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南蠻那邊的公主,好像是對溫言有意思來著?
溫言硬是要讓自己抽身起來,她不想對洛寒玨在這種弑父的境遇下還做那種事情。
她覺得這是一種欺瞞,對這兩位將軍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羞辱和罪過。
洛葉冰的事情一知後,她對洛寒玨的心思完全不一樣了,即使她從溫子薄那邊知曉,可她一直知道洛寒玨的怨的,她不想讓這個結果扎根腐爛落地之後,讓她和洛寒玨的份完全給斷掉。
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就當溫言要狠心離開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腰肢已經被勾的起不來了。
她往懷裡一看,不知何時她的衣服已經全部被解開了,滿身的春光動人,這讓溫言愣愣的看著自己身下的女人。
“傻子,你要這個氣候泡下去,你就永遠見不到我了。”女人含羞的望她,眼裡輕浮的碎光是洛寒玨不說的想念。
雪白的鎖骨在剛才的拉扯下也是露出了大半,洛寒玨好像又消瘦了些,只是該有的圓潤還是那般的弧度,一副好皮囊在這昏暗的室內白皙瑩潤。
那一瞬間溫言眼裡掙扎的弦直接斷了。
她低下頭,含著洛寒玨的唇瓣,把淚水和動情的一聲聲喚也一起碾碎,吞咽下去。
滿室春情,饜足之後的一抹眼角紅意也是動人的。
溫言坐在床邊把自己放空了半晌,還是準備打破沉默。
“你的父親…我知道洛葉冰是怎麽死的了。”少女說完就低下頭吞吞口水,她是羞愧的,漂亮的年輕人披著一點乾淨的白衣坐在床邊,低沉極了。
“我知道。”
“我必須要告訴你的是…”溫言突然抬起頭,眼裡全是不可置信,“什麽?!你知道什麽了?”
洛寒玨困惑的看她一眼,那一眼讓溫言感覺是不是自己到底錯過了多少,她心裡的恐慌一下上漲,不對勁,哪裡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不是說對洛葉冰的死有什麽問題,而是洛寒玨的反應。
溫言直愣愣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女人,她喉頭乾澀道,“是誰告訴你的?”
“當然是陛下了。”
這理所當然又熟稔的語氣讓溫言一震,她難以置信的對洛寒玨問,“你說的陛下是?”
“大梁不是只有一位陛下嗎?除了溫子薄還會有誰能讓我認君的。”洛寒玨一片清朗皎皎的看她,漂亮白皙的臉上全然是自然,絲毫沒有自覺,自己在多少日前也是一起把前王朝給反了的罪臣之一。
“他應該在南蠻吧,我手裡的兵符也交在他手裡了。”
溫言捂著頭□□起來,“不對,不對,你怎麽知道他還活著的?”
“而且,你為什麽會對這些…”了如執掌的?
溫言快速的轉身趴到洛寒玨邊上,急急的追問,那模樣像是被火燒著了的狗一樣,讓洛寒玨困倦至極的眼皮睜開,斜看了她一眼。
女人道,“我在你背著我偷偷北邊的時候,就去找了溫子薄。然後,他就把所有事情告訴我了,包括先帝留下來的一些信,我全看過了。”
一聽到治疫的事情,溫言縮了縮脖子,她訕笑一聲,對洛寒玨的眼睛也有了躲閃。
“所以,你知道是誰對你父親…了?”
洛寒玨垂下眼簾,她的視點有一瞬間是無神的,明明剛才情態醉人的氣色,現在只是涼下來一會女人的神色就蒼白哀愁的令人心酸。
溫言也看清了她的脆弱,心疼的一下握上洛寒玨冰冷的手。
她還是說了一聲,“對不起。”
洛寒玨反扣住她的手,“我要復仇的對象不是你們,我的父親是被先帝和歹人殺死的,自古君王無情,當年我父親早就告訴我他也許會難逃一死,我這些年在邊境,溫子薄也一直在幫京中給我找出凶手,我回來之前就對這一切的結果做好心理準備了。”
“只是,結果來到我面前的時候,我確實想過恨,但…恨誰去呢?”
說這話的時候,溫言看著洛寒玨的臉色全是茫然。
“溫子薄作為帝王他是可以瞞我一輩子到死的,他可以不告訴你的,你也可以永遠對我保持緘默的,但這兜兜轉轉起來,我們還是那走不出去困境的獸。”
洛寒玨轉眼看著邊上的人,勾出一聲慘淡的笑容。
“我現在只求給我父親和母親一道合葬下去。”
溫言聽著洛寒玨一句又一句,心裡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她在那邊想了很多種面對洛寒玨的局面,也想了多少句話,現在在這個局面下。
溫言也只能對她說,“對不起。”又一遍的。
第71章 完結撒花
溫言自此就在將軍府住下了。
她不能回自己的王府,不過洛寒玨告訴她王府的人已經被安排到很遠的山莊去了。
她把淺椿留給她的信交到了溫言手裡。
那一晚上的燈油沒熄過,溫言捧著那份信,熱淚盈眶。
洛寒玨就陪著她一直等到黎明又起。
後來溫言趁機又問了柳青一事,畢竟她的暗衛也是拚了半條命把情報送出來的,她總是要知道這傷是從哪裡來的。
洛寒玨當時被她欺負的緊,整個人也腦子昏昏沉沉的很,還硬是得從那些破碎的理智裡把詞拚出來回答。
怪不容易的。
“好像,是她要帶著消息出去的時候站錯了隊伍,被別人當成奸細,硬挺的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