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血嬰也只不過是他們的計劃中的一部分,背後的人,我們打得過嗎?”祝寧隻用了最直白的話,來問此刻複雜的局勢,林夏煙心裡自然是毫無壓力:“你只需要相信我是妖界的人,而你是雲蒼山最年輕最有作為的掌門,其余的靜觀其變不就好啦。”
祝寧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林夏煙的這種自信,既讓人安心,又讓人覺得欠揍。
還沒來得及想出什麽話來回懟,又是一陣邪風四起,而這一次,直接是從黑暗中四面八方的打來。陰氣像是暗箭一般令人出其不意。
“小心一點。剛才你都和血嬰交過手了。說明已經算是跟他正面對剛了,人家現在不針對你還針對誰呢?”
“剛剛那就算交過手???”祝寧在意的居然是這個,她實在不明白,這些反派的思維到底是怎樣?可現在也容不得祝寧多想四處躲避著陰氣的樣子實在太過狼狽。
祝寧立刻將法陣催動而起,果然,在法陣催動起來的那一刹那,所有的陰氣全都被攔截在外,而法陣裡也確實站著自己想見到的大boss。
只是那人被一團黑氣籠罩著,看身形居然和今天在死人坑裡見到的老頭一般矮小。
“你究竟是何人?”
第44章
“今日是老夫的壽辰,你都不來參加,那就隻好拿你們一個個的,全都當下酒菜。”那個黑影說話猖狂,儼然是沒有把林夏煙和祝寧放在眼裡。林夏煙雖然是刻意隱瞞自己的氣息的,可是如今看到這猖狂的嘴臉,竟然也想狠狠的打他臉。
好在理智,克制住了她。
祝寧從自己的腦海裡使勁回憶關於壽辰的事情,可是並沒有在原書中找到有描寫過壽辰的劇情線。
於是又隻好著眼於最近,不同於祝寧的思索,林夏煙直截了當的冷冰冰開口:“你就是今天下午死人坑裡將我們拉進去,聽你那些鬼戲子唱戲的老頭?”
林夏煙不愧是林夏煙,及時隱藏了自己的修為,也依舊隱藏不了那種傲視群雄所培養出來的氣質。
這一句話,同時也點醒了祝寧,怪不得今天下午在死人坑裡看到的幻象是很喜慶的模樣,原來是在慶祝這個老頭過生辰?
老頭聽到有人居然敢對自己這麽說話,可是前後看看林夏煙,隻覺得她能力不大口氣不小,於是震怒:“你又是哪裡來的小毛丫頭,老夫我的修為夠打你十個。”
這種猖狂的言論,一旦說出來,就變得難以收場了,老頭瘋了魔一般從自己的四肢散發出一種帶著惡臭氣息的怨氣,朝著林夏煙和祝寧二人席卷而來。
祝寧怎麽說也是對付過凶宅裡冤魂的人,對於這種入門級別的怨氣簡直拿捏的死死的,不過幾張黃符便攔截了怨氣的去路。
不過那個老頭髮現自己的怨氣被攔截之後,居然沒有半點驚訝之色,反而有一種又浪費了你們幾張黃符一般的得意之色。
接下來的怨氣,便不只是從那幾個方向而來,仿佛整個天地間都被他掌控了一般,從四面八方的湧來,即便是手拿黃符也根本抵擋不過來,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
林夏煙倒是身手敏捷,連著幫祝寧擋下了好幾道怨氣,可是一直處於這種被動的局面也不行,祝寧便開始商量著和林夏煙配合。
“這樣吧,你幫我將這些怨氣先擋住,我主要負責用盅月對付那個老頭。”祝寧努力大聲讓林夏煙聽見,林夏煙也不負她望的點點頭,隨即飛身起來,幾道黃符從她手中飛出去,完美攔截。
祝寧也不耽誤,念了幾遍咒語盅月便繼續金光大閃,並從中飛出幾道金光打向老頭,奈何老頭周身的黑色霧氣如同一層屏障一般保護著他,金光只能將屏障打出幾道裂縫,祝寧皺著眉頭,決定將法陣也催動起來,讓法陣和盅月一同製服老頭。
法陣催動起來的時候,那些紅繩全部閃著微弱的光芒,將整個屋子圍成了一個圈,這法陣對那老頭確實有用,就連怨氣都減少了,林夏煙也終於停下來有空觀察老頭。
一邊觀察,一邊在祝寧的耳旁分析:“這老頭不是鬼魂,是修煉而成的精怪。應該是林子裡的某種動物長期生活在這種陰氣旺盛的地方,不僅沒有死反而修煉成精怪。所以就算我們的黃符可以將他的怨氣打散,卻並不能傷害到他的本體,而盅月的金光原本就是主要針對鬼魂怨氣的,面對精怪時,便顯得作用沒那麽大。”
祝寧也算是惡補過這方面知識,所以在聽到林夏煙可以自己分析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多懵逼,而是覺得難纏,對付鬼魂尚且有兩種辦法,要麽將鬼魂打散,要麽勸他歸善,向地府投胎往生。
可是這對付精怪,卻沒有那麽容易,首先是肯定不能將它輕易打死,精怪乃是吸天地精華所修煉而成的,也算是半個仙,其次就是這種精怪,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套思維是不會那麽容易就被勸好。
與此同時,老頭也仿佛適應了陣法對他的影響,繼續發起攻勢,這一次他不單單只是用怨氣了,反而是整個人從黑色的霧氣中鑽出來,露出了本來的面貌。
祝寧杏眸看過去,才知道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是什麽意思,從霧氣中鑽出來的老頭,並不是一幅正常的模樣,也並不像今天下午看到的那般,反而渾身是血,骨頭外面根本沒有皮膚包著。血淋淋的露在外面,唯一有肉的地方,也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