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軟軟點頭,眉頭皺起,滿眼擔憂,“那現在怎麽辦?”
她緊張地東張西望,不知道該找點什麽緩和黎光不舒服的狀態。
“無事,我睡會就好了。”黎光起身,往床上走去。
白軟軟立即乖巧地拉了屋子裡的燈,“睡覺睡覺!休息就能好點的!”
黎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在床上,沒一會就安靜了下來。
白軟軟蹲在床邊,擔憂地望著黎光那邊。
剛才黎姐姐難受的時候,好像是捂著胸口的。
那裡是心臟吧?難道是今天跟人打架,力量用多了,造成負荷了?
白軟軟不是很清楚,她對吸血鬼的事一概不知。
到了這種時候,就很難過自己空空的腦袋,沒有一點能幫上黎姐姐的。
“睡去吧,別擔心我,沒事。”幽暗的屋子裡,床上飄來了黎光沉沉的聲音,很是輕緩地安撫了白軟軟一句。
白軟軟點頭,起身挪到了沙發上,蓋著條小毯子躺在那發呆。
屋子裡黎光的呼吸聲很淺,像是刻意壓著一般,與平常的熟睡感覺不太一樣。
導致白軟軟總是會探頭往那邊看去。
因為什麽原因而沒有力量的黎光,以及找上門的吸血鬼獵人,那個似乎認識自己的白衣女孩,跟夢裡的是否為同一個。
腦子裡有一大堆的想法,思緒卻一團亂。
黎光用了力量之後給身體造成的不舒適讓她格外的擔憂,她在沙發上翻來覆去,時不時抬頭往黎光那邊看去一眼,確認她是否睡的安穩。
但黎光躺下之後就很安靜了,沒有半點聲響,只有白軟軟一隻鬼在那擔憂。
一晚上過去的很快,也很安靜,白軟軟頻繁探頭,注意著黎光的動向,但黎光沒有半點聲音,一直持續到了天亮。
天剛微微亮,初晨的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了地板上,黎光就嗖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黎姐姐你沒事吧?”白軟軟也立即抬頭,看了過去。
“我沒事,你去季念那幫我拿藥吧,記得怎麽走嗎?”黎光匆匆地站起身,將白軟軟從沙發上拎了起來。
“記得。”白軟軟點頭,到了門口,回頭小心翼翼地盯著黎光。
睡了一夜,但她的臉上似乎還不是很好,這麽急迫地把她催促出去,肯定是很難受了,但昨晚一點聲音都沒有,是怕她擔心嗎?
“回來的時候,路過昨晚那個小庭院的話,可以過去看看有沒有關於你的線索,關於你自己的事,還是要尋找的。”黎光把她拎到了門口,細細地叮囑了一聲,把自己的手機塞給她,“找不到路的話,就給季念打電話。”
“不要走丟了,早點回來。”
白軟軟點頭,在黎光的注視裡,一步三回頭,往季念那邊走去。
好在上次黎光帶她去了一回,她也記得路了,剛好又近,應該很快就能把那個什麽藥拿回來。
想著,她飛快地小跑了去。
白軟軟剛走,黎光這邊就立即關上了門,哐當一聲,整個人疲軟地跌坐在了地上,捂著胸口大口地喘著氣。
胸膛裡灼燒的疼痛感從昨晚起就變得越發的明顯,心臟每跳動一下,就像是被千萬根燃燒的細線緊緊勒住,喘不過氣來。
但她可不能在白軟軟面前露出這幅脆弱的樣子,那個笨笨的腦袋指不定會擔憂成什麽樣。
憋了一晚上,還真是累。
黎光微喘了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呼吸。
白軟軟走之後,屋子裡就安靜了許多,恢復到了她來之前的寂靜與落寞。
初晨的光落在地板上,溫暖耀眼,在這昏暗的房間裡十分顯眼。
黎光垂眸盯著那一抹光亮,動了動手指,欲伸手去觸碰一下,但停在邊緣,又頓了下來。
她黯淡的眸子裡映著那點破碎的光亮,像是漆黑之中望見的僅剩的丁點希望,緊接著,她移開眼,主動避開了那光,往屋子的書架上望去。
那面貼著牆壁,大大的書架頂端,置放著一個精巧的小木匣,旁邊書架上乾乾淨淨,只有這上面落滿了厚厚灰塵,似乎許久都沒有人觸碰過。
黎光盯了許久,神情有些恍惚,嘴角微微下抿了幾分,恍神之後,又嗖地移開視線,裹著條小毯子匆匆地坐在了門口。
“軟軟好慢啊……”她喃喃著,坐在門口,歪頭靠著牆壁打起了瞌睡。
白軟軟一出門,就飛快地朝著季念那邊奔去,路過廣場附近公園的那條小道時,她停了停。
“不知道昨天那個白衣服的女孩子還在不在,她要是真的認識我的話,可能我就能想起什麽了。”白軟軟歪歪腦袋,想起還在家裡的黎光,立即調頭匆匆往季念那邊跑去,“一會回來的時候再去看看吧。”
喻婕那家首飾店離黎光住的地方不遠,白軟軟一會就跑到了,進店就飛快地躥到了前台邊。
“喻姐!黎姐姐不舒服,讓我來拿藥,什麽藥啊?”她急匆匆地在前台邊打轉。
喻婕從前台站起身,笑盈盈地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點,季念在裡面生氣呢。”
“她怎麽了?為什麽生氣啊?”
“因為黎光亂用力量的事生氣呢。”
她拉著白軟軟到了前台裡面坐下,然後在櫃台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透明的玻璃小瓶,緩緩地塞到了白軟軟的手心裡,眸子裡略微有些擔憂,“黎光她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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