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管她的抗議,柳煙寒直接將人按在腿上坐下,彼此靠得近一些,聽話說話,也能清楚明白點。
“你走這一天,我提心吊膽的,快讓我抱抱。”
說著,柳煙寒忍不住緊緊摟住了何青青的腰。
這親昵的距離,曖昧的姿勢,一時間讓何青青有點不適應。
她坐人大腿上也不敢落實勁,硬撐著說:“煙寒你也太大膽了吧!這可是在你家,先前不是還怕我在你爹面前露出馬腳,這會子你膽兒怎麽這麽大了?”
她緊緊摟住何青青纖腰,將鼻息埋在她的秀發間,深情地嗅著何青青的氣息,說:“我不是膽大,我是真的擔心你……”
還滿心關切地柔聲問:“今天同我爹出門怎麽樣?做了半晌馬夫外帶跟班丫鬟挺累的吧!還順利嗎?他有沒有為難於你?”
“煙寒,你也太小瞧於我了,我好賴也是個行事機警之人,怎麽可能輕而易舉被人難為住。”
在柳煙寒面前,何青青總是忍不住往自己臉上多貼幾塊金,自我吹噓起來。
“好、好……你厲害,你最棒。”
對何大小姐的驕傲,柳煙寒始終持縱容態度,從來舍不得抹了她的面子。
“說說今天你和我爹都幹什麽去了?”順手揪了揪何青青的臉蛋,柳煙寒問。
忽然,她瞥見何青青臉上有條血印子,一下子就著急了。
慌忙捧起何青青的臉頰,又心痛又焦急地問:“哎呀!你臉怎麽受傷了?誰弄的?不會是我爹難為你了吧?”
何青青這才想起自己臉上有傷,滿不在乎地安慰柳煙寒,說:“沒有,煙寒,你太緊張了,那可是你親爹,把他想得也太壞了吧!”
看著自己心尖尖上的寶貝,自己平素寵著哄著都不夠,現在居然劃破了臉頰,柳煙寒怎麽可能不著急,她再三追問。
“那是怎麽弄的?你老實講。”
於是,何青青將今日於寶興樓發生的意外,以及後來對簿公堂之事,詳細地說於柳煙寒聽。
“何大小姐,你怎麽這麽衝動……”,柳煙寒有些後怕地嗔怪:“公堂之上跟那毒婦打架,萬一她出狠手傷人怎麽辦?你看這臉上弄得,疼不疼啊!”
“哎喲!我沒事……”,何青青摸了摸自己的臉,安慰說:“只是指甲劃破一點小口子而已,我沒那麽嬌弱好吧。”
“不行……”,柳煙寒輕輕撫摸著她受傷的臉頰,心疼不已,“一點小口子也不行,我……我會擔心的,萬一留疤了,可怎麽辦?”
“嗯……不會的。”說著,何青青一頭扎進柳煙寒懷裡,嬌俏地說:“我的煙寒醫術這麽厲害,怎麽可能讓我留疤呢!”
如此,柳煙寒臉上心疼擔憂的神情才稍微消解一點。
這件事,因為太過出人意料,她感慨萬千地說:“老天爺,你也太厲害了,和我爹出一趟門就能弄出這麽大動靜,哇……該說你什麽好呢?”
“那誰知道呢!反正趕巧碰上了。”
“我爹他這人好面子,重清譽,對簿公堂之上也是難為他了,還好今天有你在旁陪著,不然今日之事,定能將他氣出好歹來,有勞何大小姐費心了。”
“你這話說的也太客套了,他是你爹,我不幫他幫誰?”
“哎喲!”柳煙寒暗歎一聲,並調笑說:“何大小姐很是上道啊!討好未來老公公真有一手的。”
見柳煙寒笑到見牙不見眼,何青青面上羞赧,佯怒說:“不準笑,讓你還笑……”
說著,抬手在柳煙寒腰間掐了一把,以示懲戒。
而後正色道:“其實我也不是討好你爹,是真的打心眼裡尊敬他老人家好吧……”
“你是沒見到今日他在寶興樓內挺身而出救人的義舉,真是太厲害了……”,何青青雙臂圈住柳煙寒,親昵地倚靠在她的耳畔,細細敘說自己通過這件事,對柳太醫的所思所感。
“在旁人都被嚇得呆若木雞,手足無措,頂大也就是瞎吆喝、乾著急的份兒,還得你爹這般的醫者出手,方能救人活命,扭轉乾坤,國醫聖手果不是虛的。”
“真的?你真是這麽認為的?”聽她這麽說,柳煙寒一臉欣喜。
“當然了……”,何青青一臉真誠。
“我真心這麽認為,你爹就是個慈威並濟的長者,看著很嚴肅,但是為人真心值得敬佩,以前,看煙寒你對待每個病患都那麽耐心專注,想來也是從他老人家這兒傳承來的吧!”
“哇……”聽了這好一通褒獎,柳煙寒忍不住嘩然。
笑說:“何大小姐,你今天的小嘴簡直太甜了,說出的話怎麽這麽好聽,我自己都被感動到了,讓我嘗嘗看,你是不是在後廚偷偷吃蜜了。”
說著撫上何青青的後頸,直接吻了上去,好半晌兩人才依依不舍地喘著氣分開。
何青青把頭輕輕埋在柳煙寒頸窩,紅著臉頰,淺笑說:“這樣慢慢相處下來,總有一天,他老人家會滿意我的吧,即便不滿意,也不至於太討厭,你說呢?”
輕輕拍著何青青的背脊,柳煙寒在耳畔低語:“滿意,怎麽可能不滿意,你這麽好,又乖巧又懂事,這輩子我都認準你了,沒人可以將我們分開……”
說著十指相交,握緊彼此的手說:“我爹他只是一時想不開,沒理由一直執拗著不接受你,再等等,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