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研究?你們是怎麽知道她的存在的。”有了陳葉那次的事,如今寧梓縵再聽到研究一陣發寒。她沒想到人魚的事情這麽快就暴露了,而且看這個研究所和這些人的打扮,似乎不像是私自成立的組織。
“實不相瞞,這項研究原本的負責人就是陳葉,他在兩個多月前就成立了這個組織,不過他現在失蹤了,負責人變成了我。”科迪意味深長的說道,而他的話卻讓寧梓縵攥緊了拳頭。果然是陳葉,寧梓縵就知道陳葉絕不是什麽好解決的家夥。
只是她沒想到,對方居然在兩個月之前就創立好了研究組織,也就是說,他在聽到汪磊和她說人魚的存在之後,就已經把人魚的秘密說出去了。想到這裡,寧梓縵咬緊了牙關,汪……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汪磊,可陳葉卻是最可恨的那個。
“我要見她。”寧梓縵沒有說太多的話,她現在隻想馬上看到人魚確定她的安危。本以為這樣的要去對方不會同意,卻沒想到科德反而乾脆利落的答應了。見他帶著自己朝著實驗室走去,寧梓縵有意記著路,卻發現這裡怎麽記也沒用。這處實驗室的防衛設施十分齊全,且想要通過那些電子門,必須要有工作人員的通行證。也就是說,除了直接轟了這裡或得到通行證,根本沒辦法見到人魚。
“寧小姐你一定在好奇,為什麽我會這麽乾脆的讓你見她,其實是這樣,人魚的研究我們至今也沒有任何進展,在你昏迷的這幾個小時,人魚的表現一直十分暴躁,且不允許讓任何人接近,在剛才她就已經直接撕碎了一個研究員,聽說你可以讓她安靜下來,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夠讓她冷靜一下。”
說話間,寧梓縵已經來到了最裡面的房間,那是一個光線很強的屋子,到處都是明亮的白熾燈,而在最裡面,人魚被關在巨大的玻璃缸裡。缸子裡沒有水,而她的雙手被鐵鏈纏在一起,上面連接著電線。她安靜的蜷縮在玻璃缸裡,手臂上纏著砂布,卻還有血滲出來,而她尾部的鱗片有幾處缺損,卻沒有任何包扎和處理,露出裡面的血肉,染紅了下面的玻璃。
因為一直沒有碰水,她顯得有些憔悴,目光呆滯。寧梓縵從未見過人魚這麽沒精神的樣子,她心疼的走過去,而人魚也察覺到她的存在,用手拍著玻璃想出來,可她一旦有巨大的動作,那鐵鏈上的電線會傳播電流,人魚就會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什麽她身上都是傷,還有,太久不碰水,她會死的!”寧梓縵紅著眼看著科德,聽到她的質問,科德無奈的聳聳肩。
“寧小姐,我們剛剛對人魚進行簡單的健康測驗,她手腕上的傷只是為了測驗她的恢復能力,請放心,傷口很淺,也做過消毒處理。至於鱗片,我們需要摘取她的鱗片化驗,這樣的小傷對強健的人魚不會有任何傷害。”
“可是她會疼,她會難受,你們憑什麽這麽對她!”寧梓縵攥緊了拳頭,全身因為憤怒而發抖。
“寧小姐,我們承認,對待人魚的照顧方面我們還有不足,所以還請你像當初輔助陳葉陳一樣幫助我們。你們,把開口打開。”
科德對旁邊幾個科研人員說道,那些人點點頭,走過去把玻璃缸的開口打開,又搬了凳子給寧梓縵。寧梓縵站上椅子,而人魚也馬上起身,朝著寧梓縵湊去。
“湛藍,你怎麽樣?你有沒有事?”人魚之前還是一副低迷的狀態,可看到寧梓縵,那雙灰暗的眸子馬上就亮了起來,近距離的看,寧梓縵發現人魚的嘴唇很乾,甚至都出了血痕,可見缺水讓她十分難受。可她看到自己卻還是甩動著尾巴,親昵的靠近自己。
“縵縵,渴。”人魚的聲音完全啞了,平時在水裡她並不需要喝多少水,可這會她卻說渴,想必是十分難受的。
“抱歉,是我不好,我這就讓他們給你水,還有哪裡難受?手上和尾巴上的傷疼不疼?你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說。”寧梓縵紅了眼眶,她立即叫科德他們遞來許多水給人魚,因為人魚的傷口不能碰水,就只能一直不停的給她喂水。眼看著人魚喝了幾杯水,寧梓縵這才放心。
“寧小姐,有些話,我想和你談談。”整個過程,科德都在一旁看著寧梓縵和人魚的互動,他在感慨人魚這種生物的神奇之處時,卻又覺得寧梓縵和人魚的相處模式未免太過親密了些。看來資料上說的的確很對,這隻人魚,對於飼養過她的寧梓縵有超乎尋常的信任。
“你們到底要把她怎麽樣?”寧梓縵坐在沙發上,卻一直關心著人魚。她知道科德這些人絕對不是想把人魚抓回來那麽看著好玩那麽簡單,研究就必定會有犧牲。
“寧小姐,請你不要太激動。關於人魚的研究,我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傷及人魚的生命,但偶爾會對她進行一些器官或血液的采取,……
“不行,抽血就已經很勉強了,你們居然還要摘取她的器官,她不是小白鼠,更不是什麽讓你們研究的道具。我知道她有一定的研究性,可……是人魚啊,她是屬於大海的,你們憑什麽這麽對她,你……
“寧小姐,有些事,不知該不該和你說。最近警方一直在調查幾起人口失蹤案件,而這四名失蹤人,都是去了你家之後消失不見的。綜合人魚之前的傷害力,我們相信,這些人的失蹤應該和你還有人魚脫不了關系,當然,您房間冰箱裡的殘肢,也證實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