬱檸穿著三套睡衣中的那件白色純欲走了出來,見方白看她,紀鬱檸說:“我去洗澡。”
方白“嗯”了一聲。
說完她沒去看紀鬱檸,而是端著杯子繼續喝水。
紀鬱檸洗完澡,方白沒一會也去洗了。
方白進浴室前天還不算黑,等她從浴室出來,沒開燈的客廳烏漆漆的。
而離浴室最近的房間,門留著一條縫,從裡面透出了昏暗的光。
方白想紀鬱檸休息沒有,還有沒有不舒服。
想到紀鬱檸說還需要一杯水,方白來到紀鬱檸門前,想要進屋拿水杯。
雖然有門縫,但方白想起幾十分鍾前撞到的場景,腳步停在門前,抬手想要敲門。
可方白的手剛剛抬起,還沒落下,臥室內傳出道不明顯的悶哼。
方白還在想是不是紀鬱檸身體不適加重,正要推門而入時,幾聲細碎的呻吟,伴著滿是情欲的低喘傳入耳中。
與平日裡的清冷不同,低啞的嗓音撩撥著,如羽毛輕拂,勾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