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斷腸人呐,我正在做飯”顧晚自嘲的吟著詩,將晚飯做好後就呆呆的坐在廚房裡,果然認真你就輸了,怪誰呢,誰讓自己沒管住自己的心呢。
始終想不通問題出在了哪裡,難道是傳說中的用完就甩,她們上周才有了肌膚之親,本來以為是到了應該你儂我儂的階段,誰告訴她這是什麽情況?她什麽都沒做好嗎?又暗自神傷了一會,她起身又去了臥房。
緩緩走到床前,顧晚輕輕的坐下,靜靜坐了一會,手伸開複又收起“音兒,天都黑了,我們吃點東西再睡好嗎”
本來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卻不想她話音一落,床上的人就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心底快速又滾燙的跳動了幾下,顧晚不可置信的,聲音裡帶著期待帶著興奮的說道“音兒~溫水我都給你打好了,來,你先洗漱,我這就去把飯菜端上來”
柳音兒見那人出去,才憤憤的穿起衣服,她還生著氣呢,才不會承認自己是真的太餓了。
廚房裡,顧晚沒出息的無聲笑著,等她把飯菜都準備好,看著自己的小妻子一言不發的吃完飯,理都不理她的又回床上去了。
嘴角僵硬的往下撇了撇,顧晚失落的收拾好碗筷,用心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後一臉淡定的脫衣上床,床上的人下意識的又往裡面靠了靠,顧晚卒……
夜漸深,月漸濃,顧晚看著背對著自己的人兒,喉嚨無聲的上下吞咽,胳膊此刻好像逾重萬斤,她艱難的抬起手伸向柳音兒的腰間,輕緩的把人帶進自己懷裡,許是真的睡著了,懷裡的人沒有絲毫抵觸的,蹭了蹭她的下巴就沒了動作。
顧晚這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手下又稍用了點力,把懷中的人擁緊了些,她才安下心睡去。
第二天,顧晚醒來時,床上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看了看四周,顧晚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突然意識到什麽,她驚惶的起身,鞋都沒來得及穿好就走出了房門。
待看到廚房裡忙碌的人兒後,她才仿佛確定了什麽一樣的,又返回房間裡穿戴好衣物。
早飯,顧晚如鯁在喉的勉強吃了一點飯菜,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對面的人兒,“唉”她果然還是不適合主動。
飯後,柳音兒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麽就默默的走出了家門,顧晚不自覺的抬起腿就追上去,走到院門前,腳下卻轉了個圈又轉回身來。
她怔怔的回到房間,不安的打開衣櫃,搜尋著屬於柳音兒的衣物,鞋子,都還在,都還在,
顧晚悵然的坐到床邊,無助的拿起一個枕頭抱著,她不該這樣的。
怎麽就把自己變成了這幅模樣,她又沒有做錯什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判了刑罰,眼角一熱,顧晚趕緊的把頭仰起,用力的睜大眼睛。
她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連她自己都覺得好陌生,從前那個波瀾不驚的顧晚去哪了。
一轉眼時間就到了中午,柳音兒也回來了,只是她回來後的行為卻牽住了顧晚所有的視線。
柳音兒也不理會一直跟在自己身後轉悠的人,隻默默的忙碌著,她乾淨利落的打包著自己的衣物,還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
顧晚此刻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灼的手足無措,偏又不能抽身,看著小自己的妻子從容不迫的收拾著行李,她的嘴巴張張合合了許多次,卻不得要領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等到柳音兒收拾好東西後,相熟的車夫也已經把車駕到了院門前,她拉著弟弟的手就先行上了馬車,在馬車裡坐好後卻不見外面的人進來。
她定了定心神,又冷下臉撩開車簾“站在那裡做什麽,還不快上車來,難道不樂意我跟去嗎”
顧晚聽著小妻子越說越凌厲的話語,心臟顫巍巍的抖了一下,又驚又喜的趕緊鑽進馬車,小心的坐到柳音兒身邊柔聲回答“音兒我樂意你跟我一起去的”
說完,顧晚又反應過來這是在柳楊面前,自己這個姐夫未免顯得太弱氣了,於是她又昂首清了清嗓子“娘子說笑了,為夫自然是樂意的”
等了大概十秒鍾,她的小妻子卻不打算理會似的偏頭閉目養神去了,顧晚頓時又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微低下了頭,嘴角囁嚅了幾下,低聲喃喃道“我樂意,音兒,我樂意的”
柳音兒依舊沒有搭話,閉著的眼睛卻染了笑意,嘴角也微微的勾起,只是還在茫然失神中掙扎的顧晚卻是看不到了。
柳楊看了看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的姐夫,又看了眼自家姐姐,總覺得氣氛不尋常,他又來來回回的看了幾遍,腦海裡閃過村裡那些成過婚大叔大嬸們,怎麽感覺有什麽不一樣呢,他的姐夫好像那些怕自家漢子的大嬸,一幅怕著他姐姐的樣子。
柳楊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覺得肯定是自己想岔了,夫子那樣大本事的人又怎麽會怕他姐姐呢,雖然最後分析的一頭霧水,但憑直覺的,柳楊覺得,他對這樣的狀況是歡喜的,想通後又自覺不厚道的傻笑,姐姐日子過得真好。
到了縣城後,顧晚惴惴不安的下了車“音兒,這就是咱們的家了,你看喜不喜歡”
當初買這個院子的時候,不僅是因為它離書院近,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座宅邸從前的人家住的是書香世家,佔地面積不誇張也不顯寒酸,且房屋布局簡單大氣,最關鍵是主臥旁邊就是一個大大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