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太誤事了,我在酒後寫信威脅了家主,他和我大吵了一架,一氣之下我將他做過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外面似乎有人聽見了一段,他不願意再教我了,我自己沒辦法組裝下去。”
“女仆長來找我借了一筆錢,數目不小還有零有整,她應該是想帶女兒離開古堡吧,不過家主難道不給她發養老金嗎,真奇怪,還是借給她了。”
“秘密撕掉了……希望我不會被人或鬼找上……”日記停留在了這句話上。
鄧東俊不信邪地看了兩遍,仍是不知道言遲是怎麽一眼看穿真相的,最後隻好無奈交給了楚聞二人。
而另一邊,言遲和顧清瞳卻直接走到了三樓的書房。
侍者早就坐在桌前等待著眾人,黑夜中一個靜靜等在桌前,怪滲人的。
而言遲卻不急著跟他說話,而是一進去視線就直接定格在了桌子上,只見那上面有很多瓶瓶罐罐,似乎都是藥片。
侍者解釋道:“家主年紀大了,難免一身病,所以準備了很多藥。”
言遲的目光停留在一大排藥中間突兀的空隙上:“這裡原來有一瓶藥?吃完了嗎?”
“我這裡有家主的藥物劑量表,所有藥到期限了就會換,這瓶應該是安眠藥,每日劑量很少,肯定不會吃完,本應該下個月再換的,可能是家主將其帶去臥室了。”
“是這個?”言遲突然拿起一個被撕毀了標簽的小瓶子,正是兩人之前撿到的藥瓶。
侍者自然認出了關鍵證據,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松動:
“沒錯,看來你是在其他地方找到它的呢。”
顧清瞳看著言遲,忽然有種預感,之前言遲忽然臉色一變正是因為認出來這藥片是安眠藥了……
她是如何知道的?
“謝謝,那我開始陳述了,有猜測的成分,但關鍵證據應該都在。”言遲將藥瓶歸回原位。
“首先,女仆長發現自己的女兒和家主有過於親密的關系,家主甚至給她定做了一條和自己死去的女兒一樣的裙子,所以女仆長決定辭職,將女兒盡快嫁出去。
而酒窖老頭醉酒後也寫了一封威脅的信給家主,兩人大吵一架。
家主第一次知道自己對女仆長女兒做過的所有事情已經敗露了,還被偷偷在門外的人聽到了這些,知道這些事情會毀掉自己紳士的聲譽,沒有追上偷聽的人,既然沒辦法控制別人的嘴,他就想這個事件從源頭消失。
女兒來找過家主,過程發生了什麽不清楚,但結果就是女兒拿走了安眠藥並全部吞下。
因為這個藥瓶正是在女仆長母女的房間中找到的,裡面已經沒有任何藥片了,女兒很可能因此而死。
女仆長發現自己女兒出事後就開始調查一切,酒窖的老頭把這些秘密寫進過日記,而複製版的鑰匙又在女仆長的房間被發現,顯然女仆長也知道了。”
言遲一頓,最後道:“為女兒報仇,這就是女仆長殺人的動機。”
侍者卻搖搖頭:
“如果你是說殺人的是女仆長的話,我們雖然還原不了屍體,但是在傷口邊上寫了法醫鑒定,三個嫌疑人中只有高大成年男子能以那種方式獨自完成凶殺的。”
言遲卻不急:
“殺人動機和殺人者的確不同步,正因如此,凶手的確另有其人。
是花匠,卻不是因為家主不給他養老金,而是因為女仆長用錢雇他凶殺。
花匠欠下的賭債被莫名還清,顯然是從他人那裡獲得了一筆巨款。
從酒窖老頭的日記從可以看出,女仆長剛好在欠條還清的那日問他借了一筆錢,還是特定數目有零有整,如果她只是要自己花的話只需要借整數,有零有整只有可能是有什麽地方需要具體的數目。
而剛好賭債是有具體數字的,殺人和還債就是雙方的條件。”
顧清瞳雖然沒看過那本日記,但是很多線索她也接觸過,明白了這一切的經過。
這三個嫌疑人每個都和事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有殺人動機的沒有殺人能力,有能力的又和實際動機不符合。
“偵探的意見倒是很有參考價值,我會去尋找你說的那些證據來驗證真偽的,這是鑰匙。”
看來密碼正確,侍者果然如約給了她們一把鑰匙。
言遲和顧清瞳離開古堡的那一刻,鍾聲剛好響起來。
門外天都快黑了,看來玩這個遊戲真需要花點時間。
通關口直接搭著個棚子,放著設備,導演錄製組後期都坐在裡面,顯然這就是操控室。
眾人早就在攝像頭中看見了兩人完成任務,這會兒都來恭喜她們:“恭喜言遲和顧清瞳組第一個通關,看來豪華泳池玻璃房是你們的了。”
“我們通過錄像明明看見二位在遊戲中磨合的還不錯呀,比如一起躲在衣櫃裡,為什麽出來以後看起來還是這麽生疏呢?”
工作人員因為兩人站的又是格外遠而打趣,還非要提一嘴衣櫃的事。
顧清瞳心虛歸心虛,現在也知道萬萬不能表現出來出來,只是商業互吹道:
“言老師是十分可靠的前輩,我這回能出來多虧了她的分析推理,我幾乎沒幫上什麽忙,幾乎是躺贏了。”
“清瞳也出了不少力,沒有她我們找不到那個藥瓶。”
言遲難得也一抬眼,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