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陶酥臉上的酒窩不自覺就出現了,她在笑。
這個笑恰好被鬱安抓了個正著,很快,陶酥的耳邊就響起了唏噓的調侃聲:“天呐,陶酥你笑得好蕩漾……”
“是春天來了吧?”
“拜托,立夏剛過,哪來的什麽春天。”
陶酥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鬱安,而後盤起腿坐在了沙發上,兩手交疊在一起抱住懷裡的抱枕,繼續道:“這一次你還真的沒有說中,我對宋老師真的就只是欣賞而已,如果非要說有一點什麽其它的成分在裡面……”
“那可能就是敬慕吧。”
陶酥頓了頓,選擇用這樣一個詞語來形容自己的感情,幕布上反射過來的光映入她的瞳孔,成了她眼裡的光點,一閃一閃,像閃耀的星星。
她偶然間通過樹洞了解到了宋桑池不露於人前的另一層性格,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但較真了說,陶酥覺得反而是這一層反差巨大的性格使得對方在她的眼中變得更真實,更有煙火氣。
畢竟,人都有七情六欲,無欲無求才是強人所難。
樹洞說的那些,不管是性-癖亦或是一些極為私人的習慣,都是個人喜好,這完全不影響宋桑池仍舊是一個很好,很優秀的人。
陶酥沒有刻意收斂眼中的笑,她捏著青綠色的酒瓶朝鬱安繼續道:“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厲害的人,我覺得她特別厲害。”
“你知道嗎,我前兩天搜百度的時候才發現她發表過的一篇論文竟然還登上過國際期刊!”
這是第一次,她感覺到了高級知識分子身上所擁有的的魅力。
“那你可要分清楚,到底是敬慕還是傾慕。”將好友的臉上的表情和反應盡收眼底,鬱安了然一笑,隨意地往身後的沙發上靠去,“這兩者間的區別可太大了。”
“有什麽分別?”陶酥歪了歪腦袋,朝鬱安望過來。
“前者,是簡單的敬仰和崇拜,後者,則是由敬仰之情生出的愛慕之意,簡而言之呢就是……”鬱安抿起雙唇,眉頭微蹙,似是卡在了形容這一關。
“啊!”過了好一會兒,她忽然靈光一閃,重新坐了起來和好友解釋,“簡而言之就是你可以想想,你會期盼和她發展一些普通朋友以上的關系嗎?”
陶酥擰眉,認真想了會兒之後猶疑著問道:“想做更好的朋友?”
鬱安扶額。
“當然不是!”她搞不懂為什麽陶酥二十幾歲的人了還這麽純情,隻得把話說得更露-骨一些,“我是指,你會對她進行性-幻想嗎?”
“如果有可能的話,你會不會……想和她上-床?”
大膽,直白,直擊要害。
陶酥宛若被電流擊中,心口輕顫了一下。
她兩邊的臉頰瞬間就燙了起來,呼吸也因為心虛變得紊亂,好在現在房間裡的燈是關著的,除映照在幕布上的微弱光源之外再無其它,鬱安看不清她臉上的細微變化,只是她自己知道身體的變化。
握著酒瓶的手也在無意識中收緊。
心臟跳動的聲音耳邊無限放大,這一刻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會嗎?
她曾經在四下無人的深夜裡幻想過宋桑池是怎樣自己一個人去做樹洞裡的那些事情,那時候的她隻覺得新奇,還有害羞。
但是鬱安剛剛說性-幻想。
也就是如果在她曾經想過的那些畫面裡再加上一個人,不再是宋桑池單獨一人的話……如果加上自己。
陶酥雙唇緊抿,一雙長睫微微顫動著暴露了些許情緒,她深吸一口氣,將心中肆意翻湧的那些情緒浪潮暫且壓了下來,逐漸歸於平靜。
會嗎?
她又問了一遍自己。
答案很顯然,那她可太饞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世界上哪有不色的人啊!
第18章 生日
深夜,寂寥的黑悄無聲息籠罩了整個城市,饒是整個國家最為繁華的都市在凌晨的深夜也不得不放慢節奏,沉寂下來。
陶酥閉著雙眼側對著床的另一面,始終難以入睡。
而在她的另一邊,房間裡的另一張床上,鬱安早已經沉沉進入夢想,戀愛中的人怎麽會睡不著,戀愛中的人可能連夢也都是甜的。
陶酥還在想著晚上鬱安問自己的話,雖然最後話題被輕輕帶過沒有再提起,但終歸還是在心裡留下了淺淺的痕跡,這道痕跡使得她在無人深夜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越是想要盡快入睡,閉上眼睛之後就越是浮現宋桑池的臉。
如夢魘入夢,如影隨形。
最後陶酥還是選擇了妥協。既然睡不著,她乾脆放棄摸到了手機,屏幕上微弱的光亮起來,時間顯示現在已經凌晨兩點半,這個點還沒有睡的不是熬夜愛好者就是失眠的人了。
她打開企鵝通訊錄,翻開了通訊列表,屬於宋桑池的那個貓貓頭像早已經灰了下去。
點開資料頁面,又點進了企鵝空間隨意翻看了一下,除了學校通知分享之外就是專業知識分享,沒有任何一點私人生活的痕跡,一看就只是個用來工作的帳號。
無趣極了。
屏幕中散出來的晝白光線照在陶酥的臉上,使得她原本柔和五官略顯幾分蒼白感。
兜兜轉轉,陶酥又打開了自己的公眾號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