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
白蒼術清了清嗓子後,低聲與她說道,“別鬧,你被這季副將擄走,陛下必定十分擔心。還是先送你回去與他報個平安。”
正當白蒼術說完話,不遠處就來了一隊人馬,領頭之人正是白蒼術方才所說要孟鶴知報平安的孟翼遙,他身著常服,掩蓋著自己的皇帝身份,瞧著就是一位頗為貴氣的公子。
抱樸見來的這一行人哥哥騎著高頭大馬,露出了十分羨慕的眼神:“果然這官家的就是不一樣,不像我們只能騎毛驢玩。”
這一隊人馬將他們三人團團圍住。
孟翼遙翻身下馬來至孟鶴知面前,仔細打量著她身上的狀況:“安樂,你沒事吧?”
孟鶴知朝他搖了搖頭,隨即又聽見瓊荷喚她的聲音:“殿下!”
瓊荷跑到孟鶴知跟前,滿臉的淚,抽泣著說道:“殿下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就在瓊荷與孟鶴知對話之際,孟翼遙瞧見了孟鶴知身旁站著的白蒼術。他一眼就認出了那面具,心中清楚眼前這人是誰,但他也明白對方的名字不能再被輕易喊出。又瞧了眼她身後的抱樸,於是就開口對她道:“多謝先生,就救下家妹。”
白蒼術聞言,立刻明白了孟翼遙的意思。索性對他行叉手禮回禮道:“不過湊巧路過罷了,公子言重了。”
這時,孟鶴知扯了扯孟翼遙的衣袖,孟翼遙雖然瞧不見帷帽下妹妹的神情,但心中自然清楚妹妹的意思。瞧著白蒼術醒來後,就跑來救下了孟鶴知,孟翼遙明白白蒼術對孟鶴知也是有心的。
若是錯過了今日,真是不知下次見面該是何時了。孟翼遙索性就來了一個成人之美,緩緩頜首過後便緩緩開口說道:“早前就有一算命先生給家妹推算過,說是在她及笄禮之後便會遇上命定之人。”他說著話就看向戴著狴犴面具的白蒼術,“如今看來這位算命先生所言非虛,想來先生便是那位算命先生所言之人。”
不給白蒼術再次開口的機會,他又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牌,上前將其交予白蒼術囑咐道:“這是在下家中一信物,家中產業大遍及大遂全國。先生帶著家妹出行之時,若有需要便可拿著這玉牌去找我家當地的鋪子的掌櫃即可。”
隨後,孟翼遙回頭又與瓊荷道:“瓊荷,你好生照顧你家姑娘,日後若是讓公子我知曉小姐有所抱恙,公子定不會饒了你。”
瓊荷一聽孟翼遙如此交代,立刻明白他所言何事。瓊荷瞧了眼孟翼遙身旁那戴著狴犴面具之人,耳邊又傳來孟鶴知的小聲提醒:“叫姑爺。”
瓊荷當即就明白這人是誰,立刻笑臉盈盈地喊道:“姑爺。”
孟翼遙聽見瓊荷的喊聲,嘴角微揚又回過頭看向白蒼術,低聲與她說道:“你護我許久,今後的路也該我自己一個人走。若真的覺得有所虧欠,就請好好待丹歌。不過,我也相信你會好好待她的。”
聽罷孟翼遙的話,白蒼術看著他那微紅的眼眶,低聲喚了他一聲:“玄鳥。”
“玄鳥的羽翼已長全,今後就便展翅翱翔。”
孟翼遙低語言畢,朝後退了一步,對白蒼術又是一記叉手禮大聲說道,“今後就有勞先生對家妹多加照顧了。”言畢,轉身又對孟鶴知說道,“以後記得給為兄來書信,知曉了麽。”
孟鶴知輕咬著下唇,她明白孟翼遙這是讓她跟著白蒼術離開,這一別便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好,小妹記下了。”
孟翼遙強扯出一絲笑意,快步來到自己的馬前,翻身上了馬對身後的人道:“將馬車給小姐留下,我們該回府了。”對自己帶來的人馬吩咐完,又看了他們幾人一眼,又與孟鶴知交代,“一定要記得給為兄多寫書信。”
扔下這話,他便頭也不回地領著這隊人馬離開。
塵土飛揚,季副將那屍首也被孟翼遙帶離,留下的僅是一輛馬車。
“若是不舍……”
白蒼術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孟鶴知打斷:“若是回去了,便是辜負了玄鳥的一番好意了。”她回過頭看向白蒼術一邊摘掉了她臉上的狴犴面具一邊追問道,“還是說夫君這般快就厭倦你家夫人我了?”
白蒼術摘下面具後那微紅的臉被孟鶴知瞧個真切,她哪裡敢作答忙不迭地朝馬車走去:“不是說要走了麽。”
抱樸十分興奮地追了上去喊道:“我可從來沒坐過這般好的馬車。”
孟鶴知盈盈含笑地看著白蒼術趕著馬車來到她面前。
她腦海中忽然想起五年前的上元節,當時偷瞧白蒼術後,許下的那個願望:“丹歌身旁有阿術相伴,便是長安樂順遂。願我兩人永不分離。”
作者有話要說:
至此本文更新完畢,有考慮寫個江湖篇,但多半也只能算個姐妹篇吧。江湖篇就看什麽時候故事組織的完整了再開篇。畢竟這部裡,某公主手裡還有個東西還沒用。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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