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分手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她們井水不犯河水,自己犯不著為著對方的美好而嫉妒,甚至嫉妒的讓惱恨佔據自己的大腦。
可是自己就是這麽做了。
朱芽懊惱的一拳頭砸在柔軟的沙發上。
池秀見了不免笑了,“每個人都有失控的時候,雖然你已經過了隨意發脾氣的年紀,但是也不至於惱羞成怒啊!”
聞言,本就懊惱的朱芽更是懊惱,羞得簡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池秀繼續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藍小姐之間的故事,但是實話告訴你我覺得她想和你複合。”
朱芽微微瞪大了眼睛,因為池秀現在的目光透著幾分平時學生時代她和林墨一起看八卦雜志時的猥瑣。
“我是有點八卦,不過八卦是我們女人的天性。我原本對藍小姐很有好感,也想進一步多了解了解她,誰知呢她簡直是銅牆鐵壁,而且很明確的向我表達,她那層銅牆只能你這根芽才能穿過。”
這什麽比喻。
朱芽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池秀眼睛一轉哪裡還有當警察時的公正公平,低聲對朱芽道:“好感是好感,但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強扭的瓜。不過即便藍小姐想繼續追求你,你也得讓她多吃些苦頭,這輕而易舉就得到的愛情可不珍惜,尤其以往你們還分開過,更得好好考慮才行。”
“你是池秀?”
朱芽是當真有這個疑問,眼前這個池秀跟第一次在審訊室見過的那個人迥然不同,雖然樣貌分毫不差,但是她當真不敢相信剛才那番話是池秀所言。
池秀尷尬的笑了笑,“我雖然是個警察,但是我也並非時時刻刻都得端著警察的那個范兒。”
“是嗎?”朱芽嘴角不自覺的抽搐,“可是從前你不這樣啊。”
說實話今天的池秀本就讓朱芽吃驚,精美的禮服和精致的妝容讓人側目,當她像極了小姐妹一樣說出剛才那番話就更讓朱芽吃驚了。
這幾年池秀忙於工作,很少與以前的姐妹聯系,加上警察局男同志居多,她也養成了一副沉默寡言的性格,而且有時候審訊犯人不得不用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情,漸漸的自己都快忘記放松。
大概是因為搬回池家大院,最近又頻繁的見Linda,朱芽等女人,池秀有了幾分新的見解,而且自從上次見過席樂之後她心中積壓多年的石頭像是消失了一樣,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沉浸在席樂和白珠珠的背叛之中,甚至她還會對身邊其他人產生好感並且主動邀約,雖然這個人很不識相就是了。
或許像Linda所說,我們都不懂白珠珠的為人。她和席樂早就結束了,是自己過不去那個坎。而如今人已去,她更應該放下一切向前走。
“朱芽,你別表現的像是我是怪物一樣好嗎?就當今天的事交個朋友罷。”
池秀眨了眨眼睛,朱芽明白她是指剛才幫自己解圍的事。
“說起來是應該感謝池警官。”
“見外了。私人活動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朱芽點了點頭,之前在烤肉店池秀也這麽說過,讓自己叫她名字,可以後的見面自己還是會叫池警官,但從這一次之後朱芽想自己應該不會再用那個稱呼了。
“那麽池秀能告訴我案子有進展了嗎?”
從前是苦於開口,現在朱芽怎麽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池秀大為苦惱,她感歎道:“原來朱芽你也不單純啊。”
朱芽笑:“我好歹也是27的人了。”
池秀歎道:“那我就不防告訴你,案子有進展了,說不定馬上就可以破案了。”
朱芽本來攤開放在裙子上的雙手聽見這話慢慢握在一起,她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是啊,Linda也鬧著讓我一定要找到凶手,我都快被她給逼瘋了。”
許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朱芽有些恍然,仍然記得當初白珠珠葬禮上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
見狀,池秀以為朱芽仍舊在為上次在葬禮上Linda的質問而不快,於是解釋道:“Linda那個人脾氣是差了些,不過沒有壞心。”
“我知道。”朱芽抿嘴一笑,“其實我還挺喜歡Linda的性格。”
直接,不做作,跟這樣直來直往的交朋友應該挺簡單的。
池秀想到一件事還是決定跟朱芽說了比較好。
“有一件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征求你的意見,你提出的要捐贈的項鏈Linda想要以五倍價格捐贈給慈善會來自己收藏。”
朱芽沒想到還有這事,“她應該是知道那是白珠珠的東西才想要吧?”
“嗯。”
池秀沒有必要欺騙朱芽,Linda那人做事很簡單,想要就會直接提出來。即便朱芽不同意,這件東西只要進了慈善拍賣會,Linda就一定會拿下,無論花費多少精力。
“可以。本來就是準備捐贈的,只要目的達到了就可以的。”
“其實你就沒有想過自己留著嗎?畢竟這是她給你的禮物。”
池秀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朱芽那條手鏈背後的意義,如果按照Linda所說那條手鏈對白珠珠而言意義非凡,那麽她對朱芽應該是真心的。
朱芽想了想這樣回答,“從前我不了解她,現在我同樣不了解她,留著也沒有意義,不如用它來做一些好事反而更有意義。”
池秀仍舊在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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