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潼啊,你看你,肯定是經常熬夜,作息不規律,右眼眼白都有些偏黃了。”
隨後她又掀開被子,指尖順著她的膝蓋,緩緩滑上來。
譚兮潼拚命的忍著,維持著所剩不多的矜持:“姐姐?”
蒲枳苓指尖停在她的腰上,抬眼時眸光瀲灩:“血氣不足,缺乏運動。”
隨後她抓起譚兮潼手腕,放在自己手心裡,揉來揉去的按摩。
從衣服口袋翻找出來一小盒東西,問她:“左手還是右手,哪根手指?”
“右......右手。”譚兮潼抬起食指,給套了上去。
“潼潼第一次吧,別緊張,慢慢來。”
譚兮潼臉上爬滿紅暈:“姐姐我要是弄疼你了,你會不會打我?”
“不會,姐姐很溫柔的,頂多咬你。
......
第6章 手腕
半夜,譚兮潼趴在蒲枳苓枕邊,嘴唇幾乎是貼在對方耳邊:“姐姐~”
聲音幽而酥,蒲枳苓沒有半點力氣來回答她。
如同霽城的秋雨一樣,下了一陣又一陣,溫度不降反升,潮濕又悶熱,可在歡愉面前,沒有半點影響。
天空剛剛放亮,清朗美妙的早晨,迎接每一個人入懷。
蒲枳苓朦朧的睜開眼,見譚兮潼坐在床邊,有氣無力的伸出手,在對方的後背輕點,畫了個圈。
譚兮潼聽見動靜回過頭,握住了她的手。
雪白的手腕上,殘留著昨晚狂歡後留下的紅痕,清晰可見。一股莫名的心疼從譚兮潼眼裡溢出來,很快又流逝乾淨。
是對方要的,不能怪她不懂得憐香惜玉。
譚兮潼將她手放進被窩,別過視線一隻手撐著腦袋靠在床邊桌子上。全身上下隻簡單的披著一條白色的浴袍,稍稍動作大一點就會從肩膀上滑落下來。
百無聊賴的,捏著信封玩。
蒲枳苓問:“你在幹嘛?”看清她手上拿著的東西,又說道:“這個怎麽還在?”
“你不看一下嗎?”譚兮潼反問道。
蒲枳苓拱了拱被子,聲音軟綿綿的說道:“沒啥好看的。”將腦袋鑽進被子裡,只露出個額頭,發絲凌亂,被窩裡傳來悶悶的聲音:“沒有潼潼好看。”
譚兮潼臉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紅暈,又再次爬上來,熱乎乎的,她拿著信封往臉上扇風。
“潼潼......你不再......睡一會嗎?”被子裡,蒲枳苓斷斷續續的說話。
“我休息一會。”
“休息?”蒲枳苓露出個眼睛。
譚兮潼將信封放下,嘴裡有點乾燥,沒回答她的疑問,而是說道:“我想喝點水,你要嗎?”
“可以。”
譚兮潼捂著身上浴袍,下床拿水壺,擰開礦泉水瓶,將裡面的水倒進去燒開。隨後進去廁所簌了一下口,出來後裝好兩杯熱水放到床邊的桌子上。
她拿起一杯遞到蒲枳苓面前,對方捂著被子的樣子和白天的冷禦形象一點都不搭。
嘗到過一次甜頭,再難回到當初的清心寡欲。
不過幾天前,譚兮潼還說自己是性冷淡,這會欲望之火比誰來得都熱烈。
“我忘了,我不能喝水,沒刷牙。”這是蒲枳苓最後的倔強。
譚兮潼把她那杯放回桌上,端起自己的那杯,喝了好幾小口。
身上披著浴袍不小心滑落下來,譚兮潼及時的抓住。床上那人眼睛還閉著,像說夢話一樣:“不過潼潼喂我,我倒是可以接受。”
沒刷牙所以堅決不喝水,只是因為方式錯了?
譚兮潼挨著床邊站起,一隻手按著胸口一隻手將床尾拖到地板上的被子弄了起來。視線范圍內出現一隻玉足,在感覺到冷空氣後往裡面縮了縮。她看向蒲枳苓,對方像是並不願意那麽快起床。
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確實還早,才七點多,這對於經常睡懶覺的她來說也算是起得很早的一次。
那個信封放在桌上,譚兮潼現在才注意到角落裡寫著的小字:蒲枳苓。
她問:“姐姐,你叫蒲枳苓?好好聽的名字。”
對方“嗯”了句,人又像是睡著了一樣。
“可是他怎麽會知道姐姐的名字呢?”
“說不定是來我醫院看過病的人......”
“醫院?”
蒲枳苓馬上改口說道:“可能是我去醫院看病的時候,碰到的人。誰知道呢,每天遇到的人那麽多。”
譚兮潼覺得不無道理。像對方這樣的氣質美人,去醫院看個病,被旁邊人注意到的概率應該是蠻大的,而要知道一個人的名字,其實並不是什麽難事。
“難怪,那剛開始幹嘛不直接拿出信封來啊......我懂了,我就說嘛,哪有人第一次見面就遞表白信的,肯定是事先準備好的。”
蒲枳苓聲音帶有點微微的沙啞:“見多了這樣的碰瓷,也就見怪不怪了,故意在生活中製造點小摩擦,然後借機和你說上話。”
她翻了個身,將譚兮潼剛弄上去的被子,又給弄了下來,垂落在地板上。
卻還不忘誇一句:“潼潼不錯,姐姐很滿意。”
譚兮潼回想起些什麽,望著面前的一片凌亂:“姐姐好像也說過我碰瓷......”
躺在床上的人笑了笑,那股笑意好像有種魔力,直鑽入人的心底。臉上全然是享受的表情,答非所問:“潼潼辛苦了,手腕酸不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