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嘗不想像一個正常人一般,而不是如此的情緒不定,時常陷入驚恐、害怕的情緒中。
…………
“嘿,老子就去上了個廁所,你們就坐了我的位置,老子面還沒吃完呢!”
一個男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她們桌旁,一臉怒意的說道。
江予初對突然出現、滿臉盛怒的男子感到一臉茫然。
男子見江予初她們沒反應,想上手拽人,不料手剛伸出去就被及時出現的曹蘭芬無情的一把拍掉,男子還被她推了一個踉蹌。
明明男子比曹蘭芬高了一個半頭,卻顯然不是她的對手。
“趙老三,活的不耐煩了!”
曹蘭芬插著腰,聲音尖銳的喊道。
趙老三剛想破口大罵,一看是曹蘭芬,氣勢瞬間弱了一大截,硬著頭皮對喊到:
“我搶回我自己的位置有什麽錯!”
“你走了這位置就空出來了,要想再坐,就再付錢吃麵,不然就給老娘滾”
曹蘭芬惡聲惡氣的說道,表情不屑。
“陳勇家的,你給我等著”
趙黃牙心中憤懣,卻隻敢放狠話,邊說邊落荒而逃。
畢竟曹蘭芬在這一帶是出了名的潑辣和不講理,他乾不過曹蘭芬。
“什麽東西!”
曹蘭芬朝著趙老三離去的背影低罵到。
在面向江予初時,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的改變。
“同志再等等,面馬上就好”
“沒事”
曹蘭芬自江予初她們進門開始就一直將注意力放在江予初身上,現在才正眼打量夏以柔和江糥糯。
看兩人好像一個是alpha,一個是Omega,還有個孩子,那應該是一家人了。
“兩位同志看起來很般配,那個叫什麽來著,哦!對!郎才女貌”
曹蘭芬拍著馬屁說道。
江予初聞言尷尬的朝夏以柔看去,發現對方皺著眉,臉色有些不自然,她連忙解釋道:
“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曹蘭芬一聽眼裡閃過精光,連忙問道:
“那同志你結婚了嗎?”
曹蘭芬起了興致,她有個侄女還沒結婚,看江予初長得眉清目秀的,又有錢,好像還是個alpha,要是她侄女和江予初結了婚,她也跟著沾光。
“我家裡已經給我定了婚事了”
江予初神色自若的扯著謊。
雖然撒謊不好,但是她真的不想就這方面的事情再說下去了。
第一,這是她的隱私,第二,她不相信曹蘭芬會介紹什麽好人給她。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首先她目前對結婚不感興趣,其次,她覺得要是曹蘭芬介紹的女孩子,她大概率在婚後會被家暴。
“那真是可惜了”
曹蘭芬一臉失落,原本以為還可以幫弟弟家釣個金龜婿呢。
曹蘭芬走後,夏以柔看了她一眼,她總感覺夏以柔那目光帶著揶揄。
“乾、幹嘛?”
江予初板著語氣做賊心虛的說到。
誰知道就吃個飯也會被人問婚姻狀況啊!
吃個面狀況百出的,她真的很後悔聽許意的建議來這裡吃麵。
“沒什麽”
夏以柔平淡的應著。
她在心裡想到:沒想到江予初還在惦記著她那位白月光,回絕的這麽利落。
她心中閃過嘲諷:江予初那麽絕情的人,竟也會如此癡情。
面是由剛才那個瘦弱的男孩端上來的,他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墜。
沒人幫他,他一個人端著三碗面,那竹竿般細的手艱難的托著托盤,緊皺的雙眉間溢著痛苦的情緒。
方澤靠著自己頑強的意志力強忍著身上的傷痛,端著托盤的雙臂在細微的顫抖,身上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江予初看不下去了,上前將托盤接過來,男孩握著托盤的力氣很小,她一拿就拿過來了。
“不、不用,您坐著就好”
男孩驚慌的說道,伸手想將托盤拿回來,期間還眼含驚恐的瞄了一眼廚房。
“沒事”
江予初知道他在擔憂什麽,她迅速的離開,將托盤端到自己那桌。
方澤無措的跟著她來到桌邊,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謝、謝謝”
說完後不等江予初回答,他就立刻離開去收拾桌子了。
這人好奇怪啊!江予初在心裡想到。
“你有沒有覺得他有些奇怪啊!”
江予初察覺到當自己問出這句話時,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
完了!她直覺她又踩雷了。
江予初害怕的閉上了嘴,放緩呼吸,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夏以柔冰霜般的眼神看向江予初,胸口聚集著憤恨和痛苦。
她們剛離婚那段時間,她就是生活在類似的狀態裡,總是害怕江予初會突然出現,害怕別人的接觸。
那男孩的反應一看就是被長期虐待,或許他的情況比她更慘。
“那什麽,面再不吃就糊了”
江予初企圖轉移夏以柔的注意力,說道。
江糥糯看看夏以柔又看看江予初,眼中帶著疑惑。
為什麽感覺媽媽和江阿姨之間有些奇怪。
夏以柔又恢復了之前對江予初冷淡的態度,不再理會江予初。
江予初害怕,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她剛才有說什麽很過分的話嗎?