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夕正在工作室,她聽到朱芽的話後輕輕嘖了一聲隨後又無奈的歎氣。
“但是我告訴池秀,我是想陪你去所以才去的。”
“其實你沒有必要這樣做......”朱芽抿唇,“我之前......”
我之前說過,我們兩個沒有可能了。
藍夕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麽,接過話頭,“我只是想陪著你,我只是想著你沒有出席過那種場合或許會怕。你不必急著拒絕我的好意,即便是分手後的戀人,但也算不上仇人吧?”
仇人嗎?
朱芽有一瞬間的恍惚,或許她真的應該嘗試放下過往的回憶,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那就從將藍夕當成一個普通的朋友開始吧,沒有尷尬沒有介懷,那麽過去才會真的成為過去。
“好,那就謝謝你了,藍夕,不瞞你說我還的確有些擔心呢。”
藍夕沒想到這次如此輕易的就說服了朱芽,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回朱芽的話。
“拍賣會時間緊,不如我替你準備禮服吧?我那天剛好看到一套禮服還不錯,也比較適合你。”
如果你的尺碼沒變的話,藍夕默默地在心中想著。
朱芽委婉的詢問:“價格貴嗎?貴的話就算了,我可以在電視台借一套。”
藍夕對朱芽十分了解,立刻表示,“反正只是穿一次,我跟那家店的老板關系很好,讓你租一天使用,到時候再還回去就是。”
“會不會很麻煩你?”
“不會,肯定不會!”
約定好時間明天藍夕親自送禮服到她家,朱芽掛了電話在心底默默的問自己,這樣做真的好嗎?
若無其事的和藍夕像朋友一樣相處,這樣真的就可以假裝七年前什麽都沒發生嗎?
朱芽的心中沒有答案。
-
正在警局食堂吃晚飯的池秀收到朱芽傳來的照片,她放大圖片仔細看了看,做工看得出十分精致,似乎是手工製品。
池秀想了想隨即把照片轉發給了Linda。
五分鍾後Linda打來電話,語氣十分急切。
“這東西你哪裡來的?”
“你認識?”
Linda解釋道:“這是很久以前我陪珠珠去法國旅行的時候她特意找人定製的,是一個法國很出名的手工藝家的作品。”
“這是朱芽的,她準備在後天的拍賣會上捐贈這條手鏈。”
Linda失魂落魄的聲音傳來:“還真的在她那兒啊……”
“你知道還問我。”
“我也只是猜的。”Linda歎氣隨即又問:“她確定要捐贈?”
“嗯,說是希望能夠以白珠珠的名義做公益也算是一份心意。”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阿秀,可以給我嗎?我可以以五倍的價值捐贈。”
“你不用這樣……”
“她說過這條手鏈如果她找到心愛的人就會送給那個人,我沒有想到那個人真的是朱芽。”Linda的哭聲傳來,“那個女人分明不愛她,我見過朱芽,她看珠珠的眼神平靜沒有波瀾,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愛她。”
“你別激動。”池秀長歎一聲,有些後悔把照片發給了Linda。
她勸Linda,“那只是一條手鏈而已。”
“那不只是一條手鏈,那條手鏈珠珠珍藏了五年,她說她覺得這輩子都送不出去那條手鏈了,可沒想到最後她到底是送了出去。”
她們都是被困在過往的人,抓著一絲一毫的過去苟延殘喘,不願面對始終即將躍出海平面的第一縷晨光。
她不知道怎麽安慰友人,想了半天隻想到一個法子。
“不如我陪你去電玩城消遣消遣?”
以前小時候她們經常一起去電玩城玩兒電動,一晃二十載,她們都不是那個曾經無憂無慮的少女了。
“你以為我還是八歲呢,電玩城......”
Linda的聲音終於有了些笑意,“對了,珠珠的案子有進展了嗎?”
“還算是有的,後天的拍賣會你來了就會明白了。”
“我聽說了,白伯伯準備介紹一個重要的人給大家認識,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人了吧?”Linda歎氣,“而且我聽說伯母已經從白家大宅搬走了。”
“阿秀,你說怎麽會這樣?明明是珠珠的兄弟,卻這樣殘忍的對待她。他還是人嗎?!分明是禽獸!”
言語間已然是將齊昊當成了殺害白珠珠的凶手。
“現在還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他是凶手。”
她是做警察的,相信證據,以他們目前掌握的情況還不能讓齊昊定罪。
“阿秀,我們一起長大你一定要幫她報仇,否則她怎麽能夠瞑目啊?!”
Linda的聲音又變得有些不穩定,池秀隻好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抓住凶手的。”
掛了電話,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頭一看是胡林。
“吃了飯繼續?”
“嗯。”池秀扒拉著餐盤裡有些食不知味的飯菜,“那麽多監控視頻不沒日沒夜的看怎麽看得完?”
胡林罵道:“也不知道那群龜孫什麽意思,電腦這玩意兒還會出問題,時間完全錯亂,倒是耗費我們不少人力物力。”
那天池秀讓人去調查白珠珠家附近有沒有監控,還真有一戶人家的監控正好拍到白家的停車場的進出情況。
只是那戶人家的監控系統每天會刷新覆蓋前一天的監控視頻,以前的監控視頻則會保留在後台備份數據中,逐月保存。可不知道是不是程序有問題,每天備份的記錄時間是錯亂的,害得他們得把去年十二月整整一個月的視頻備份都看一遍。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