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江糥糯的小奶音提高了一個度,還用看不聽話的壞小孩一樣的眼神看她。
那眼神好像在說,阿姨你是壞孩子,一點都不乖。
江予初感覺自己要被氣的吐血了。
夏以柔好過分,生氣!
她默默戳著碗裡的飯,把它當成夏以柔。
一頓飯吃完,她的氣也差不多消了。
她怕杜桃和夏以柔會搶著洗碗,自告奮勇的站起來收拾碗筷,邊收拾邊說道“我來洗碗”
“嗯,去吧”
“夏夏,我們去看電視”
“來,糥糯,奶奶抱”
江予初收拾碗筷的手頓住了,都不意思意思的嗎?
起碼說一句:我來,我來。也好啊!
她的媽媽不是最寵她的嗎?
客廳三人樂嘻嘻,廚房一人苦唧唧。
也不是說她不願意洗碗,就是感覺有點扎心。
等她洗完碗筷,收拾好餐桌出來後已經快九點了。
“初初啊,要回去了吧。”
果然,杜桃女士還是關心她的。
“嗯,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哦,那你走吧,路上小心”
“好的,媽”
江予初看了看紋絲未動的夏以柔和江糥糯,疑惑的問道“夏小姐,你不走嗎?”
“夏夏今晚留下來陪我”
杜桃女士搶先回答道。
“那我呢?”
“你不是要回去了嗎?”
果然,是她想多了,杜桃女士的關懷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種奢望。
“好吧,媽,那,我走了”
“快走吧”
“糥糯,拜拜”
“阿姨,拜拜~”
江予初走到江糥糯旁邊,蹲下來,側了側自己的左臉,說道:“可以給阿姨一個道別吻嗎?”
江糥糯聽完靦腆的揉了揉裙角,眼神無措、糾結、羞澀,很快的親了一下江予初的左臉,然後跑向夏以柔,撲到她的懷裡。
江予初過去摸了摸江糥糯的頭,順便和夏以柔道了個別。
“夏小姐,再見”
夏以柔只是冷淡的點了點頭。
她沒直接回去,而是騎著自行車先去找診所。
夏以柔感冒了,貌似挺嚴重的,還是買個藥給她吧。
雖然她有點可惡。
但是也不能全怪她,夏以柔也挺慘的。
她到診所向醫生描述了一下症狀,拿了藥,又騎車回了江家。
她敲了敲門,沒錯,她還是沒有鑰匙。
開門的是杜桃
“媽”
“你怎麽回來了”
江予初往裡面望了望,沒在客廳看到夏以柔她們。
她遞出手裡的藥
“夏小姐不是感冒了嗎?我買了藥給她”
杜桃欣慰的看了她一眼
“算你懂事”
“還有,剛才忘了給您了”
江予初從兜裡掏出一個被白紙包著的方方正正的東西
“這裡有些錢,我最近不是賺了點錢嗎?這錢您先收著,您養了我這麽多年,現在換我來照顧您和母親。”
“你不會又去賭了吧!”
“沒有,我前一陣子做了點生意,賺了點錢”
“你哪來的錢做生意”
杜桃一副‘我有這麽好騙嗎?’的樣子。
“我之前攢的”
“你還會攢錢”
的確,按原主的性子,是絕對不會攢錢的,可見原身對白月光是喜歡極了的。
“媽~”
說不過,就撒嬌。她總不能說是為了娶白月光攢的錢吧!
她有預感會被罵。
“好吧,我不問了”
杜桃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卻沒再追問。
“那這錢我先替你收著,千萬別再去賭博了,知道沒?”
不管這錢哪來的,先放她這總是要好一些的,她先替江予初攢著,免得又被她打賭輸掉。
“媽,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一點”
“好的,晚安,媽媽”
江予初沿著回家的路悠哉悠哉的騎著自行車,吹著晚風。
其實這樣的生活就很好,舒適愜意,她在心裡想到。
她將自行車停好、鎖好,沿著樓梯上樓,樓道一片漆黑,樓梯燈不知道什麽時候壞了,昨天還好好的。
她扶著樓梯把手摸著黑上樓,到家門口的時候,她撞到了一個東西。
隱約看到一個人的輪廓,她嚇得都失了聲,連‘啊’都叫不出來,一個勁的在那咽口水,腿也邁不動道了。
不會是鬼吧!難道是原主來找她了。
沒等她深思,對面便傳來一個女聲。
“江姐,是我”
“我、我是誰?”
“江予初,江姐啊!”
“不、不是,我、我是說,你是誰?”
“我是李思若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李思若?
她漸漸冷靜下來,都怪以前恐怖片看的太多,導致她特別愛胡思亂想。
哦,她記起來了,原身的發小,李思若。
原身雖然很狗、很渣,但是對朋友卻沒話說。
也因此,原身的酒肉朋友特別多,李思若是為數不多真心待原主的朋友。
她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的原身調皮愛玩,是出了名的孩子王,有很多跟屁蟲,李思若就是她的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