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最近剛拍到了顆珍貴粉鑽,貴婦團們早就吵著要來見識一番,吊足了她們的胃口後,林菀終於在此時將夫人們帶來喝下午茶。
幾乎是一進家門口,她就赫然看見門口擺著的兩雙鞋,林菀整個人一驚,隱隱猜到是不是顧清瞳帶著言遲回來了。
只是隨意看了一圈,到處都不見二人的身影。
先不說顧清瞳和言遲的聯姻的事基本只有顧言兩家的直系知道,就是今天林菀帶來的人……也不適合和言遲見面。
想到這裡,她偷偷瞟了自己身邊的樊茹一眼。
“怎麽了?是清瞳回來了?”樊茹臉上浮起一點恰到好處的笑容問道。
樊茹是言遲的繼母。
本來之前林菀和樊茹並不熟悉,只是顧言兩家一開始定的婚約是言松和顧清瞳,看到未來就要做親家的份上,林菀才和樊茹開始有所接觸。
樊茹也借此機會融進了林菀的塑料姐妹團裡,她本就圓滑,其他太太願意賣林菀一個面子,也接納了她。
只是後來言松和顧清瞳的婚約作廢,樊茹和林菀都是愛面子的人,絕口不在外人面前提發生了什麽,隻說不太合適取消了婚約,表面的關系也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甚至因為顧言兩家的項目還在保密籌備階段,言遲和顧清瞳的聯姻也暫時沒有告訴外人。
言松又不敢說出去,連樊茹也不知道顧清瞳和言遲聯姻這件事。
林菀也只能笑道:“沒錯,我家瞳瞳似乎在家,不過應該還在睡覺嗎,沒事。”
說著,她抬頭看了看顧清瞳緊閉的房門,似乎在預示著什麽。
太太們對這個並不關心,隻讓林菀快點讓她們看看那粉鑽。
顧清瞳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下午兩點。
此刻,她像是終於卸下了一身重擔似的,發燒的症狀都消散了,就連身上的那些酸痛和紅痕也幾乎全好了。
回想起昨夜藥效發作後的症狀,她渾身又抖了抖,簡直不寒而栗,是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一遍的程度。
檢查完自己的狀態,顧清瞳突然如夢初醒一般,後知後覺看向和自己相擁而眠的言遲,卻發現她似乎還沒醒。
言遲本身在綜藝拍攝那夜就一夜沒睡,真正算是連軸轉了兩天,再加上昨晚顧清瞳的病痛,一直鬧到了快天亮才結束。
她的身體本就不好,此刻也是沉沉地睡著,臉色也不太好。
顧清瞳看著她不像平日那般光彩照人的臉,不知怎麽,又開始心疼起來。
便屏住呼吸一動不動,不吵醒身側的言遲。
沒有事做,顧清瞳的視線只能四處飄,當她往下看時,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整個人的臉色突然爆紅。
昨天自己做了什麽?!
除了一開始的胡言亂語求言遲幫幫自己以外,好像……也佔到了言遲的便宜?!
她飛快地眨了幾下眼睛,來掩飾自己的慌張。
這次不是醉酒,顧清瞳幾乎能回想起一切,但這清晰的記憶讓她腳趾都不禁勾了起來。
是夢吧?一定是夢吧?不然自己怎麽也會做出那般羞.人的事?
只是,言遲衣領下的一片凌亂像是無聲的證據,讓顧清瞳腦子一片空白。
就在她慌亂之間,言遲似乎也緩緩醒轉了過來。
言遲的眉心微皺,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將朦朧視線直接定格在了顧清瞳的身上,開口便是關心:
“你、你好點了嗎?”
聲音比以往更輕,似乎有些虛弱,帶著點剛醒的乾啞。
這無意中顯現的脆弱讓言遲身上的病弱的氣質難得更甚了些,壓了那冷冽的氣息。
“我沒事了,但是你好像……是不是因為我昨晚也……”
顧清瞳整雙眼睛都有些焦急起來,盛滿了愧疚。
她就說,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做啊!親一次生病一次!
自己是這般,言遲肯定也是那般才會這樣病弱的。
顯然,顧清瞳現在已經將那種事和生病聯系在了一起。
言遲順著顧清瞳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衣領,臉上卻不顯驚訝,只是隨意將領口一攏,遮住了風光:“我沒事。”
顧清瞳卻不能當做沒事發生,她有些六神無主道:“我……都是我的錯。”
昨天或許是被瑟心衝昏了頭腦,亦或許是難受的原因。
總之,她親了下去……好吧,不止是親。
“瞳瞳,我覺得很舒服,”言遲打斷了她的認錯,“你那時是什麽樣的感覺,我便也是一樣的,我很喜歡,被瞳瞳親上,不管是額頭,還是哪裡。”
一邊說著,她的手背又觸到了顧清瞳的額頭,確定她的體溫已經正常。
這句話落在顧清瞳的耳中,果然讓她瞬間安靜了下來,臉上的緋紅沒有退散,但更多的,是重新打起精神來的模樣。
顧清瞳又磨磨蹭蹭穿好衣服,她和言遲都是出了一夜汗,便前前後後地出門去洗漱。
可等她前腳走出房間時,忽然聽到下面傳來的說話聲,定眼一看,才發現林菀竟然在家裡開茶話會!
那些貴婦們正在樓下坐著,一抬頭就能看見自己和言遲。
她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下意識就讓跟在後面的言遲進去。
自己也剛準備跑回房去時,就被下面的貴婦抓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