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音兒,我想和你在一起啊”說完這句話,顧晚突然悲從心起,她越來越不像自己了,現在她只會無限的迎合著自己的娘子,別的都隨風遠去了,即使這樣也換不回一顆心嗎。
柳音兒看著顧晚充滿哀愁的雙眼,心裡輕歎“阿晚,我們不是三歲稚童了,有些事總要一步一步來”
顧晚沒有再說話,這些道理她何嘗不懂,在自己的心未動前,她有自己向往的生活,有自己喜歡的職業,有自己追求的職業,可如今呢,這顆心都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於是生活中的每個重心都有了變化,有了比較,在各種想要的渴求的之間權衡後,得出來的結論就是,於她而言最難以割舍最重要的就是柳音兒。
當她有了這樣的覺悟,甘願放棄所有之後,她想要的人兒卻不屬於她了,或許從來都不曾屬於過她吧,顧晚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柳音兒也專心的打理著行禮。
大概一個時辰後,約好的車夫來到了院門口,柳音兒看了眼還在發呆的人再一次歎氣“阿晚,走吧,回去還有時間整理一下房間”
顧晚囁嚅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她想多留一會,她想問不走可以嗎?她失神的剛上馬車,就見身後的人也上來了,看著柳音兒的安然的坐定,顧晚心裡隱約的領悟到什麽,目光灼灼的問“音兒,你也同去嗎”
柳音兒好笑的看著她,這人都在想些什麽,難道看不見兩個人的行禮嗎“阿晚以為呢”
馬車緩緩啟程,顧晚歡喜的執起柳音兒的手,反覆的說著“音兒,真好,真好”
柳音兒看著像傻子一樣沉浸在喜悅中的人,心裡也軟了一片,這世間最難得便是一心人吧,她看了眼還在傻了的人,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顧晚身上,安心的閉上雙眼睡著了。
顧晚側頭看著熟睡的小娘子,這算是苦盡甘來了嗎,雖然也並沒有什麽苦,只是此刻她卻不敢妄下結論了,音兒現在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懂了啊。
九曲縣,顧晚為了不吵醒還在睡著的娘子,就和車夫打了個手勢,輕手輕腳的把人兒給抱了起來,她腦海裡想的是溫柔的把娘子放在床上,可實際上在下馬車的途中,她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吃力,是自己太缺乏鍛煉了還是音兒變重了啊。
顧晚欲哭無淚的在車夫的全程注目下緩慢的前進著,在就要到達院門的時候,手腕一下脫力,懷裡抱著的人就掉了下去,顧晚失聲驚惶的扶住,還好沒摔著,正慶幸著,耳邊卻傳來一陣輕笑,顧晚頓時漲紅了臉,她能說是音兒變重了嗎。
“阿晚可是對我有怨,是不是想要伺機報復呢,嗯?”柳音兒難得的驅散了陰霾,心情愉悅的故意打趣著羞窘的顧晚。
顧晚甩袖不語,自顧著開門,完全不敢回頭看她的小娘子,今後一定要好好鍛煉身體,枉她一個做夫的,連自己的娘子都快抱不起了。
“阿晚別羞了,其實我也抱不動你啊,說起來還是你力氣大些呢,柳音兒見顧晚好像受到了打擊一樣,當下也顧不得取笑了,隻好努力寬慰著她。
回到房間裡,兩人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柳音兒就去了廚房,除了一點大米,就沒有什麽能吃的東西,她思索了下,就回身去找還在為剛才的事糾結不已的人了“阿晚,我們一起上街買些吃的回來吧,也不知道這個時辰還能不能買到東西”
顧晚看了眼外面,夕陽下的天色有些昏黃,她也不再耽擱“音兒就在家好好休息一會吧,這些交給我就行”說完也不等人反應就出門去了。
柳音兒看著匆忙出門的人,再聯想她剛剛說的話,恐怕是這人為了找回面子而積極表現呢。
在房間裡無聊的坐了一會,她看了看天色,乾脆起身去燒水了,還好廚房裡有些乾柴,柳音兒小心的燃起火,添了幾根柴,就對著灶台發起了呆,燃燒的火光映紅了她迷茫的臉頰。
明天還是去酒樓幫忙吧,至於阿晚,船到橋頭自然直,暫且就順其自然吧,這次斷然不能輕易原諒於她的,一定要這人吃吃苦頭才行,只是萬一自己不忍心了怎麽辦。
許久之後,柳音兒想起什麽似的,這才舒展了緊皺的眉頭,明天就開始吧,希望這人能真的改正那嗜酒大意的毛病才好。
而提著蔬果剛進門的顧晚卻不知道,自己明天又將迎來獨守空房的日子,此時她還興致高漲著“音兒,我回來了,看我買了什麽,等下我給你燒鯽魚豆腐湯”
柳音兒聽此,不免疑惑,之前她不知道顧晚的身份,而今一個堂堂的將軍府少爺,自幼都被當作男子養,為什麽會精於廚藝呢,這事怎麽想都透著怪異。
一直以來,她們之間好像都已經習慣了,顧晚不說,柳音兒便也不著急問,只等著時間給她答案,也不知道這樣的相處方式是好還是壞。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一個夢想:
有一天可以日更不輟,同學們來了就喝完這杯拙劣的新茶~
某一日可以腦洞大開,同學們喜歡就讓我知道,不喜歡就悄悄走過~
第43章 驚喜
第二天,當柳音兒提起暫時宿在酒樓的時候,顧晚沒有再挽留,你若是我的,便急不得一時,那麽過程漫長與否不重要,只要最後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不過立志做一個好相公的她也沒有閑著,每天結束書院的課程後,顧晚第一時間並沒有回家,而是徑直去了胡氏酒樓,時間久了,大家也就知道這個漂亮的女帳房先生有一個在書院做夫子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